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6 引蛇出洞？
“第一个露出水面的家伙，还有你刚刚说沈瓷告诉你的那个团伙，很快都会集中到银行寻找你藏好的所谓密码和债券。”董易有点失神，这一次他看走眼了，那个阿里斯隐藏的真深。
我拍拍他的背安慰他，之后和哈瑞冯确认他们都安然无恙。但是阿里斯不应该是一个人。
说真的，按沈瓷的安排，我一直在想脑袋进水了。搬进这栋公寓式酒店。墙纸上的花纹像一张张扭曲的脸，我盯着天花板，老钱风老式水管偶尔发出几声咕噜响动，整栋楼像是个喘着粗气的老人。手机显示22:57，我翻了个身，正要把枕头压住耳朵，突然听见头顶传来三短两长的敲击声。这是古老的两三百年的公寓酒店，除了贵和老，就是旧。
"咚、咚咚、咚——咚咚。"声音很轻，像是用指甲轻轻弹在水泥墙上。我竖起耳朵，又是一轮相同的节奏。这不科学，二楼怎么可能敲到天花板？声音突然变了调。
"砰！砰！砰！"这次是实打实的撞击，震得窗框嗡嗡作响。
"操。"我和刚刚洗完澡的董易咽了口唾沫开门上去看看，楼梯拐角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一个管家服务生手里攥着串黄铜钥匙。
"嘘——，别招惹楼上的，听墙声就装睡。"说完转身往楼上走直到完全消失。
我摸黑回到房间，报警电话按到一半就断线。噪音戛然而止。不多久又有这样的声音，超过十一点，我可以报警了。
“你先去敲门，警告他一下，然后咱们报警”董易耸着肩跟我说。
那个声音又响起来，这次是从天花板上。我抬头看见吊灯微微晃动。我冲上去，站在门外。
钥匙圈叮当作响，门把手缓缓下压，我死死盯着那道缝，看见光从门缝底下挤进来，有个黑影子在那里。
“有人吗？我是楼下的”我压低声音问。
很久一个拖拽的声音后，一个老人打开门，他摸了摸怀表，冰冷的金属贴着手腕内侧。现在能听出皮鞋底踩在大理石上的节奏。我手指触到门上一处凹痕——是弹孔、
画面闪现：一个穿党卫军制服的男人正在烧文件，火光照亮他胸前的标志。女人的尖叫声从楼下传来，接着是孩子的哭声。明天就要空袭，波兰是这样，奥地利也是这样，他们一小队人正在用测绘仪测量、拍照和指挥神职人员搬家，还有很多市民，他们要用自己的肩扛手提搬走战火马上毁掉的一切，总有那么一天，他们会带着后代重建。
老爷子鹰一样的眼睛泛着血丝，他大概六七十岁，一身斯拉夫人的装束。我扶住墙后颈发凉。这个屋子就像档案馆，藏着很多神不可见秘密的东西。
“有什么事情？”他用法语和德语都说了一遍，然后警觉地看我和身后，身后董易也跟着走上来。
“深夜了，我们还有孩子，需要休息了”我简单的表达自己的不满，之后盯着他颤抖的手指。
“好吧，我眼睛怕阳光，只能晚上工作。”他说话一字一顿，我看见一地都是文件和各种徽章。就在此时又是一声倒塌的声音，一大摞子文献就这样掉在地上，都是尘土。
“我帮你先整理”我看他没反应，就走进去，估计刚刚他为了开门就挪了凳子，支撑着这些文件的书架太满，就造成现在的情况。
我手里拿着一份装订整齐的报告，封皮上印着“新施瓦本人体冷冻实验最终报告”。他好像是想阻止我们的，但看见还有微微摇晃的文件架缓缓倒落，隐约显现出“穆勒档案”字样。他开始去阻挡新的噪音出现。
董显辉像个受惊的小兽就从门口走进来。
“我们帮你，告诉我们整理的顺序”我说。
我闻到了硝烟混合旧纸浆的味道，他也是无可奈何的看着这一地的文件。
估计有一小时，我们把所有掉落的文件放好，在他桌子上，照片上是他和母亲年轻时的样子，站在布拉格大学图书馆台阶前。
刚刚完工，准备离开还没来得及转身，后颈就传来一阵刺痛。有人散发出了甲醛一样的什么东西。我试图掰开老人的手腕，却发现手臂像灌了铅般沉重。视野开始模糊，但还是看清了他和身后人的脸——沈瓷。
"他们是真正的历史守护者。他们会保护你们，你已经做完了你能做到的事情，很好"沈瓷最后微笑的帮我整理了外套。我看见董易也没事，只有我和董显辉渐渐晕了过去。
特殊的味道让我的四肢像灌了铅一样沉重。这是直升飞机，对面站着那个穿大衣的男人是董易。他手里一挥当着，袖口闪过一道蓝光。
"年轻人，你们不该来这儿。"是刚刚那个楼上的老人，他的声音带着浓重的斯拉夫腔调，夹杂着德语的尾音，"有些真相比谎言更危险。"
环看了四周没有沈瓷，我的心猛地一沉。这个女人果然动了手脚。她太冒险了。
"如果真相有毒，你早就死了。告诉我吧"我盯着这个叫穆勒的眼睛，"说吧，你们和沈瓷到底是什么关系？她在哪里？"
直升机高频嗡鸣声震得我太阳穴发疼，穆勒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你们会最后明白了，有些秘密应该永远埋葬。"
直升机螺旋桨的声音，这不对劲，有什么东西在干扰气流。两个小时后一个教堂后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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