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 11 点半了,我还睡不着。这栋楼的墙壁就像纸糊的一样。听到隔壁男人轻声的笑声,以前我觉得暖心,现在只觉得刺骨。
又过了几分钟,传来玻璃杯碰撞的声音,紧接着是低语和温柔的耳语,我的心已经痛到麻木了。
住在隔壁的是我的前男友林深,和他说话的是他的现女友苏雨。
至于我为什么还住在这栋小区,因为我和他分手才 12 天。
我披着外套,走出卧室,站到冰冷的阳台上,点烟。
尼古丁的气息灌满我的肺,一瞬间我感到头晕目眩,呛得鼻子发酸。
我掐灭了烟,等了半个小时,才回到屋内。
躺在床上,我在想,这大概是他给我分手 12 天的纪念。
那我也该选个日子,给他一份特别的礼物。
分手的第 18 天。
我此刻正坐在理疗中心的等候区。
我透过玻璃门观察着那个穿着白色工作服,戴着无框眼镜的男人。
他的轮廓分明,和苏雨那种柔弱做作不同。
他沉稳,内敛,干净得不像是那个势利女人的表弟。
他叫乔牧,31岁,身高184厘米,有着一双修长有力的手和深邃的眼睛,我已经在想象他这双手在我肩膀上按压的力度。
轮到我了,我脱下外套,露出我的肩颈。
当他看见我脖子上青紫的淤痕,眼底闪过一丝关切。
躺到理疗床上,敞开领口……我感到一丝紧张。
"这里疼吗?"他的指尖轻轻触碰我肩胛骨的位置。
"嗯,"我轻轻应声,"最近睡不好,落枕了。"
他没有多问,只是专注地给我做检查,然后开始了治疗。
他的手法很专业,力道适中,我紧绷的神经慢慢放松下来。
"你最近压力很大?"他问,声音低沉。
我闭上眼睛,没有回答。
"肩颈的肌肉非常紧张,这不只是落枕那么简单。"他继续说,"如果不放松,很容易转为慢性疼痛。"
我轻笑一声:"生活总是这样,不是吗?"
治疗结束后,他递给我一张名片:"这是我的私人号码,如果疼痛加剧,随时可以联系我。"
我接过名片,指尖有意无意地碰到他的手,那一瞬间,我看到他眼中的波动。
走出理疗中心,我回头,透过玻璃门看到他正在给下一位病人治疗。我知道苏雨就是他介绍来这里的。
我摩挲着手中的名片,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回到家,我看到林深站在门口,脸色阴沉。
"你去哪了?"他质问,目光落在我敞开的领口上。
"关你什么事。"我冷冷地说,径直走向我的房间。
"你不能这样,茉茉。"他跟在我身后,"我们说好的,分手后还是朋友,还可以一起住到租约结束。"
我转过身,盯着他的眼睛:"朋友?那你每晚带女人回来是给朋友的尊重?"
他语塞,脸上闪过一丝愧疚:"我以为你不在意了。"
"你希望我不在意,不代表我真的不在意。"我摇摇头,"滚出我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