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二天一早，我约赵杰在他家附近的早餐店见面。

"什么事这么急？"赵杰一边喝豆浆一边问我。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告诉他实情，但隐去了一些细节，只说我捡到了一个信封，里面的内容让我感到害怕。

赵杰听，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你确定那是要你去杀人？"他压低声音问。

我点点头："照片上的人被画了叉，还有行程和住址，再加上那通电话......"

赵杰沉思片刻，说道："你没接触过这种事，所以不明白其中的规则。一般来说，这种活儿都是有组织有预谋的，不会随便交给一个外行。"

"那你觉得是怎么回事？"

"要么是有人故意整你，要么......"赵杰停顿了一下，"要么这就是个测试。"

"测试？"

"对，测试你的胆量和可靠性。说不定他们根本不需要你真的去做什么，只是想看你的反应。"

这个解释听起来有点牵强，但至少给了我一线希望。

"那我该怎么办？"我问道。

赵杰思索了一会儿："你得表现得像是在认真考虑这个任务。去踩踩点，了解一下目标人物的情况，但实际上什么都不做。等时间一到，你就说任务太难，自己能力不足，愿意退还报酬。"

"你觉得会有用吗？"

"值得一试。至少比你现在这样坐以待毙要好。"赵杰拍了拍我的肩膀，"另外，我可以帮你打听一下这个陈志远是什么人，说不定能找出点线索。"

在赵杰的建议下，我决定按照他说的去做。当天下午，我就前往了陈志远所在的小区附近，假装在踩点。

这是一个高档小区，安保严密，门口有保安和监控，想要潜入并不容易。我在小区外的咖啡店坐了一下午，远远地看着小区的进出口，还真让我看到了照片上的那个男人。陈志远大约五点半左右开车回来，看起来疲惫但精神还不错。

我拍了几张照片，打算作为"工作进展"的证据。

回到出租屋，我收到了赵杰的短信："查了一下，这个陈志远确实是正经商人，但听说前段时间得罪了一些人。明天我们再详细聊。"

这条信息没能解开我的疑惑，反而让我更加忧心。如果陈志远真的得罪了什么狠角色，那这封"任务"就很可能是真的了。

晚上，我又接到了那个陌生号码的电话。

"进展如何？"对方直接问道。

我按照赵杰教我的说辞回答："我去看过了，安保很严，不太容易接近。需要更多时间策划。"

"时间不多了，明天是最后期限。"对方的语气变得冰冷，"别让我失望。"

挂断电话后，我感到一阵恶寒。明天？原来说好的是三天期限，怎么突然变成明天了？

我连忙给赵杰打电话，告诉他最新情况。

"看来情况比我想的严重，"赵杰说，"明天上午我们见面详谈。"

当晚，我几乎没睡，一直在想各种可能的出路。最糟糕的是，我开始怀疑自己是否被卷入了什么更大的阴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