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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破碎的记忆

砚上时光

消毒水的气味刺鼻而冰冷,许之砚缓缓睁开眼,白炽灯的光晕刺得她眯起双眸。护士欣喜的声音传来:“许小姐,你终于醒了!”她下意识想要起身,却被牵扯到身上的绷带,疼得轻呼出声。

“之砚!”陆妄言冲进来的脚步声急促,却在看到她迷茫的眼神时戛然而止。许之砚盯着他,轻声问道:“你是……?” 陆妄言僵在原地,手机从指间滑落——屏幕上还停留在沈时被推进手术室前,发来的最后一条消息:“保护好之砚,别让她看那些资料。”

重症监护室外,沈时躺在病床上,右手上的输液管随着呼吸微微颤动。他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医生按住:“病人刚做完手术,必须静养!”而此刻的许之砚,正反复翻看着自己的手机,通讯录里“沈时”的名字让她困惑不已:“这个备注‘最重要的人’的人,到底是谁?”

夏清禾的律师突然出现在医院,带来一段经过剪辑的视频。画面里,沈时“恶狠狠”地对许之砚说:“接近你不过是为了报仇!” 许之砚脸色煞白,踉跄着扶住墙壁。陆妄言想要抢夺手机,却被律师阻拦:“许小姐,这段视频,或许能帮你想起些什么。”

沈时在深夜偷偷拔掉输液管,拖着虚弱的身体来到许之砚的病房。当他颤抖着伸手想要触碰她时,许之砚惊恐地后退:“你别过来!我根本不认识你!” 沈时的手悬在半空,久久无法落下,喉间发出压抑的呜咽:“之砚,是我……”

陆妄言及时赶到,将沈时拉走。走廊里,沈时绝望地捶打着墙壁:“为什么不让我告诉她真相?!”陆妄言红着眼眶吼道:“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那些人不会放过她的,你只会给她带来危险!”

许之砚在医院的花园里游荡,偶然捡到一本破旧的素描本。翻开的瞬间,她愣住了——里面全是她的画像,每一页角落都写着不同的话:“今天之砚笑起来像小太阳”“之砚生气的样子也可爱”……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可脑海里却依旧一片空白。

暗处,夏清禾的眼线将这一幕拍了下来。夏清禾看着照片,嘴角勾起阴冷的弧度:“沈时,我要让你看着她,一点点忘记你,再一点点恨透你。” 而此时的周正明余党,正悄悄潜入医院的档案室,试图销毁许之砚受伤前的所有监控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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