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路不难，但风景很好。」他边走边介绍，「我经常来这里。」
山道蜿蜒向上，两边是茂密的树林，偶尔可以看到山间的小溪和远处的城市轮廓。
我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从工作到生活，从电影到美食。出乎意料的是，我们有很多共同的兴趣爱好。
「其实我一直很好奇，」走到一处平缓的路段时，我鼓起勇气问道，「为什么你在工作中和私下判若两人？」
他停下脚步，转身看我：「工作需要专业和严谨，但私下我更喜欢轻松一点。」
「所以哪个才是真实的你？」
「两个都是。」他笑了，「就像硬币的两面。」
我点点头，觉得这个回答很有道理。
继续前行，路变得有些陡峭，我小心翼翼地走着。
突然，一块松动的石头让我失去平衡，整个人向后倾倒。
「小心！」
杨杰一把拉住我的手臂，将我拉回安全的位置。因为用力过猛，我直接撞进了他的怀里。
那一刻，我清晰地感受到了他的温度和心跳。更重要的是，我无意中看到了他衬衫领口下若隐若现的一小片文身。
「你...有文身？」我脱口而出，随即有些后悔，这问题是不是太私人了？
他愣了一下，松开我，轻轻整理了一下衣领：「嗯，是有一个。」
「不好意思，我不该问这么私人的事。」
「没关系。」他淡然一笑，「这是我为送奶奶最后一程留的纪念。文身是她的名字和生卒日期。」
我一时无言，没想到这个看似严肃的男人，心底藏着如此柔软的情感。
「你很爱你奶奶。」
「她把我养大。」他简单地说，眼神却泄露了更多情绪。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臂，表示理解。
他对我笑了笑，那笑容和我初次见到他时一样温暖。
继续向前走，我们的话题变得更加随意，仿佛刚才那一刻拉近了我们之间的距离。
到达山顶时，城市的全景尽收眼底。阳光洒在我们身上，微风吹拂着。
「值得吗？」他问。
「非常值得。」我由衷地说。
不知道我指的是这次徒步，还是认识他这件事。
可能都是吧。
6
接下来的日子，我和杨杰的联系越来越频繁。
借着项目合作的名义，我们经常一起吃午饭，讨论创意。有时候，话题会从工作延伸到生活，再到各自的兴趣爱好。
同事们开始打趣我和"甲方爸爸"走得近，我总是笑而不答，却也没有否认。
这天下午，我们刚结束一次会议，杨杰突然问我：
「有兴趣参加一场展览吗？我朋友办的摄影展，就在这周末。」
「什么主题的？」我有些好奇。
「城市记忆。」他说，「有很多关于这座城市变迁的老照片，很有意思。」
「听起来不错。」我点头答应。
周六下午，我们相约在展览馆门口见面。杨杰今天穿了件深蓝色衬衫，整个人看起来格外精神。
展览的内容确实精彩，一张张老照片记录着城市的变迁，从七十年代到现在，仿佛时光的长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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