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 鼹鼠,我的神
“你这么凶啊。要杀亲夫啊”我看见的是被我重拳打中的董易,他眉头紧锁感觉是很痛的,那是重要的地方。
我试探了一句抱歉。但董易歪倒在我旁边,悲剧总是发生的毫无征兆,他脸上还保持着我靠的表情。等我彻底反应过来,一手拽着要还手的董易。
我转过头来,目光扫过董易的脸,落在他的嘴角上。
“难受就别笑了,我叫救护车送你去医院”马上董易带着弧度的唇角慢慢放松,最终变得平直。
“其实还好,你这么有准头啊”褪下那层笑,他眉心的褶皱显了出来。他垂着眸子,因为不舒服的缘故,他说话有些懒得张口,低低哑哑的显得很累,但语气无奈。
我讲述了今天好几次惊吓,尽量轻描淡写,他听完就让我晚上回自己楼下的房间睡,还要求保安测试了监控。
“干嘛啊”我大叫,不就是打了他一下吗?
“零件被你打伤了,要维护维护才能用,还有那个什么神秘的礼物,给我”他拿起那个地球仪就出去了。
梦里我去一个实验室,好像是医院目前最新最先进的基因设备,专用于实验室搞研究用的,瞥见董老头在远处,脸上却涌起自信的笑容。然后就是一个女助理进来,说谁谁谁介绍个专家给你们。
直到窗外的鸟儿叫得叽叽喳喳,空气里似有清甜的味道。这是难得的睡到自然醒,我一时间不想起床。门锁拧动,我赶紧爬起,董易懒洋洋的叫我一起下楼吃早餐。
早餐依旧香港老字号,大厨认得董易,态度更是和善,看到董易就招手。我们两个情绪不错,沙爹牛肉面、西士多和丝袜奶茶,还有一碟子西洋菜。
“再来两杯丝袜奶茶,两份菠萝包B餐”我明明吃饱了,董易这是做什么,没想到随后走进两人,一男一女带着帽子和墨镜,像极了我和董易。
“这什么意思?这是”我问
“还记得我之前说过吗?我的试管那次很古怪,但上次又出现失踪一天,之后体检的系数简直是回复到20岁完美状况。所以请来几个专业人士介入调查,他们现在伪装成你和我,偶尔回出现在家里”董易显然是进入自我怀疑期,他担心的还有什么,于是从专业机构借调来两个人,最近一段时间都分散在我们家住下。最关键的是,用得上就行,董易让我陈述最近几件怪事。
之后如假包换的董易和我暂时住在他朋友的元朗老房子里,都是一些老人,我们反正可以远程办公做功课,不是太辛苦。
那是普通的村民老别墅,干净宽敞。回到房间董易脸色的笑意收敛,他猜测派人捣乱的是他的父亲,本来能简单解决的事情居然发展到这一步,脑残吗?董易让自己冷静下来,既然对方已经开战了,他也不会再留守,我们都有超高的警惕心加上幸运光环。他决定陪着老头子好好玩玩。我楼下的房子是第二重保障,一旦这里出现问题我们就回去,我眼看着董易还在做着心理斗争。我说话带着焦虑,董易却浑然不知。
屋子据说有三层,我们收拾了一下,大厅就是客厅和书房,楼上我们借用三间,睡房和两个办公间。一个平常看房子的老人给我们送来钥匙和各种卡,他给我们直指最高层,问是不是也要打开。我们点头他只能踏上簌簌落灰的陈旧楼梯,走入顶楼。昏暗中,嘎吱,房门拉开再没有声音。我们收回视线等待他的出现。那上面是四五间堆满不知名杂物与木箱的杂乱房间,传出阵阵的翻找声。一阵噪音看门人退回到走廊,领我们进去看看。董易这是为了安全起见,他需要知道房子所有的地方是不是妥当。
老人把钥匙全交给我,然后拿出一个棒球棒子稍微倾斜一些放好在门口,以免看起来太刻意。他嘟囔着没事没事,凑近另一边的窗户,推开窗户。
“村里都是老人家,没有贼的。平常我不来,要是真过来就在门口吆喝,你们找我就去对面街道那头,有个蓝色大铁门的房子就是我家,你就大喊我就行,电话也有在门上,这里不是城里,没有坏人的”老人说完,顺便检查一下房屋漏水问题,嘟囔说真正的雨季会带来持续数天乃至十数天的暴风雨天气。
老人还没走我就大嚷起来,随即咯咯的笑起来,是一只特别可爱的秋田狗,它伸出爪子搭在我的脚上。这温暖与冷清的反差忽然让我特别开心。秋天犬的黑眸带着哀伤和我对视。
“那是我家的,它的母亲生下它就跑了,现在它到处溜达,你喜欢就喂养它,记得打针。我们没时间照顾这狗崽子”老人走了,狗就在这里和我对视。
“鼹鼠,我叫你鼹鼠好不好”我抚摸着它,它很漂亮不脏。
“你喜欢就放他在一层,有人还能护着咱们”董易蹲下看看这鼹鼠,就上楼去睡觉了。
门口有几张渔网还有鱼竿,我短暂发愣之后,我就带着鼹鼠在村子里买了烧猪肉和米,回来做饭。它竟然一直跟着我,一路得意洋洋的。牛奶和咖啡被人送过来,董易对餐桌上的东西视若无睹,随口吃下一点点就转身走了。我心中却是泛起迟疑,担忧的抬头看他的背影。
因为杜绝别人找到我们,我们都关了手机,现在屋子里的座机突然响了,吓了我一跳,鼹鼠也瞬间跳起了站在我旁边。
“唯。不是,暂时不需要”是村里兜售杂物的小卖铺,我挂掉电话鼹鼠好奇望来的视线,安静的房间里,董易想听到不难,他走下来拉下窗帘,在夹缝里到处看看,还好周围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