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送来了饮料——他的美式咖啡和我的拿铁。我看着他熟练地搅动咖啡，突然意识到眼前这个人与我曾经幻想中的形象有着多么大的差距，但却更加真实、更加吸引人。
"所以，"我勇敢地直视他的眼睛，"真实的顾林川和我想象中的有什么不同？"
他思考片刻，然后说："我没有那么美。我有起床气，工作时过度严谨到有点强迫症，喜欢下雨天但讨厌淋湿鞋子，会为一本不够好的书生气好几天..."
我微笑着听他描述自己，每一个细节都让这个人变得更加立体、更加真实。
"还有，"他顿了顿，"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无动于衷。当年看到你在食堂门口表白时，我紧张得差点把手里的餐盘掉在地上。"
"真的吗？"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真的。但我当时有女朋友，所以只能装作冷漠地走开。"他坦诚地说，"后来收到你的信，我更加不知所措，只好申请换宿舍。"
"哇，这比我想象的复杂多了。"我感叹道。
"生活总是比小说复杂。"他微微一笑，"这也是为什么我一直建议你在写作中加入更多现实的元素。"
"那么，"我鼓起勇气问道，"现在的顾林川对重逢的宁可有什么看法呢？"
他直视着我的眼睛，认真地回答："我觉得她比大学时更有魅力了。她的写作更加成熟，她的坚持令人敬佩，而且..."他停顿了一下，"她开始真正地去了解别人，而不仅仅是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
我感到胸口一阵温暖，这比任何甜言蜜语都更能打动我。
"谢谢你。"我轻声说，"谢谢你给我第二次机会。无论是作为作者，还是...其他。"
他的手轻轻覆上我的手背，温暖而坚定："有些相遇值得第二次机会。"
05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和顾林川的关系在一种奇妙的平衡中发展着。在出版社，他依然是那个严谨专业的编辑；而在下班后的时间里，我们开始了真正意义上的相互了解。
我的小说即将成最后的编辑，出版日期也已确定。为了庆祝，出版社决定举办一个小型的签约仪式。
"你紧张吗？"仪式前一天，顾林川在电话里问我。
"有点。"我诚实地回答，"这是我的第一本小说，感觉像是梦想成真。"
"你应该感到自豪。这本书是你努力的成果。"他的声音温和而坚定。
"也是你的功劳。没有你的指导，它不会变得这么好。"
电话那头传来轻笑："别忘了，最初的创作是你成的。我只是帮你把已经很好的东西变得更好而已。"
他的话让我心头一暖。顾林川总是能在我需要时给予肯定，却不会过度吹捧让我失去前进的动力。
"对了，明天的仪式后，有个小惊喜给你。"他补充道。
"什么惊喜？"我好奇地问。
"如果提前告诉你就不叫惊喜了。"我能听出他语气中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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