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我，仿佛在等着我继续说下去。
我心里有些忐忑，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比如……变出鸽子，或者……让手帕飞起来？”我小心翼翼地问道，心里做好了被嘲笑甚至被赶出去的准备。
陆衍看着我，眼神中多了一丝玩味。
“变个看看。”他淡淡地说道。
我愣住了。他竟然真的想看？
我从袖子里掏出一块事先藏好的手帕，这是我在街头用惯了的道具。
我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紧张的心情。然后，我开始在陆衍面前，施展我在街头赖以为生的本事。
我将手帕在空中挥舞了几下，口中念着只有我自己听得懂的咒语。然后，我将手帕丢到地上，用脚轻轻一踢。
那手帕竟然真的像有了生命一样，在地上跳了几下，然后缓缓地飘了起来，在空中打了个转，最后落在了我的手里。
我有些忐忑地看向陆衍，想看看他是什么反应。
他依旧面无表情，只是眼神中多了一丝探究。
“还有呢？”他问道。
我心里松了一口气，看来他并没有生气。
我将手帕收回袖中，然后从另一个袖子里掏出两枚铜钱。这是我在街头变“空手变钱”的戏法时用的道具。
我将两枚铜钱放在手心，然后握紧拳头，再缓缓打开。
空了。
我将另一只手伸出来，在空中虚抓了几下，然后握紧拳头，再缓缓打开。
两枚铜钱竟然出现在了我的手里。
我有些得意地看向陆衍。这是我在街头最拿手的戏法之一。
他看着我手里的铜钱，眼神变得有些复杂。
“这些，都是你在外面学的？”他问道。
我点了点头，没有隐瞒：“是。在街头的时候，为了讨生活，学会了一些。”
他没有再问什么，只是静静地看着我。房间里再次陷入沉默。
我感觉到他的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很久，那目光不再是冰冷的审视，而是多了一丝好奇，甚至是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但那温柔转瞬即逝，他又恢复了那种冷漠的神情。
“早些休息吧。”他站起身，朝着内室走去。
我看着他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我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我知道，我今天的表现，也许并没有让他失望。
至少，他没有因为我的“不合规矩”而生气。
我脱下沉重的嫁衣，躺在喜床上。柔软的被褥让我有些不适应，街头睡惯了硬地，突然睡在这样舒服的床上，反而觉得不真实。
我辗转反侧，难以入睡。脑子里不断回想着今天发生的一切。
从地牢到侯府，从乞儿到侯夫人。这一切都来得太快，太不真实。
我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但我知道，我必须打起精神来，去面对这个未知的世界。
因为，我的任务，才刚刚开始。
第二天一早，我按照规矩，向陆衍请安。
他已经穿戴整齐，正在书房里处理公务。
我端着茶水进去，恭恭敬敬地放在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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