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 你是我的执念
我们两个根本解释不清,我的伤恢复以前什么都需要有人照顾,现在回了家被他揽着睡觉,睡醒就装出病人该有的可怜又媚人。伤口还是有点疼,睡了几个小时就醒了。我想扭过身起床,但是被董易死死搂住。他眉头紧锁没有任何松动的可能,我是有一种猜测,他有一个庞大的计划,这家伙不会跑半个地球来跟刘朗清打架的。
估计我的刚刚扭身撕扯了伤口,我还是发出一声呻吟。他醒了,非要现在就看伤口,我不许,他就直接撩起衣服。
我,林辛“流氓,你别动我,这是凌晨,周围邻居会被吵醒的”我大声阻止他。
董易“什么邻居,这楼下都是我的,全租下来了”董易勾着唇笑得很嚣张,一手将我搂紧,一手去撩衣服看伤口。我才知道他租下了两套这一层的公寓。我有点迷茫,准备站起来起床,他张开双臂环住我,将我禁锢在枕头与自己之间。我无处可退,顺手抱着他依旧盯着他看,他靠近了一点,双唇几乎要贴到我耳边。很久他叹了气松开我,例行公事的亲了我的嘴角一口,又略微上扬嘴说“你在我的地盘,早晚都是我的肉,现在先养伤。”
他像逃避什么,爬起来洗澡然后接着睡觉。我知道他被我弄醒了有点上头,他说这几个月很辛苦,酸甜苦辣都经历过了,却能从我身边找到一种失落很久的踏实感觉,实在是不可思议。他醒来的眼神透出温度,我被抱在怀里有了一丝人间烟火气。
醒来的董易牛仔裤洗了澡以后裸着上身,在公寓里走来走去,露出修长的肩胛和线条,人显得愈发有灵气。他折腾着吃了点面包喝了牛奶,给我也吃了早午餐,两个人去警察局报到,然后回来接着睡觉。原来他躺平的时候也是普通人,让我躺在他的小腹,我们看着电视也能迷迷糊糊的睡着。他说和心里重要的人才真正睡的着,以后都这样。
我想找刘朗清帮忙,结果董易伸手去握住我的手,五指慢慢渗入指缝,脸上的微笑却比这动作还温柔,他不希望我说其他人的名字
董易“我们正好有时间谈个恋爱,我播种种地”他说的无所谓,我已经羞红了脸,骂他臭流氓。
董易我,林辛“我一直追踪周未筹,他和尤娜的草药香是证明他们有关系的。之后我就让警察查一下,先让你搬走远离危险。果然阿正从医院逃出来,出现在咱们家附近,去找尤娜被我截住。我干脆答应他偷偷住进来,然后你知道的那屋子被监控着,所以我每天都去看看阿正的情况”董易说着用额头抵着我头。
“那你知道发生过什么?”我问,抱紧他问。
“阿正跟被药物控制一样,我请了戒断导师也不行,那天他发病,我赶去用浴室冰水想他清醒一点,但是还不对劲我就和戒断导师求助。但走了没多久阿正约了尤娜对峙,监控的警员自然知道尤娜去了,所以叫我一起赶到在车里监听,我怕打草惊蛇就不能告诉其他人,那天你走没多久我看见周未筹来了,只能假装偶遇和他兜圈子。后来阿正发病推搡的时候扭伤了我的腿,我担心自己中蛊,后来的事情你不是都知道吗”他说着我回忆着。
“尤娜就是那个女骗子?她控制了阿正?”我问
“是,想要罗大师的法器,如果他们想解决身上的血咒,要弄死下蛊的人,然后用这东西镇住她,这些人才能解脱或者死亡”他贪婪的亲着我,已经不想继续说。
“那你就巴巴跑来了,什么都不管了?阿正呢”我等他告诉我,好像还有一堆问题没解决。
“你都要和我分居了,我追着来了,你坐在飞机中间,我就在后面。你体检,我也做了检查。我一直都在,只不过没确定咱们是否中蛊的事情,而且我想不明白你的很多行为,但是你是我的家,我的执念,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那个蛊如果,我是说如果被你传染就传染吧,控制就控制吧,反正我来就是耕地播种生孩子的,不给刘朗清得机会纠缠你”他还在耿耿于怀,我拍打他。告诉他血煞咒是肌肤相亲或者血脉相传才能传染,症状像老年痴呆。
