第4章

陈默一开始觉得这是骗局，但仔细研究后发现，这个服务似乎有某种特殊的渠道，可以通过技术手段或者其他方式，帮助客户绕过测试，获得居住许可。

他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鬼使神差地联系了对方。

对方自称“渡鸦”，声音经过处理，听不出男女。渡鸦详细介绍了他们的服务：他们可以通过内部渠道，将客户的信息与一个已经通过测试、拥有高等级居住许可的人绑定，这样客户就可以合法地获得高等级居住许可。

当然，这项服务价格不菲，而且需要承担一定的风险。一旦被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陈默听后，心里既害怕又心动。他知道这是在走钢丝，但想到自己可能因为没有孩子而无法获得高等级居住许可，想到父母和李悦的失望，他就无法拒绝这个诱惑。

“如果我选择这项服务，那我的孩子怎么办？”陈默问。

渡鸦回答说，如果客户需要，他们也可以提供“挂名父母”服务。也就是说，客户的孩子可以登记在拥有高等级居住许可的“挂名父母”名下，这样孩子也能享受到相应的城市资源和福利。

陈默震惊了。这简直是闻所未闻的操作。但他心里隐隐觉得，这或许是他唯一的出路。

他将这件事告诉了李悦。李悦听后，脸色苍白，连连摇头。

“这太冒险了，默。”她说，“而且，让我们的孩子登记在别人名下，这怎么行？”

“可是，如果我们自己考，万一通不过怎么办？或者等级不高，将来孩子上学怎么办？”陈默反驳道，“这是为了孩子，也是为了我们将来能在这里好好生活。”

李悦还是犹豫不决。她觉得这个方案太离谱，太不符合常理。

“这就像是，我们买了一个身份，”李悦说，“然后把我们的孩子，也当成了交易的一部分。”

“话不能这么说，”陈默说，“我们只是利用一些规则，让我们能更好地在这里生活。”

最终，在陈默的再三劝说下，以及对未来不确定性的恐惧下，李悦勉强同意了。他们决定冒险一试。

他们联系了渡鸦，支付了高昂的费用。渡鸦给他们安排了一对“挂名父母”，是一对看起来很普通的中年夫妇，他们因为一些特殊原因，愿意提供这项服务。

渡鸦承诺，这对夫妇会长期介入他们的生活，扮演“挂名父母”的角色，以应对随时可能出现的抽查和复核。

于是，陈默和李悦以一种特殊的方式，获得了高等级的城市居住许可。他们的名字被绑定在那对中年夫妇的信息下，仿佛他们是那个家庭的一员。

几个月后，李悦怀孕了。陈默的心情很复杂，既有初为人父的喜悦，也有对未来不确定性的担忧。

孩子的出生并没有带来预期的幸福感。他们必须小心翼翼地维护这个谎言，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孩子是登记在那对中年夫妇名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