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小镇高中体育馆里传来震耳欲聋的音乐声。斯特凡和达蒙·萨尔瓦托站在神秘瀑布镇高中门口，这时邦妮和埃琳娜追了上来。兄弟俩一眼看到埃琳娜，眼睛顿时亮了起来。棕发少女对他们俩微微一笑，邦妮翻了个白眼，暗自心想埃琳娜真该下定决心了。

兄弟俩之间紧张的关系真是越来越荒谬了。达蒙终于注意到他们的小派对少了个人，眼角微微上扬：“金发姑娘呢？你们不是要一起准备吗？”

过了一会儿，邦妮和埃琳娜对视了一眼，棕发女孩摇了摇头。邦妮对萨尔瓦托笑了笑，虽然笑容僵硬，但还是笑了笑，“别担心。我们进去吗？”

两个目瞪口呆的吸血鬼跟在这对女搭档身后。年纪稍大的那个耸耸肩，以为这只是青少年闹剧。学校体育馆里挂满了银色的星星，午餐桌上铺着桌布，上面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垃圾食品和潘趣酒。学生们都成双成对，随着当时流行的轻快歌曲翩翩起舞。达蒙正沉浸在地狱般的痛苦之中，咯咯笑着的青少年们从他身边挤过，走向舞池。斯特凡瞥了一眼他的兄弟，轻笑道：“你还指望什么？”

达蒙做了个鬼脸，“我得到的正是如此。糟糕的食物、好色的青少年和俗气的装饰。”

右侧传来一阵阴森的轻笑，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克劳斯身穿白色燕尾服，一只手搂着略显不悦的卡罗琳。女孩似乎对混血儿手臂的位置毫不在意，斯蒂芬不得不强忍着不让自己瞟到卡罗琳，两人似乎正互相倚靠着。金发女孩凶狠地瞪着达蒙，这让大多数认识她的人都觉得好笑。斯蒂芬扬起眉毛，看着金发女孩缓缓后退，仿佛要让女孩攻击他的哥哥，而达蒙则对眼前的局面感到欣喜若狂。“我不会让我妹妹听到你这么说，她才是这场舞会的负责人。”

卡罗琳哼了一声，“我很惊讶她竟然能控制学校的预算。尼克，她没向你要钱吗？”

克劳斯低头对金发少年笑了笑，萨尔瓦托一家大吃一惊。“亲爱的，你不必交出缰绳，我相信你们俩肯定能一决高下。”

卡罗琳摇了摇头，一只手搂住克劳斯的腰，靠在他胸前，转头看着两兄弟。克劳斯注意到她的举动，再次轻笑一声：“我很高兴收到邀请，这才让我有机会和她约会。”

达蒙朝金发男孩眨了眨眼，脸上露出了他惯常的笑容，“金发男孩用一个坏男孩混血儿换了另一个？我为什么不感到惊讶？”

克劳斯眯起眼睛，向前走了一步，混血儿嘶嘶地说道：“不许跟她说话。你到底听不听得懂我的话？你之所以没有心碎，是因为她再次选择做一个更好的人。”

他没说的是，在他和卡罗琳共度良宵后，丽贝卡、科尔和塞奇来找他，寻求他证实他们的怀疑。尼克劳斯对卡罗琳缺乏隐私并不感到震惊，自从看到她的记忆后，他一直在与本能的冲动作斗争，几乎抑制不住自己的愤怒。他的反应只是证实了他们所知道的让他们陷入困境的事情。他们欠卡罗琳一份人情，这份人情至今仍未因为解开他们的匕首而得到补偿。然后，他继续帮助他们对付埃丝特。丽贝卡和塞奇怒火中烧，而科尔耸耸肩说，就连他自己也受过更好的教育。最终决定由卡罗琳来决定。尼克劳斯只是建议暂时听从金发男孩的安排，以免激怒他的床伴。回答者露出的坏笑证明他们都看穿了他的女权主义论点。如果不了解她的内心世界，他们就无法看到克劳斯所看到的东西——一个濒临崩溃的女孩。他只能等到达蒙直接攻击始祖家族了。

或者卡罗琳厌倦了捍卫这个无法捍卫的垃圾。

尼克劳斯可以等，毕竟他是个有耐心的人。总有一天，达蒙会再次做出过激举动，到时候尼克劳斯就能随心所欲地对付吸血鬼了。不用惹怒他身边的金发美女。

“我哥哥以利亚就在那边，”尼克劳斯指着陪护人员通常待的角落。“你去跟我哥哥再认识一下吧。我觉得我欠卡罗琳一支舞。”

