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我们没有人说喜欢，但那天之后，一切都变了

那晚之后，我们谁都没再提起阳台里的那个吻。

他没问“你是什么意思”，我也没有说“我刚刚吻你是认真的”。

我们只是照常拍戏、背词、进组、坐车、收工。

但从那一晚开始，周围的一切都悄悄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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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

我每天进组的时候，他总是已经在了。

位置永远空着，靠近我剧本放置的桌角。

没有名字，也没有座签。

但我一进场，第一眼就能看见他坐在那里。

他没说“我等你”。

可我知道，他在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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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比如——

他开始记得我所有的小习惯。

我拿剧本喜欢折左上角，他会在递给我时把那页先翻开；

我收工喜欢吃酸的，他会在回酒店路上问助理要一颗话梅；

我容易在风口过敏，他会在开拍前站我前面，把风挡住。

没有一个动作是“情人”之间该有的明示。

但每一个动作，只有“在意”才会做到这么细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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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没再说“你好吗”“你今天状态不错”。

他会说：

“你刚刚那场哭戏忍得太狠了。”

“你这个眼神不是剧本写的，是你自己的情绪。”

“你是不是昨晚又失眠了？”

这些话，我都没回应。

但我心里清楚。

他看我，早就不是“看搭档”。

他在读我。

读每一个我没有说出口的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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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组里没人说我们在一起。

但大家都默认你和我——有点不一样。

你换衣服，他会等你回来再开拍。

我收工，他总是最后一个走。

我发烧，他一句话没说，只在我房门口放了三瓶水、一包退烧贴，还有一张纸条：

“如果你不舒服，不用等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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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从来没有越线。

没有牵手，没有拥抱，没有一起进同一个房间。

可我们所有“没做的事”都在变成：

“如果别人来做，我会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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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演有次调镜头时随口说：“你们两个现在越来越像剧里真的情侣了。”

他笑了一下，说：“可能是我们演得像。”

我没笑，只安静喝了一口水。

他侧头看我，眼神有一点点停留。

没有明说，却像在问：“是演吗？”

我没回答。

但我知道他看懂了。

因为我们之间——早就不需要“台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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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深夜，我刷到了一个路人拍的剧组背影图。

是我和他在对戏结束后，站在车边，一前一后。

他拿着剧本，我抬头看他。

光影模糊，看不清表情。

但评论区却在炸：

“这一幕不像在拍戏，像在谈恋爱。”

“他们的距离太近了，不像装的。”

“到底是不是了？要疯了我！！！”

我看着评论，没有回复。

但我点了个赞。

因为他们说的对。

我们没有在谈恋爱。

可我们之间，有些东西——已经比“谈恋爱”更默契。

我们之间，没有人说喜欢。

但我们都知道：这一切，早就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