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秘火初燃·相遇之章
神火山庄的暮春,我蹲在浣衣溪边清洗道袍,指尖被溪水浸得发白。忽闻头顶传来纸张翻动声,抬眼便见一袭月白长袍的男子坐在歪脖子桃树上,垂落的书页扫过我发顶。他指尖夹着支玉柄毛笔,墨色在宣纸上洇开,正是"面具"组织里被称作"三识神君"的杨一叹。
"林悦,第三遍了。"他忽然开口,惊飞了停在我发间的蝴蝶,"你洗的是道袍还是抹布?"我手忙脚乱去抓被溪水冲走的皂角,他却轻挥衣袖,一道微风将皂角卷回我掌心:"灵力感应不是这么用的。"
我涨红了脸:"我灵根太弱......"话音未落,他忽然跃下树,袍角扫过水面。他在我掌心画了个微光流转的符印:"用这个试试。"奇迹般地,道袍上的污渍竟顺着水流自动褪去。我抬头看他,却见他耳尖微红,转身走向竹林:"卯时三刻,望月台。"
二、竹影密语·相知之期
望月台的晨雾里,杨一叹总带着不同的古籍。他教我用"心眼术"解析剑招,自己却常捧着《万妖图鉴》出神。那日他忽然合上书卷,指尖点在我眉心:"若有一日我双目失明,你可愿做我的眼睛?"
我愣在当场,却见他从袖中取出个油纸包,里面是块碎成两半的桂花糖:"昨日见你盯着糖画摊子发呆。"糖块在舌尖化开时,我听见他低笑:"呆子,糖要含着,不是咬碎。"
我们渐渐有了默契:他会在我练剑时用灵力托住我发间掉落的玉簪,我则替他修补被墨汁染脏的袖口。某个暴雨夜,他冒雨跑来送我避水珠,发梢滴下的雨水落在我手背,比他指尖的温度更烫:"下次别在屋檐下练剑,会着凉。"
三、面具之约·羁绊之始
加入"面具"组织的那晚,东方淮竹亲自为我戴上青竹纹面具。她指尖拂过我面具边缘,轻声道:"一叹那孩子,总把心事藏在古籍里。"我想起前日在他书房看见的《神目血泪录》,书页间夹着片干枯的桃花——是我去年送他的。
第一次任务是探查黑山妖族密窟。杨一叹将我护在身后,神目开启时,他瞳孔泛起金红纹路:"跟紧我,别回头。"洞穴深处的妖将喷出毒雾,他忽然转身用身体挡住我,后背的道袍被腐蚀出焦黑痕迹:"闭眼。"等我再睁眼时,他已用燃血术焚毁了半个洞穴,而我攥着他掉落的半幅面具,指缝间全是他的血。
回程路上,他靠在我肩头假寐,却在我替他包扎时忽然开口:"其实...神目术看到的未来,不全是灰暗的。"我抬头,见他嘴角扬起极浅的笑,映着天边流火,比任何法术都璀璨。
四、淮水暗流·情潮之涌
七月初七的淮水竹亭,东方淮竹与王权弘业的茶盏轻碰,发出清响。我偷瞄坐在对面的杨一叹,他正专注地用竹筷拨弄碗里的莲子,忽然将炖得软烂的莲子夹进我碗里:"你总说牙酸。"
"下个月,我要随王权兄去边境。"他忽然开口,竹筷在瓷碗边缘敲出细碎声响,"可能要很久。"我攥紧袖口,却听淮竹轻笑:"林悦若是想一叹,便替我给东方家送些神火符箓吧。"她眼角余光扫过我们交叠的影子,茶盏里的水波晃出细碎星光。
分别前夜,杨一叹带我爬上神火山庄最高的望星楼。他指着漫天星斗,用神目术投射出妖族分布的微光:"这里是黑山,这里...是王权家。"他的指尖划过天际,最终停在我眉心:"而你在这里。"
我仰头看他,月光落在他睫毛上,像撒了把碎钻。他忽然从怀里掏出个锦囊塞给我,里面是枚刻着"悦"字的玉简:"若遇危险,捏碎它。"风掀起他的衣摆,我闻到他身上淡淡的墨香,与古籍书页的味道一模一样。
五、血色迷局·相守之诺
三个月后,边境传来噩耗:王权弘业遭伏击,杨一叹为护他双目失明。我捏碎玉简时,正在给淮竹抄写神火心法,墨汁溅在宣纸上,像朵盛开的血莲。
赶到王权家时,他正坐在窗前,眼上缠着浸血的布条。听见我的脚步声,他摸索着起身,却撞翻了桌上的茶盏。我扑过去扶住他,触到他掌心新添的茧子——那是握剑握出来的。
"别担心,"他摸索着替我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发丝,"只是暂时看不见。"我却看见他身后的屏风上,用指尖血画着我的轮廓,旁边写着"归"字,笔画力透纸背。
那夜我守在他床边,替他更换冷敷的布条。他忽然抓住我的手,放在唇边轻吻:"淮竹说,你替我抄了三个月的古籍。"我鼻子发酸,想抽回手,却被他握得更紧:"等我眼睛好了,便带你去看遍天下藏书。"
六、永恒心印·不渝之盟
次年春分,杨一叹的神目终于恢复。他做的第一件事,是带我们去了他的秘密藏书阁。推开沉重的木门时,我惊呆了——满墙的书架上,整齐排列着我抄错的书页、掉落的发簪,甚至是半块没吃完的桂花糖。
"这些...都是?"我转身看他,却见他单膝跪地,手中捧着个镶嵌着猫眼石的木盒:"林悦,我曾用神目看过千万种未来,却唯独想看与你共度的每一日。"
阁外传来淮竹的轻笑,我这才发现她与王权弘业站在窗边,手中各执一卷婚书。淮竹抛来一束由古籍书页叠成的花束:"呆子,还不接下?"
当猫眼石戒指套上无名指时,杨一叹忽然用神目术在我眼底刻下一枚竹影印记:"这样,你就永远在我眼里了。"我抬头吻他,尝到他嘴角的笑意,混着藏书阁里的墨香与阳光的味道。
七、长歌永续·双生之光
三年后,我抱着襁褓中的女儿站在演武场,看杨一叹正教一群小弟子用"心眼术"辨别草药。淮竹抱着王权霸业走来,她腕间的竹节银链与我颈间的猫眼石吊坠相碰,发出清脆声响。
"看你俩,"她笑着摇头,"连孩子都要取名'书瑶',真是书呆子夫妻。"话音未落,小书瑶忽然抓住杨一叹的眼罩往嘴里塞,逗得众人哈哈大笑。他摸索着刮了刮女儿的鼻尖,眼底的竹影印记随笑意轻轻晃动:"等她长大,便教她用神目术看星星。"
我望向远处的竹林,阳光穿过叶隙,在他发间织出金色的网。曾以为自己是天地间最渺小的尘埃,却在他的神目里,看见了整个宇宙的星光。原来最深的羁绊,从来不是灵力强弱,而是当他说"我愿"时,眼里倒映着我的模样——那是比任何法术都璀璨的,永恒心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