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 自己定价自己估值
我去看沈瓷,她住在河边有管家的公寓式酒店,三间房子的套房却很舒服。蒋小姐没来,我不太敢问。对于我来说,她是教母和长辈。
“你这孩子是大家都盼望的,别到处伸张正义做出头鬼”她的话冷冷的,但是给我的是实打实的贴心关怀。于是我讲了最近的很多事情。
她皱眉听着,最后才发表意见“从现在开始你就是一名冷酷的风险投资人。对于任何想进入你生命的人你都要做一次尽职调查,问自己这个人是能让你成长。没准她就是只会消耗你资源的僵尸项目。其实朋友很多,你需要的事那种最高精神回报率的优质人类,其余的一律不予投资,终止接洽。锻炼了你这么久,你的自我价值不应该受市场情绪波动的股票,每日等待他人的买入或卖出。你要做的是把它私有化退市建立一个只属于你自己的人格主权基金。你是林辛,我最棒的伙伴,你不需要外界的夸奖或批评来定义价值。”
我点头赞同说“这件事我疏忽了,或许也造不成什么危害,但是这个人很是可恶,渣男!而且这件事几十年出现的渣男不止一个,他们为了这财富害了一个傻女人。也许那些傻女人就为了爱情、善良的自欺欺人的独角戏,把舍不得挥霍的人生转头就笑嘻嘻的递给别人,这在廉价拍卖自己的心,标价9块9还包邮。”
“那个人什么来头?”沈瓷问
“彼得,安多得家族,达隆安多德,烧毁实验室最后的档案归档者是他的父亲。读艺术史和心理学的,30岁的助教,琴棋书画和贵族气的东西无一不精通”我陈述到。
从很多资料上查到,安多德家族是纳粹银行家的助理,战后重建后为大学重建出了不少力,目前有一个小型的艺术品沙龙,仅此而已。他目前约会的是尼根富商的遗孀,那个死在拉尔夫墓地的富商。
门把手上凝着一层薄灰。我用指甲碰触,金属凉意渗进指尖。走廊尽头的夕阳把影子拉得老长,脚步声从楼梯传来时,我下意识屏住呼吸。
我让哈瑞冯电话和范妮和包工头沟通,还是不准探视,我知道现在就像揭开他们伤疤,据说律师和警察已经认定他们是凶手。谈话室纸片雪花似的落在地毯上,警察站在百叶窗前,嘴角还带着笑,像是在哄一个不懂事的小姑娘。接电话时,铰链发出“吱呀”一声,比记忆里更刺耳。
“年轻人要懂事才有前途。你们这些外国人会被遣送的”警察摘了眼镜,眼角皱纹里都是鄙视。那人的嘲讽隔着电话布都能感受到。
木地板冰凉,包工头直起身时碰倒了笔筒,他蹲下去捡。他本能地抓住包工头的手腕,力道大得发疼。
玻璃反光里晃过一个身影,有人经过百叶窗前。
那天他们是隔着玻璃沟通的,后面就是我被董易送去孕妇保健,每天都要四个小时心里沟通,算了。我承诺过的不介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