一首慢歌响起，克劳斯优雅地拉着卡罗琳来到舞池。卡罗琳看了他一眼，他低头对她笑了笑。“亲爱的，这次我做了什么？”

卡罗琳摇摇头，“你真的执意要杀了他，对吧？”克劳斯的目光由温暖转为炽烈，他凑近她，在她耳边低语。“自从我亲眼目睹了爱情之后，我向你保证，没有人能逃脱伤害你的惩罚。”

克劳斯看到金发少年皱眉，摇了摇头，“不，亲爱的，你不能这样要求我。” 卡罗琳叹了口气，看着他抱着她在舞池里旋转。如果要用什么来形容尼克劳斯·米卡埃尔森，那就是保护欲强、占有欲强、复仇心切。他的特质被放大到如此程度，卡罗琳不禁想到，他作为人类经历了什么，竟然会变成吸血鬼，竟然会如此放大自己的特质。卡罗琳什么也没说，只是靠在他身上，跟着旋律舞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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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利亚在角落里看着弟弟尼克劳斯和金发吸血鬼跳舞。他的目光从这对情侣移到妹妹丽贝卡身上，她正拉着那个人类男孩——他相信是马特——走向舞池。就连他最小的科尔也在和一群人类女孩调情。

“他经常这么做吗？”

米凯尔森家族最尊贵的家族成员扬起了一道雕刻精美的眉毛，看着最小的萨尔瓦托，后者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的哥哥和卡罗琳。伊利亚面无表情，两人的目光落在了这对翩翩起舞的情侣身上。

“你得说得更具体点，斯特凡，”以利亚低声说道，语气中透着一丝偷窃。吸血鬼盘算着杀死这个年轻的吸血鬼会让他弟弟付出多大的代价。尼克劳斯肯定会生气一阵子，卡罗琳会作何反应就不得而知了。

他认识这个女孩的短短时间里，就证明了自己站在家族一边。唯一的例外是，即使承认自己遭受了多么恶劣的对待，她也始终为朋友而战。为了这个金发女孩，家族成员才会竭尽全力达成停战协议。尼克劳斯已经表示，如果事情恶化，他们会不惜一切代价。他们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比如找到他们那游荡的杀人母亲。

“你会发现我哥哥做事很不轻率。这些年来，他有过好几个情人。”以利亚漫不经心地说道。

“他关心卡罗琳吗？”斯蒂芬问道，达蒙则嗤之以鼻，嘀咕着克劳斯没有心。

“我相信他自己的方式，尼克劳斯相信。不过斯特凡，你不用担心，你来这里是为了跟我家谈一笔交易，对吧？”

达蒙拍了拍手，“好，我们开始做正事吧！”就在这时，丽贝卡和科尔走向了他们的小组。

“那么，我们离开那个性欲旺盛的少年，去个安静点的地方，你们不介意吧？”科尔咧嘴一笑，看到萨尔瓦托两人的不安，他保证道，“尼克劳斯很快就来。芬恩和塞奇会在安全距离外监视舞会。”

两个吸血鬼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最小的米凯尔森耸了耸肩，“这是亲爱的卡罗琳的主意。她知道你不会想让可怜的埃琳娜无人保护，而且我们可能需要她的女巫朋友来确保和平，不是吗？”

“科尔。”卡罗琳抱起双臂，和尼克劳斯一起走了过来，喊着他的名字。混血儿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而卡罗琳皱着眉头，他们显然都听见了。

“你好，卡罗琳，我们在监视吗？”科尔反驳道。

卡罗琳大笑起来，这让斯特凡大吃一惊，也让达蒙感到恶心。达蒙咆哮道：“你竟然为了这么一件事背叛朋友？真希望我能说我当时很震惊，金发小子。”

丽贝卡的手掐住了他的喉咙，抵在墙上，不等任何人眨眼，就对他发出嘶嘶声。以利亚平静地安慰周围的陪护人员，告诉他们没什么可看的，而科尔则大摇大摆地走向被压住的达蒙。

“那可不是什么明智之举，达蒙。你看，卡罗琳不像你，她赢得了我们的尊重。事实上，我们听说过一些有趣的故事，说的是你强迫小女孩在你吃了零食之后跟你一起睡觉。”科尔嘲讽道。

丽贝卡的手紧紧地攥在吸血鬼身上，让他无法正常呼吸。埃琳娜和邦妮似乎终于注意到了事情的进展，这时埃琳娜的约会对象还没有回来，也加入了争吵。

“达蒙！”埃琳娜喊着想走近他，却被芬恩拦住了。

“抱歉，吉尔伯特小姐。但这是家务事。”芬恩几乎是遗憾地说道，这时，塞奇出现在了邦妮的另一边。

“听见了吗，达蒙？你的小女朋友来拯救你了。我在想，如果尼克对埃琳娜做了卡罗琳那样的事，会发生什么？”金发女郎笑了，吸血鬼开始向她挣扎。

科尔轻笑道：“听着，姐姐，我想我们让他不高兴了。”

