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7真相不重要?
一些苗疆奇毒,就是连毒药师本人都无法找到解药。
可据说她常年服用了碎脉药,连一点反应都没有。医生抿抿唇,说这些苗疆女孩子,是不是自己准做什么,结果常年累月自己真的毒倒。法医的目光带着深思,我们听得睚眦欲裂。
高老县长的账目里有几年来工作人员的信息。很容易就查到的。2020年3月---2021年5月是客户接待,正好是疫情完全没游客的时间段,随后2021年11月阿线的母亲入职,他们是维修加保洁阿姨的职位。我惊叹,阿秀工资是20000每个月,其他人都是4500.这数据说明了很多。
我们到处打听,只有一个阿秀客栈接受的女老板给我们回复----阿秀长得美,自作自受。这赤裸裸的妒忌。
走进楼道时,雾气正下得凶。高跟鞋踩过积水斑驳的台阶,我的衣服袖子不知何时沾了咖啡渍。钥匙转动声惊动玄关处的风铃,有什么一闪而过。
我摘下湿漉漉的发圈,听见客厅倩女幽魂片头曲。"回来了?"董易背对着我收拾餐桌,袖口蹭着油渍,"快坐下吃饭。"
山笋红烧肉炖得软烂,米饭粒粒分明。吊灯在他脸上投下明暗交界,随着说话节奏晃动:"你总是这么拼命。"他夹了块排骨放我碗里,笑容温和,"这顿饭等你半小时了。这在苗寨里,女人这样折腾不好,老公会跑的。"
我握紧筷子,指节发白。因为想起了阿秀,她一个学生,爱情和事业,不甘心和不妥协,真的很难。
他舀了勺汤,手腕翻转间汤汁溅出,在桌布洇开深色痕迹,"现在你的身体最重要,我不是那个意思。你知道我在乎家人,我的家人只有你了"
我喉间泛起苦涩。像极了。他放下汤勺,手背覆上我的:"我要对你的人生负责。"
雨点砸在玻璃窗上,像无数透明的手叩击心门。
"开门!"缇娜在楼下喊,"我去医院找了那个接生的医生,我气死了"我抹了把脸,起身去拉门。雨还在下,她举着伞,怀里抱着两瓶红酒。"来,咱边喝边哭。"
"我..."她张了张嘴,最后只是把手机递给我,"看看这个。"
2019年夏天,阿秀在家中产子,孩子没有父亲,传闻中这个女孩子很浪荡,经营的客栈招待的都是有钱人,寨子里的苗裔大家族传人阿现没出现,但是他的母亲和几个姨母把刚刚生产的阿秀暴打一顿,泼了狗血和粪便,医院没人敢出手救救这对母女。每天母亲抱着孩子痛苦不已。----医生发布给缇娜的,剩下的是当年阿秀几近崩溃的日记,在她去世的屋子里。
2019年10月我是在一阵刺眼的阳光中醒来的。窗帘没拉严实,晨光像一把刀子劈进房间,在地板上划出一道明晃晃的线。枕边还残留着恶臭的气味,闻久了会让人头晕。
我伸手去摸手机,锁屏消息栏已经跳出来阿现删除了我的微信,是拉黑。。
我突然想起上一次见他父母的场景。那天我穿着他挑的浅蓝色连衣裙,在他母亲挑剔的目光里坐立难安。后来他说:"我妈就是传统,你要多理解。"我把手机倒扣在枕边,翻身坐起来。
床头柜上的相框歪了,是我们去年在贵州大学里拍的合照。我扎着丸子头笑得灿烂,他从背后搂住我的腰,眼睛却茫然。现在想想,那时候他就是妈宝男吧?
电脑开机的蓝光映在镜面上,我在搜索引擎里输入"大祭司黔南县"。果然他们家跟选妃一样还要看时辰和血统,34代单传的阿现,结婚后还要深居简出还要每天祭天地鬼神做仪式,可大祭司是清朝的事情,百年前的规矩。
父母已经很久不敢和我联系了,他们的电话我没有接,看着屏幕亮了又暗下去。十点整,我踩着高跟鞋走进约好的地方,是周先生,越南华侨说要帮我扩大客栈。
推开门的瞬间,咖啡豆的香气混着舒缓的爵士乐扑面而来。周未筹比我先到,正用银匙搅动面前的卡布奇诺。看到我,他露出熟悉的微笑,眼角微弯,像是真的在期待重逢。
"你来了。"他起身要给我拉椅子。
我没坐,反而盯着桌上那杯拿铁说:"我不怎么喝咖啡,您先说说吧"他愣了,很快就恢复了平和的语气。
我看到这里猜出了下面的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