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点点头:"我会记得的。兰儿,答应我,好好过自己的生活,不要总是惦记着我。"
我强忍泪水,送别了杜若。此后的日子里,我和陆明远的生活平静而美好。我们有了一个可爱的女儿,取名思念,暗含我对杜若的思念之情。
两年过去,杜若偶尔会捎信来,讲述她在京城的见闻。她说赵大人因为才干出众被皇上看重,升迁很快。她也因为举止得体、才情出众受到了皇后的赏识,常在宫中出入。
我为杜若高兴,却也隐隐担忧。皇宫是最危险的地方,权力的角逐远比我们想象的残酷。果然,第三年时,杜若的信突然中断了。
我忧心如焚,却无计可施。直到半年后的一天,一个蓬头垢面的仆人悄悄来到我家,递给我一封信。
信是杜若写的,字迹匆忙潦草:
"兰儿,情况危急。赵家被卷入朋党之争,赵大人已被下狱。我恐怕也难逃厄运。若你收到此信,请速来京城,到东城杨柳巷寻一个叫'老枣'的人,他会助你进宫。带上我们年少时的信物,好让我知道是你。"
我心如刀绞,立刻将情况告诉了陆明远。他二话不说,安排了最快的马车送我北上。
"去吧,救你的姐妹。"他坚定地说,"我在家等你回来。"
一路疾行,我终于到达了京城。按照信上所说,我找到了杨柳巷的"老枣"。他是个佝偻的老人,见我拿出信物,只是简单地点了点头,叫我第二天一早在城南的土地庙等他。
第二天,老枣给我带来了一套宫女的衣服和一块腰牌。
"戴上这个,你就是御膳房的新人。每日卯时到午时在膳房帮工,其它时间自便。三日后的晌午,去御花园的杏花亭等,会有人来见你。"
我按照指示混入宫中,开始了我的救援计划。宫里的规矩森严,每一步都如履薄冰。我尽量低调做事,不引人注目,同时暗中观察着宫中的情况。
三日后,我来到杏花亭等候。一个身着华服的宫女走了过来,正是杜若。她消瘦了许多,眼中的神采也黯淡了,但见到我时,还是绽放出了久违的笑容。
"兰儿,你真的来了。"她低声说道,眼中含泪。
"当然要来。"我握住她的手,"情况怎样?有什么我能帮忙的?"
杜若快速地解释了情况。赵大人因为得罪了权贵,被诬陷参与谋反,如今正在狱中受审。而她作为赵家夫人,虽然没有直接被牵连,但因为之前得到过皇后赏识,如今也成了宫中某些人的眼中钉。
"我发现有人在我的茶水中下毒,"杜若颤抖着说,"幸好我一直记着老奶奶的话,每次都先试探一下。若不是有个老宫女暗中提醒我,恐怕我早已命丧黄泉。"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我急切地问。
"我已经托人给赵大人传信,让他认罪伏法。"杜若坚定地说,"他若认罪,最多是流放。到时候我们可以一起逃走。但问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