“好了，兄弟姐妹们，我觉得我们最好还是去别处吧，”克劳斯语气不容置疑。女吸血鬼米卡森叹了口气，把手从年轻吸血鬼的喉咙上抽了回来，冲着哥哥说了句“你真没意思。尼克。”哥哥笑着看着妹妹牵着卡罗琳的手，把她拖出了健身房。

芬恩、以利亚和尼克劳斯殿后，塞奇和科尔则带领女巫、分身和萨尔瓦托朝门口走去。芬恩摇摇头，低声对兄弟们说；他们的妹妹真是太不守规矩了。

以利亚轻声笑道：“感谢我们说服她没有带上她的剑藏品。”

芬恩一听这话，眼睛瞪得大大的。尼克劳斯耸了耸肩，只是说他很难拒绝她的每一个要求。当时看来，用剑来交换是个不错的选择。伊利亚用手捂住嘴偷笑，芬恩的脸色顿时苍白了许多。

“别这么担心，哥哥。”尼克劳斯哈哈大笑起来，卡罗琳不禁回头看着他们，而丽贝卡则啧啧称奇，强迫自己将注意力重新集中到原来的妹妹身上。

“我们姐姐收藏了一些剑，尼克劳斯。我猜她偶尔会用这些剑对付她的兄弟们。”芬恩低声说道，看着科尔微微畏缩地瞪着他们。

塞奇咯咯笑着说：“丽贝卡，现在你必须分享这个故事了。”这番话赢得了原来的姐姐的羞涩微笑，而科尔则大声争辩说，不要重复那个特定的故事。

直到丽贝卡和卡罗琳在一间离其他学生足够远的教室停下，女孩们才打开了教室的门。尼克劳斯立刻瘫倒在老师的椅子上，翘起双腿，搁在桌子上。卡罗琳从他身边走过，却被他一把抓住，放在腿上。她怒目而视，尼克劳斯脸上带着酒窝的笑容，腰上被他紧紧地搂住。

“该死的卡罗琳，就顺着我哥的意吧。”丽贝卡抱怨道，对着男人的滑稽动作翻了个白眼。除了米卡森之外的人都注意到，原版的语气明显缺乏攻击性。通常情况下，这两个金发男人的对话总是伴随着大量的血腥和戏剧性场面。卡罗琳摇了摇头，凑近了混血儿，这种轻松自在只有亲密无间的人才能做到。

埃琳娜的目光在达蒙和卡罗琳之间来回移动，显然对他们之前的对话仍感到不安。邦妮的目光在尼克劳斯和卡罗琳之间来回移动，眼神微微黯淡，最终得出了一个她显然无法接受的结论。达蒙张开嘴，但他的目光落在了克劳斯和卡罗琳所在的房间一侧，看到成群的古代吸血鬼，他改变了主意。

“我们开始吧”克劳斯双手放在卡罗琳的腰上拍了拍手。

“是的，我们去吧。”以利亚附和道。

“这样吧，你同意不再使用埃琳娜来制作混血儿，这样我们就不会杀了你，”达蒙讽刺道，但房间里的其他人却怒视着他。

“我倒是挺想亲手杀了你，”克劳斯威胁道，他的眼睛里闪烁着威胁性的黄光。

“尼克，”卡罗琳转过身，看着他的眼睛，警告道。

“亲爱的，”他优雅地扬起眉毛回答道。金发姑娘叹了口气，“至少假装你认真对待这件事吧。”

“但我就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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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舞会上，他们一直在争论不休。条件五花八门，从可以自由地杀死达蒙且不承担任何后果，到埃琳娜同意在费尔斯医生的监督下每月给克劳斯输几次血，每次足够。他们唯一达成一致的是，埃琳娜不会被杀死，然而其他所有事情仍在争论中。

当门突然打开，卡罗琳看到阿拉里克·萨尔兹曼 (Alaric Saltzman) 面色苍白地看着他们时，她终于忍无可忍了。

“里克？”达蒙问道，“你真的是你，还是那个黑暗邪恶的杀手版本？”

阿拉里克咳嗽道：“是我。不过我不知道能坚持多久。是埃丝特，她和另一个我在计划一些事情。”

原生家庭的人转向脸色苍白的卡洛琳，“糟糕。”

尼克劳斯揉了揉她的胳膊，“亲爱的，你知道什么？”

