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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暗流重涌

雾霭少年与亡魂低语

晨光为城市镀上金边,林深与周野并肩走下钟楼台阶,却发现街道弥漫着诡异的寂静。本该熙熙攘攘的早市空无一人,店铺卷帘门紧闭,只有被风吹起的报纸拍打着地面。林深的怀表突然发出尖锐嗡鸣,表盘裂痕中渗出的金色液体在地面蜿蜒成箭头,指向街角的电子屏。

屏幕突然亮起雪花,紧接着出现了青铜鸦面具人的全息投影。“光之子以为斩断权杖就能高枕无忧?”面具人发出机械的笑声,身后的背景是排列整齐的巨型齿轮,“永夜计划的核心,从来都不是某件器物。”画面一转,显示出城市地下错综复杂的隧道网络,无数猩红丝线如同神经网络般连接着千家万户。

“这些丝线早已扎根在人心的恐惧里。”面具人的声音变得阴森,“看看你身后——”林深猛地转身,发现方才空荡的街道不知何时站满了戴着白菊胸针的市民,他们双眼空洞,脖颈处隐约浮现出暗红纹路。周野握紧火焰剑,蓝色火苗却在接触人群的瞬间黯淡下来:“他们被精神控制了!”

怀表的光芒突然暴涨,林深感觉体内力量翻涌。他伸手触碰最近的市民,金色光芒如电流般窜入对方体内,却在即将清除丝线时被某种黑色屏障弹开。记忆碎片涌入脑海,他看到市政厅地下深处,巨大的“恐惧收集器”正在运转,将市民的负面情绪转化为驱动丝线的能源。

“你们在把整座城市变成活体实验场!”林深怒吼,金色光芒化作锁链缠住电子屏。面具人却不慌不忙地按下按钮,地面突然裂开,数十个机械傀儡破土而出。这些傀儡的关节处缠绕着漆黑丝线,胸口嵌着的正是林深哥哥遗留的银色齿轮。

“这些齿轮承载着初代容器的力量。”面具人操控傀儡发起攻击,“而你,不过是失败品的复制品。”林深在傀儡的围攻中节节败退,直到口袋里的半张合影突然发烫——照片里哥哥的笑容竟开始扭曲,变成了面具人的脸。

周野挥剑斩断缠住林深的丝线,大喊:“别信他的话!你母亲的日记里还有夹层!”林深猛然想起日记本封底残留的折痕,撕开后掉出一张微型胶片。怀表光芒扫过胶片的瞬间,空中投影出母亲最后的影像:“深儿,如果看到这段记录,说明你已经觉醒。记住,真正的敌人不是机械,而是利用恐惧操控人心的——”

画面突然被刺耳的电流声打断,面具人的全息影像覆盖其上:“太晚了。”整个城市开始震动,地底传来齿轮重新转动的轰鸣。林深看着逐渐被猩红丝线笼罩的天空,终于明白永夜计划的终极目标——当所有人都被恐惧吞噬,所谓的光明也将彻底湮灭。

他握紧发烫的怀表,金色光芒在瞳孔中燃烧:“那就让他们看看,真正的光,从来不会被黑暗吞噬。”而在城市最高建筑的顶端,金色面具人摘下伪装——露出的面容,赫然与林深记忆里哥哥成年后的模样分毫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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