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不在乎。"秦望继续说，"我是说，我当然在乎，但我更希望你能幸福。如果你需要时间忘记他，我愿意等；如果你永远忘不了他，我也接受。"

我抬头看着秦望，第一次认真地打量他。阳光下，他的眼睛清澈而温暖，没有任何欺骗的痕迹。

那一刻，我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安心。

"谢谢你，秦望。"我真诚地说，"我想我需要一些时间整理自己的心情。"

秦望点点头："我明白。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尊重。"

之后的几周，我开始有意识地减少与楚明遇的接触。这并不难，因为他大部分时间都和季薇在一起。

我把更多精力投入到学习和社团活动中，也慢慢接受了秦望的陪伴。他从不催促我给出答案，只是默默地在我需要的时候出现。

期末考试前，我在自习室复习到很晚。走出教学楼时，已经是深夜，校园里安静得只剩下虫鸣声。

"林小宁。"

我抬头，看见楚明遇站在路灯下。

"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在这里？"我问。

"等你。"他说，"最近你好像在躲着我。"

我苦笑："我很忙。"

"是因为秦望吗？你们进展如何？"他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我读不懂的情绪。

"我们...还好。"我含糊地回答。

楚明遇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问："你真的喜欢他吗？"

我看着楚明遇的眼睛，那里面有我看不透的复杂情绪。曾经，我多希望他能问我这个问题，问我是否喜欢他。但现在，当他问我是否喜欢别人时，我却感到一阵疲惫。

"我不知道。"我回答，"但他对我很好。"

楚明遇的眼神暗了下来："仅仅是因为他对你好，就能和他在一起吗？"

我突然觉得有些生气："那你希望我怎样？一直等着一个永远不会喜欢我的人吗？"

楚明遇愣住了："什么意思？"

"没什么。"我深吸一口气，"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等等。"楚明遇拉住我的手，"我和季薇只是朋友，真的。"

我苦笑："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楚明遇的表情变得复杂起来："我以为...你会在乎。"

"为什么我要在乎？"我直视着他的眼睛，"你从来没有给过我在乎的理由。"

楚明遇的手慢慢松开："对不起。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的感情。"

我的心猛地一跳："你知道？"

"我一直都知道。"楚明遇低声说，"但我试着让自己喜欢季薇，因为我觉得那样对大家都好。"

我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愤怒："所以你知道我喜欢你，却故意把我推给秦望？这就是你的解决方式？"

楚明遇看起来很痛苦："我只是不想伤害你。我不确定自己能给你想要的感情。"

"那现在呢？"我冷静地问，"你突然确定了？"

楚明遇沉默了。

"果然。"我苦笑，"你只是害怕失去什么，但你甚至不知道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