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吃过了，我先洗澡。"他转身走进浴室。

我站在厨房，看着满冰箱的食物，突然觉得很可笑。在这段感情里，我好像一直是那个付出的人，而他连最基本的关心都给不了我。

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听着浴室的水声，想了很多。我们在一起三年了，可我始终感觉自己是在一个人谈恋爱。

第二天早上，喻书然起床时，我已经做好了早餐。

"昨天对不起。"他坐下来，看着我，难得主动道歉。

"没事。"我微笑着说，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轻松一点，"工作重要。"

"下个月我们去旅行吧，补偿你。"他说。

我点点头，心里却不抱什么希望。上次他也是这么说的，结果因为项目延期，旅行取消了。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我习惯了他的冷淡，习惯了一个人吃饭，看电影，逛街。有时候我会怀疑，我们究竟是恋人还是室友。

周末的时候，闺蜜们约我出去玩，她们一个个都带着男朋友。只有我一个人，又一次编造了喻书然加班的借口。

"说真的，你们到底算什么关系？"闺蜜小琪忍不住问我，"我从来没见你们像情侣一样出现过。"

"他只是太忙了。"我习惯性地为他辩解。

"忙到连陪女朋友的时间都没有？"小琪摇头，"晓月，你该好好考虑一下这段感情了。"

我知道她说得对，但我不想面对现实。我依然天真地以为，只要再多一点耐心，再多一点包容，喻书然总有一天会变得温柔，会把我放在第一位。

直到那天，我在他的电脑里看到了一封邮件。

那是一家国外公司发来的报价，邀请他去担任技术总监，为期三年。邮件日期显示，这封邮件已经躺在他的收件箱里两个月了。

两个月，整整两个月，他从未跟我提起过这件事。

那天晚上，我第一次和他大吵了一架。

"为什么不告诉我这么重要的事情？"我质问他。

喻书然冷静地看着我："我还没决定是否接受。"

"所以你是打算等决定好了再告诉我，然后让我接受既定事实吗？"

"我只是不想让你担心。"

"担心？"我几乎要笑出声，"喻书然，我们是恋人，不是陌生人。重要的决定难道不应该一起商量吗？"

"这是我的工作，我的选择。"他的声音依然平静。

那一刻，我突然明白了，在喻书然的世界里，我从来不是必不可少的一部分。他可以毫不犹豫地规划自己的未来，而不需要考虑我的感受。

"那我呢？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我忍不住问出了藏在心底很久的问题。

他沉默了很久，终于开口："我不知道。"

那三个字像一把刀，彻底击碎了我所有的幻想。

"我想我们需要冷静一下。"我哽咽着说。

"好。"他只回了一个字。

就这样，我们分手了。

我搬回了自己原来的住处，开始了没有喻书然的生活。起初的日子很难熬，我习惯性地拿起手机想给他发消息，又在输入框前停下。我去过的每个地方，都有他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