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你，"我勉强挤出微笑，"这是个很好的机会。"
"谢谢，"他轻声说，"不过我还有两个月才走，还有很多时间可以指导你们。"
我点点头，但心里已经开始计划：也许在他离开前，我应该鼓起勇气告诉他我的心意，即使不能有结果，至少不留遗憾。
9
范辅导员要去德国交流的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系。大家都很惊讶，同时也为他感到高兴。
"这么说，你只剩不到两个月的时间了？"唐楚听到消息后立刻问我。
我点点头，情绪低落："是啊，他七月初就走了。"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他你的心意？"
我犹豫了一下："我也不知道...也许等到他要离开前？"
唐楚摇摇头："太晚了。如果你等到他要走了才说，万一他也喜欢你，那不是更痛苦吗？两个人明明互相喜欢，却要分开一年。"
她说得有道理。但当下就告白又显得太急切，而且我还没确定他对我的感觉。
正当我纠结时，手机收到一条消息，是范辅导员发来的：
"柳同学，明天下午三点，有空来我办公室一趟吗？有些事想和你谈谈。"
看到这条消息，我心跳加速。他要和我单独谈什么？是关于德国交流的事情，还是...别的什么？
第二天下午，我准时来到范辅导员的办公室。敲门后，里面传来他清晰的声音："请进。"
推开门，范辅导员正坐在办公桌前，面前摊着一些资料。看到我，他放下笔，示意我坐下。
"柳同学，坐。"他微笑着说。
我紧张地坐下，不知道该说什么。
"上次比赛，你表现得很出色，"他开门见山地说，"特别是最后那个策略，很有创新性。"
"谢谢，但那只是灵机一动。"我谦虚地说。
他摇摇头："不，那是你深厚功底和灵活思维的体现。正因为如此，我有个想法想和你商量。"
我好奇地看着他："什么想法？"
"德国那边的交流项目，除了我以外，还可以带一名学生助手。我想推荐你。"
这个突如其来的提议让我惊呆了："带...带我一起去德国？"
"是的，"他认真地说，"当然，这需要你自己考虑清楚。去了之后，你可以参加当地大学的课程，同时协助我进行一些研究工作。对你的学习和未来发展都会有很大帮助。"
我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去德国留学，这本是我梦寐以求的机会；但与范辅导员一起去，又让这个决定变得复杂起来。
"我...我需要考虑一下。"我最终说道。
"当然，"他理解地点点头，"这是个重要决定，不用急着回答。不过项目方需要在两周内确定人选，所以希望你能尽快做出决定。"
"明白了，我会好好考虑的。"
离开办公室后，我的心情异常复杂。一方面，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能够出国学习，还能继续和范辅导员一起工作；另一方面，这样亲密的相处，如果我控制不好自己的感情，可能会让事情变得更加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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