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香成了！"我将香丸捧到他面前，"比以前的更好！"

他放下笔，接过香丸，细细观察："果然不凡，灵气充沛，香味纯正。"他抬眼看我，"你进步很快。"

我被他的夸奖弄得有些不好意思，低头笑道："这是因为有帝君教导有方。"

他轻哼一声，却也没反驳，只是将香丸收入袖中："这香丸我先收着，日后有用。"

这几乎成了我们之间的默契——我调制仙香，他收藏使用。我不问他用来做什么，他也不多说。我只知道每次他收下香丸后，不久就会外出一段时间，归来时总是疲惫不已。

直到有一天，一个不速之客的到来，打破了我们平静的生活。

那是一个雷雨交加的夜晚，洞府外突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谁？"南岳帝君皱眉。

"帝君，是我，南岳祠庙的女官。"门外传来熟悉的声音。

我心头一震，连忙躲到屏风后。

南岳帝君打开门，雨水顺着门缝流入。女官浑身湿透，跪在门外："帝君，不好了！北方战神又起战事，已至山脚下，祠庙遭了秽气侵蚀，香火将断！"

"什么？"帝君脸色骤变，"他竟敢直犯南岳？"

"不止如此，"女官声音颤抖，"据说他此行是为寻回当年失落的神木心核，传言那心核如今化为木精，藏于南岳...帝君，您可知此事？"

我在屏风后浑身一颤，突然明白了为何帝君总是如此保护我，为何我能救他的伤。我...竟是神木心核所化？

南岳帝君沉默片刻，声音冰冷："此事我自有定夺，你先回去吧。"

女官离去后，我从屏风后走出："帝君，我是...神木心核？"

他看着我，眼中闪过挣扎："你不需要知道这些。"

"可我已经知道了，"我坚定地说，"如果我真是神木心核，那么北方战神为何寻我？我与他有什么干系？"

"柏灵，"他的声音突然变得柔和，"有些事，知道得越少越好。我只能告诉你，神木心核是当年诸神大战的关键，它被分成几份，散落人间。你所在的那株香柏，意外得到了其中一部分，因此孕育出了灵智。"

"那...我该怎么办？"我惶恐不安。

"我会保护你，"他坚定地说，"但你得先回女官那里一趟。"

"为什么？"我不解。

"为了混淆视听，"他解释道，"让北方战神以为神木心核还在香盒中。你去与女官相认，然后找机会逃走。我会在山顶等你。"

我犹豫不决："万一我被抓住了怎么办？"

"不会的，"他给了我一块玉佩，"此玉能助你隐匿气息。去吧，我等你。"

就这样，我怀着忐忑的心情，返回了沉睡了千年的南岳祠庙。

祠庙的一切都与我记忆中不同，殿宇斑驳，香火稀薄。女官见到我化作人形，又惊又喜，连连叩拜："木灵大人显灵了！"

我按照帝君教导，谎称自己是被香火唤醒，特来助她一臂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