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长，我们的弹药只够再战斗一天了。"通讯兵报告道。
刘大勇点了点头。"告诉弟兄们，尽可能节约弹药。我们的任务是拖延敌人，而不是与他们决一死战。"
但随着日军的不断增兵，情况变得越来越危急。日军的炮火越来越猛烈，飞机也开始不断轰炸中国军队的阵地。
到了第二天黄昏，刘大勇接到了最后的命令——立即撤退。
"所有人，准备撤离！"刘大勇下达命令，"我们必须在天黑前到达渡口。"
士兵们开始依次撤离，尽可能掩护自己的行动。但就在这时，一架日本侦察机发现了他们的动向。不久后，猛烈的炮火开始覆盖他们的撤退路线。
"加快速度！"刘大勇大声喊道，"不要停留，直接向渡口方向撤退！"
在炮火的轰击下，士兵们奔跑着，有些人不幸被炮弹击中，倒在了路上。刘大勇忍着心痛，继续带领剩余的士兵向前冲。
当他们终于抵达长江渡口时，天已经全黑了。渡口人满为患，最后的几艘渡船正准备起航。
"快上船！"岸边的军官大声喊道，"这是最后一批渡船了！"
刘大勇带领残余的战士们冲向渡船。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密集的枪声和喊叫声——日军的先头部队已经抵达附近。
"敌人来了！"有人高喊。
码头上顿时一片混乱。惊慌的市民和士兵挤向已经超载的渡船，场面一度失控。
就在这关键时刻，刘大勇做出了一个决定。"你们先上船，我留下掩护。"他对战士们说道。
"不，排长！我们一起走！"年轻的班长急切地说。
刘大勇摇了摇头，表情坚定。"这是命令！你们必须活着到达对岸，继续战斗。我年纪大了，跑不动了，让我来断后。"
在他的坚持下，战士们勉强登上了渡船。刘大勇转身，拿起一挺机枪，架在码头的掩体后。
"兄弟们，好好活着，继续战斗！"刘大勇对着已经启航的渡船喊道。
就在渡船离岸不久，日军的先头部队出现在码头边缘。刘大勇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密集的弹雨迫使日军暂时后退。
但他知道，自己孤军作战，结局已经注定。随着子弹的减少，他的射击变得越来越谨慎。每一发子弹都要确保命中目标。
当最后的渡船消失在夜色中，刘大勇放下了已经弹尽的机枪。他缓缓站起身，望着对岸微弱的灯光。那里，是中国军队将继续抗战的地方。
日军很快发起了冲锋。在被俘的最后一刻，刘大勇拔出了腰间的手枪，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
"中国不会亡！"他高喊一声，扣动了扳机。
一声枪响，回荡在寂静的夜空。
12
重庆，1938年夏。
战火已经蔓延到了中国的大部分地区。南京失陷后，中国政府迁都重庆，开始了长期抗战的艰难历程。
在一所临时医院里，曾经的飞行员刘珍年正在接受治疗。他在一次对日轰炸任务中被击落，幸运地活了下来，但失去了一条腿。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