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2 尾随
这个假期包工头没事就在厨房做饭,有时候去拆老校董的老豪宅。他们三个还是监视着,那些暗处的人当然还没出现,也许要等怀疑解除了,他自然会回来的。沈瓷回了香港,每个月都要按时回来复诊,我依然是和刘朗清在屏幕前买进卖出,还好,糊口的本事而已。
11月的天气开始变冷,老房子都是烧壁炉的,我觉得集装箱别墅太冷,就找来四五个人安装空调,当然他们都知道我的计划。
那天,安装项目几乎完成的时候,有个东欧的男人四处看了一下,确定没有人跟着,便进了范妮的房子。我们早就有监控,哈瑞冯假装刚刚回来的时候,正好看到载着那人的出租车离开,阿里斯的同事便把车远远的跟着。
我们回到范妮的房间,看见她床底下的几个箱子被翻过,还有曾经打开过的IPAD---------范妮曾经和一个人聊过天,说这个世界的规则是无爱可破情局,无情可破全局。而你的痛苦就源于总抱着幻想,你之所以在所有关系里痛苦被动被拿捏,就是因为你总想着用顺毛换小鱼干,却忘了野猫从来不跟摇尾巴的狗交朋友。越是忍让,对方就越是把你的领地当跳绳,你越是期待,现实砸给你的失望就越狠。当你把所有筹码都压在一个拿捏你的人身上,你交付的不是真心,是控制权。
而这个人聊天的人正是沈瓷,沈瓷叫不醒恋爱脑的范妮,也没办法唤醒被恨意冲上头的范妮。
我还看见沈瓷的遗愿清单 1 学会做麻油鸡 2 去看意大利的叹息桥 3 去见一下初恋爱上的那个男孩 4 和林辛一起去购一次物 5自己设计一套戒指给蒋女士 6和董显辉一起学棒球
原来这个女人,这个钢筋铁甲的女人遗愿清单如此简单
“IPAD还需要破解她过去的痕迹,浏览器有好几个账户和最后搜索的地图”阿里斯小心翼翼的跟我们说,范妮在愤怒之下把这个银行巨大财富的秘密告诉了危险的人才酿成自己被追杀。
“也许后面的危险不是一个人,是好几拨人”阿里斯担心的说。
我的减重训练营迎来了一个投资机构的青睐,联系我的人说着另外一种口语的德语,瑞士基石投资机构的负责人。
我们是在法兰克福机场附近见面,那人双手环胸,轻挑一下眼尾。我的德语还是不咋地,这脸往哪儿搁?下一秒那人板着脸微微点头,算是打过招呼,唇角掀起一抹轻嘲。我全神贯注的跟对方讲解我们项目的优势,所以没看到隔壁落地窗里一个高大的男人坐在高脚凳上,一脚踩实地面,一条腿微曲,正目光深邃的盯着我们。
晚上回家,董易眉峰冷厉难看,看出他不希望我今天外出这么久,他说完晚餐在烤箱里,丢下手里的毛巾进了卧室。我瞥见他走到衣柜前,拿干净衣服,刚脱下身上的黑色半袖。
“沈瓷第三次焕新手术就要开始了”他淡淡的说着,但表情贯穿略不自然,有种被冷落的窘迫感。好在董大律师是经历大风大浪过来的人,不至于露怯。刚说完,下一秒人就拎起手包消失不见。
我红唇挑动想说点什么,碍于孩子哭声想起,话在舌尖打转,最后什么都没说。我走到衣柜前,拎了件睡裙穿上,扫了眼餐厅里的一桌子菜。正想着,门铃忽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