当时的种种任谁都会多想,这也不奇怪,董易扯下嘴角意味深长的问“我人来了,让你验身,让你检查我没有中尤娜的蛊,行不行?”然后,这样煎熬的两个月我们还是坚持没分手,又复合了。
再醒来是晚饭时间,我们出门就去吃大餐,我直接把餐单翻到了后面几页,点了一份牛排一份羊排还有罗宋汤和烤鸽子,三种色拉和樱桃蛋糕,然后把餐单合上递给了服务生,他显然觉得这两个亚洲人真能吃,“ありがとう”他又装日本人了。
服务生出去之后,我隔着餐厅的雾气看着董易,已经打算好要道歉我一直心里愧疚他和那个孩子,但对不起三个字绕着舌尖转了一圈也没出口。我能够感觉到他的呼吸扑在自己的脸上,就把脸稍稍别过去一点,大概是想避开那种压迫感。
“我不打算和你分居,可能你觉得过去我和你的婚姻没有仪式感,所以这一次我补回来,至于那件事,先放一放,恐怕大家都元气大伤,都躲起来不敢作恶了。夫人,明天我带你买钻戒去,咱们每个恋爱的流程都走一遍,让你知道我的浪漫”他说着就朝服务生说要人弹钢琴《巴赫G协奏曲》,我的天,他一直都在。
他盯着我笑了一下,睫毛几不可察的抖了几下,伸出手扳过我的下巴,我眼底透出一丝不易觉察的紧张。他就像为我拭去眼泪一样,然后亲吻我的额头。他现在是不是不咸不淡的开了个玩笑,真是噩梦,我大病初愈,感觉就是偷情被抓的小妇人?
吃饱回家董易突然转过身面朝着我,伸出一只胳膊搂着我,然后合上了眼皮。他的重量清晰的落在我的胸口,让心跳突然变得很快我心里五味杂陈。
第二天不是买钻戒,是董易进去以后让人拿出好几个他试戴让我选,他疯狂的在欧洲购买了一堆堆的家具用品和电子设备,远程的看着一堆堆的资料。
我看见董易在深夜和谁发送资料,原来他在拿着阿正的病历寻找解决方案。
“阿正怎么样?”我想不出是施瓦辛格一样的阿正被药物控制的样子。
“他时不时发病,医生诊断还有阿尔茨海默症,但是还没到最严重的时候。我现在用三个专业护士照顾他,等我找到方案吧。罗大师生前说过这是命数,但是阿正每天纠缠自己的罪与罚,很辛苦”董易默默脚踝骨给我看,那还有一个伤疤,缝了四针,估计伤的很严重,阿正暴力起来很恐怖的。
我,林辛“对不起,我失去了孩子”我终于在他怀着说出了很久以来的歉意。
董易“实话说,我一直担心这个孩子成为咱们的软肋。你一个我已经分神了,如果当时这个孩子被他们知道,更是会当成软肋的。我们是刺猬,我们对外是一身的刺”我点头,心里还是很痛。
“你的姐妹们,以为我劈腿和你分手,沈瓷用了所有手段让我每天遭遇晦气,梅琳娜更是让人以为我是割韭菜的骗子,还有方家人,竟然给我办公室挪到了没窗户的地方。我只能带着鼹鼠去老罗家住,结果老罗收留鼹鼠,给我轰出来了,声称我是董世美,要被包公铡刀砍死”董易苦笑着说“阿正时好时坏,一定要亲自跟你说,这蛊虫只有血液和体液传染,他拿自己的身体证明我没劈腿。”
好了好了,我觉得自己也挺不好意思的。可是阿正现在的情况怎么办,我焦虑着。
“我找了催眠师,他大部分时间在休息,而且周未筹兄妹还没抓到。我远程遥控,会憋不住出来折腾的。敌不动我不动。”董易说。
晚上我们在回家路上,有个小人影在窥视我们。前面路口我刹车踩得急了,车身随之一抖,董易探过身来,帮他扶了一把方向盘让我专心开车。周未筹兄妹和爪牙还活着,光是这个理由已经够恐怖了。我想起司徒敏,难过的感觉一涌而上,但随即一个东西飘过,我魂魄都像是飞出去了,像是看见一个向我们车奔跑过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