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陶萄换衣服的空隙间,谢之味进去拿走了她掉在床脚的手机,然后逃一样的离开了。
陶萄换好衣服出来,只看到充好电的手机上谢之味发来这样一条信息。
“陶萄,酒吧还有事,你先睡吧,明早我送你回家。”
陶萄双手打字,“好的,谢谢你哦。”
陶萄今晚已经很累了,果然,酒不能多喝啊。
第二天,陶萄意外的很早就醒了,她换好衣服,是谢之味买的那一身,她的那条裙子此时还没有干透。
陶萄洗漱完就下楼了,楼道里黑黑的,谢之味也不知上哪去了。
酒吧白天不做生意,那些奇形怪状,颜色多变的灯此时也全关了,直留下一两盏应急灯。
陶萄四处都没找到谢之味,于是就给她发了信息,
“谢之味,谢谢你昨晚收留我啦,改天请你吃饭,我今天下午还要上班,先走了哦,拜拜。”
陶萄回到家里,简单收拾后睡了个回笼觉,然后就准备去上班了。
可惜今天这班她上的格外不顺利,先是那个事逼店长又想让她站出去,陶萄学聪明了,马上装作一副大病初愈的样子,说店长我好像要晕了。
这店长最后也没叫人出去。
合着之前就薅我一人的羊毛?陶萄在心里惊讶的想。
后来又是遇到好几个人不可理喻的顾客,再就是来了一堆到店里试新菜的后厨,领导也来了。
事情就这样发生了,那个姓梁的领导认为她偷懒,然后理所应当的认为她平时的工作态度就是这样,问店长店长也不说话。
后面陶萄去上厕所,就收到来自店长的这样一条信息。
“明后两天不用来了,今天下午下五点。”
哇塞,好霸道,给陶萄整懵了。
陶萄脑子空白了几秒,然后瞬间冷静下来,走到洗手台狠狠洗了把脸,盯着镜子里面的自己。
此时,她眼里全是愤怒和不可思议。
她气冲冲地走进店里,直接当着店长的面质问他为什么开她。
那个完全没有主见的店长此时支支吾吾说不出一句话。
接着陶萄一针见血的问跟鹌鹑似的店长,
“是不是那个姓梁的让你说的?”陶萄此刻冷静了一点。
“你说是就是吧,你刚才也确实摸鱼甩脸色了。”那个店长张口就来。
“哇塞,你有病吧?廖威”陶萄一脸看病人的表情,
“我偷懒?你看这上面站这么多人,我站上去干嘛?”
“当摆设吗?”
“我就出来补个碗,还没放下就被你吼住,让我不要补碗。”
“我请问呢,我站在上面客人就会多吗?”
“你看看这上面有菜吗?我站在上面有屁用啊?”陶萄一副讲道理的样子,把那个无能的店长给问住了,他一脸蛋疼的说是那位领导的决定。
陶萄可不是好惹的,她直接当着那个姓梁的面,质问他原因。
那个领导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就说陶萄工作态度有问题,说她一下午都带有情绪工作,说面对领导都这样,面对客人肯定更甚。
陶萄真的无语了,她瞪着那个姓梁的,平静的说,
“那你评判的标准是什么?你有什么证据表明我带着情绪工作?你又是凭什么认为我面对顾客会带有情绪?”
那个姓梁的正要开口,
“你先别说话,你是不是就是看我不顺眼?”陶萄打断他,
“哈?你们可真有意思,等着吧你们,我要去告你们。”陶萄手指了指他俩。
然后到自己的储物柜里拿完东西,上二楼厕所换了工服,下楼来直接当他们的面扔了。
接着,陶萄回到家,先是狠狠地洗了个澡,像是嫌弃自己身上有脏东西一样。
有和她处的好的同事来问她怎么了,她简单叙述了一下,然后她俩一起骂领导是煞笔。
然后,她也不是个不讲理的人,找到当时招她的HR,将前因后果以及旁人的佐证发给他。
HR很快给了反馈,说会亲自去了解事情的真相。
没过多久,HR就给她发来了事情的解决办法,表达了他作为公司代表对她的歉意,然后问陶萄可不可以不走法律程序,将后面不上的这几天给她算满勤,因为这是月底了。
陶萄还是太善良了,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然后说,你们这样搞,是不是觉得招人很容易啊?官威这么大的吗?
HR也不知怎么回复,只是说他们会注意这一点,继续道歉。
第二天,陶萄收到了来自那个店长的道歉,说是道歉,可是字里行间全是傲慢。
陶萄直接回了句,
“没事,我们好聚好散。”
下午陶萄去办了离职,和她同期的小姐妹过来安慰她,并表达了自己要跑路的想法,陶萄对此表示赞同。
她在回家的地铁上,陆陆续续收到“你已被移出群聊”的消息
给陶萄整无语了,刚才那个姓廖的不是跟孙子似的,还一脸不高兴,哈,真无语。
然后陶萄直接在朋友圈明涵,
“有些人的心眼可真小,有些人的脸真大,有些人像个孙子。”
指向性很明显了,那个店长到底还是没直接删了陶萄。
发完之后,没一会,她的那个小姐妹过来找到她,
“陶萄,你太勇了吧?!”
“哈?我真的是没招了,他们好大的官威”
“一群乌合之众,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的皇帝。”
“拜托,是哪的封建余孽赶紧消失好吗?”
陶萄直接坐在地铁车厢的地下,愤愤的打字,差点坐过了站。
等她回到自己家的楼层,刚好,谢之味准备出门,
“你好啊桃子,今天休息吗?”谢之味笑着说,满脸温柔。
陶萄突然就崩溃了,从昨天事情发生到现在,她一滴眼泪没掉,还没想好怎么跟父母以及小妹说,可此刻,她听到谢之味温柔的问候,顿时就绷不住了。
陶萄站在电梯门口,眼睛里很快就蓄满泪水,泪滴噗哒噗哒大滴掉落。一副受了天大的委屈的样子。可是她也不说话,倔强的站在那,安静的哭。
这下轮到谢之味着急了,她赶忙跑上前来,摸摸自己的衣兜,拿出一张手帕,手足无措的想给陶萄擦眼泪。
“怎么了啊?桃子,谁欺负你了吗?”谢之味一边心疼的问一边给陶萄擦眼泪。
不说话还好,她话音刚落,陶萄懵的抱住谢之味,嚎啕大哭。
谢之味回抱过去,一只手扶住陶萄的脑袋,一只手轻轻陶萄的背。
“好好好,想哭就哭吧,桃子。”谢之味侧过脸,在陶萄耳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