埃琳娜抬起头，“你对这个护理机构了解多少？”

卡罗琳摇摇头，“发生了这么多事，我完全忘了阿拉里克用吉尔伯特戒指用得太多了，而埃丝特基本上是在控制他的精神。她打算把他变成一个终生的超级吸血鬼猎人，跟一个人的生命绑定在一起。”

以利亚叹了口气，“让我猜猜，埃琳娜？”

卡罗琳内疚地看着埃琳娜，点点头，“超级血统。”

达蒙看起来很愤怒，“卡罗琳，你他妈怎么会知道这些？我们他妈怎么能做点什么呢！”

卡罗琳咆哮着从混血儿的腿上站起来，直到站在年长的吸血鬼面前才停下，“因为达蒙你会相信我吗？你他妈的以为我什么都不是！”

“你这个金发美女让克劳斯分心了！你除了这点之外没什么用处。”达蒙耸了耸肩，但当科尔走到他身后，把手伸进他的胸口时，他才后悔自己说错了话。

“科尔！”他的家人听着吸血鬼的呻吟声斥责道。

“科尔，我没事。”卡罗琳安慰道，并看向克劳斯，确保他也规规矩矩。这位金发混血儿看起来似乎很享受这一切。

卡罗琳交叉双臂，再次看向达蒙，“达蒙，乖一点，不然我就派塞奇去找你了。”

那个吸血鬼痛苦地呻吟着点了点头。科尔从他的胸口抽出身子，用达蒙的衣服擦去吸血鬼身上的血迹。科尔耸了耸肩：“我为什么要弄得一团糟？”

丽贝卡看着历史老师，“现在我们知道妈妈的计划了，我们该如何阻止它呢？”

斯蒂芬好奇地看了一眼卡罗琳，卡罗琳厉声说道：“别看我。我都忘了这事儿了！上次……”

“凯尔，你怎么知道这些的？”斯蒂芬走近她，看着她的眼睛问道。

“关心？”

“够了！”克劳斯站在萨尔瓦托和卡罗琳之间，厉声说道。他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他知道她并非无所不知，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卡罗琳知道他喜欢利用各种事情为自己谋利，所以把这些信息都告诉他，然后把自己的一切都泄露了出去。

这次他不会让她失望。即使这意味着让她远离那些所谓的朋友。

“他知道？”埃琳娜的声音暴露了她的情绪。卡罗琳能听出她语气中的震惊和厌恶。她竟然会相信克劳斯，而不是那些她从小就认识的人。

“让小卡罗琳知道她的秘密吧。我们可以暂时一起解决这个问题，好吗？”丽贝卡走上前去，看着每个人的眼睛，然后继续往前走。

“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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邦妮决定，她能做的最好的事就是去拜访祖先，看看他们能提供什么。科尔看到魔法再次施展，眼前一亮。卡罗琳依稀记得尼克劳斯告诉她，在他所有的兄弟姐妹中，只有科尔继承了天生的魔法能力。她迎上他的目光，看着那魔法点了点头，嘴里还念叨着鼓励的话。科尔似乎很震惊，但还是对她咧嘴一笑。以利亚注意到了他们的互动，也笑了。或许这个金发小个子除了能应付尼克劳斯的脾气之外，还能帮上忙。

“他们唯一会告诉我的就是别管这些事，”邦妮叹了口气，“卡罗琳，我奶奶说事情的发生都是有原因的。”

卡罗琳倒吸一口气，“邦妮……”

黑皮肤的女巫露出了泪眼婆娑的笑容，“我们以后再谈，好吗？”

卡洛琳用力地点点头，“嗯。”

达蒙呻吟道：“这真是太感人了。我们到底该怎么办？里克只能离开这么长时间！”

“没多久。”一阵阴沉的轻笑回荡在房间里。吸血鬼们转过头，看到阿拉里克正紧紧地抱着埃琳娜。

“里克！”达蒙缓缓朝他走去。这个被附身的吸血鬼猎人手里拿着一把刀。阿拉里克一边走回教室门口，一边把刀抵在埃琳娜的喉咙上。尼克劳斯看到一根白橡木桩，怒吼一声。丽贝卡瞪大了眼睛，就在这时，猎人咧嘴一笑。

“瞧，我们在你来之前就做好了一个，我把它藏起来了，免得有人发现它不见了。”猎人轻笑一声，“现在没人会跟着我了。邦妮施展个屏障咒，保险起见。”

