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吧，人家明明嫌弃我写的东西弱智。"
"这叫欲擒故纵，懂不懂？哪个男人会记得清楚你送过他几本书啊？"
我一愣，确实，二十七本这个数字也太精确了。
"好了，赶紧改稿子吧，争取下次见面能让他对你刮目相看。"杨晓璐吩咐道。
挂断电话后，我打开电脑，盯着显示器发呆。屏幕上是顾林川的批注和建议，密密麻麻却条理清晰。我开始认真思考，也许他真的只是出于专业角度给出建议，并没有带个人情绪。
深夜两点，我揉着酸痛的肩膀，终于成了第一轮修改。犹豫再三，还是给顾林川发了一条信息："稿件已修改毕，请查收邮件。如有问题，随时联系。"
没想到几分钟后就收到了回复："已收到。这么晚还在工作？早点休息。"
简短的两句话，不咸不淡，却让我心里泛起一丝微妙的波澜。
02
"我不明白，顾编辑，为什么我的女主角非得原谅那个渣男不可？"我坐在出版社的会议室里，强压着怒气说道。这已经是第三轮修改了，顾林川依然对我的结局不满意。
"因为你塑造的这个角色本质上是善良且有同理心的，按照她的性格发展，选择原谅是最合理的结局。"顾林川冷静地敲了敲桌子，"不是所有爱情故事都要以复仇或者惩罚收场。"
"但这太不解气了！读者会恨死我的。"
"你写作是为了取悦读者，还是为了讲述一个真实的故事？"他推了推眼镜，那双总是看透一切的眼睛直视着我。
我语塞，因为他说的确实有道理。我的角色确实应该做出这样的选择，只是我自己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
"好吧，我会再考虑一下。"我低头翻着笔记，试图掩饰自己的不自在。
"对了，下周五有一个新书分享会，出版社希望你能参加。"顾林川突然换了个话题，"会有几位资深作家，对你应该有帮助。"
"我？新人也可以去吗？"
"当然，你是我们重点培养的新作者。"他的语气中有一丝我捕捉不到的情绪，"而且，我相信你的潜力。"
我抬头看他，不确定这是职业恭维还是真心话。毕竟在我们重逢的这一个月里，他总是严厉地指出我作品中的各种问题，几乎没有什么表扬。
"好的，我会准时参加。"我点点头，把时间记在手机上。
"对了，正装出席。"他补充道，眼睛盯着手中的文件。
周五那天，我穿着新买的黑色连衣裙，化了淡妆，提前二十分钟到达会场。令我惊讶的是，顾林川已经在门口等候。
"你来得真早。"他看了看手表，微微点头。
"不想迟到嘛。"我尴尬地笑笑，暗暗庆幸自己没有选择踩点到场。
会场内灯光柔和，摆放着精致的茶点和香槟。我看见几位在文学圈颇有名气的作家正在交谈，不禁有些紧张。
"放轻松，只是个交流会。"顾林川似乎察觉到了我的不安，轻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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