当女巫试图拒绝他的命令时，他把刀压在了埃琳娜的手里，她尖叫起来。

“下次要伤的是她的胃或心脏。”阿拉里克威胁道。卡罗琳怒不可遏，他们人多势众，很容易就能抓住埃琳娜，但要么她受伤，要么他们中有人受伤。如果他们抓住埃琳娜，他就会捅他们一刀，然后逃之夭夭。她怀疑埃丝特是不是已经开始对阿拉里克进行变形了。他们只是在等着她的血。

看到卡洛琳摇头，原生家族的人猛地后退了一步。吸血鬼猎人则嘲讽地低下了头。

“好吧，一个屏障咒。”邦妮同意了。女巫看向卡罗琳，卡罗琳微微点头，开始吟唱一个已知的屏障咒。几分钟过去了，只有邦妮发出了唯一的声音，阿拉里克确保没有其他人尝试任何咒语。

“完成了，”邦妮嘶嘶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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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人带着埃琳娜一离开，邦妮就迅速解除了咒语。但她发现埃丝特正在与她搏斗，显然是想为阿拉里克争取更多时间到达她。屏障咒语再次解除后，卡罗琳大喊，要去埃丝特被杀的地方。

房间里的吸血鬼们迅速散去，卡罗琳和正在喘气的邦妮坐在一起。两个朋友互相凝视了好几分钟，直到女巫说：“克劳斯，嗯？”

卡罗琳脸红了，“也许吧。”

邦妮摇摇头，“卡罗琳。”

“只是……他一直都在我身边。你现在还不知道，很久以前就不知道了。但每当我需要他的时候，他都会在。唯一的例外是，我之前不知道他需要帮助。”卡罗琳一边为自己辩解，一边抱紧自己，准备站起来。

邦妮很快就回应道，轻轻地握住她的手，“小心。没事的。我知道。”

卡罗琳眨了眨眼，“你知道？”

“祖先们，他们帮助你们回到了现在这个时代，”邦妮坦白道，“他们和其他人联手。他们不愿透露具体是谁。但据他们说，当时世界的平衡已经崩溃。”

“我想我得坐下来。”卡罗琳开始慌了，双手下意识地寻找座位。邦妮立刻扶她到桌边，跪在她面前，练习呼吸。模仿邦妮的呼吸模式一分钟后，卡罗琳开始集中注意力。

“好的。所以根据班尼特祖先的说法，他们和其他因超自然原因死去的人把我送回了过去？”卡罗琳向邦妮复述道。女巫点点头，“正如我所说，平衡已经崩溃，他们却不肯告诉我原因。”

卡罗琳心里有数，“祖先们还说了什么？”她转移了话题。

“他们没告诉我太多，只说解决问题的唯一办法就是你。他们给我看的东西才是真正困扰我的，”邦妮看着她，“我很抱歉，凯尔。我……”金发女孩一把将女巫搂入怀中，女巫开始抽泣起来。婴儿吸血鬼闭上眼睛，紧紧地抱住了女巫。

“他们让我看了些片段。我无法确切地告诉你发生了什么，但我看到达蒙强迫你，丽贝卡和你相处得很好，信不信由你，我看到我们每次都利用克劳斯对你的感情来对付他，”邦妮在她脖子上低声说着，把卡罗琳抱得更紧了。她蓝眼睛里含着泪水，什么也没说，只是把朋友抱得更紧了。过了一会儿，两个女孩分开了。

邦妮擦干眼泪，挤出一丝勉强的微笑，“我应该成为你更好的朋友。”

“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我没有做更多来把你从达蒙手中救出来，”邦妮低声自语道，“然后当你变成吸血鬼时……你不值得那样。”

“邦妮，你也不该遭遇这样的事，”卡罗琳抓住她的手，轻轻地揉着。

“他们让我看到了那么多痛苦，凯尔。他们把注意力集中在你身上，一遍遍地向我展示发生在你身上的事，甚至还告诉我未来会发生什么……我是如何从这一切中抽离出来的……”邦妮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

“邦妮，你很痛苦。你失去了一个对你来说极其重要的人，而你却失去了一个对我而言极其重要的人……”吸血鬼突然低声说道，“我觉得你无法原谅我仍然爱着他。”

“这借口糟透了。埃琳娜已经彻底爱上达蒙了，不管她怎么否认，而且达蒙也做过很多可怕的事情。可我没看到我们任何人因为她和他上床而对她大喊大叫。”邦妮满脸厌恶。

卡罗琳轻轻地笑了，他们的手仍然握在一起，“嗯……”

邦妮泪流满面地哼了一声，“你当然这么做了。”

卡罗琳耸了耸肩，“当时我以为斯蒂凡才是她最伟大的爱人。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我知道我是对的，但斯蒂凡爱他们俩胜过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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