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2 布达和佩斯
我坐在直升机上,想起刚刚发生的,约瑟的样子怎么那么像渣男?感觉一想起他就触动了我的过敏源?是八字不合?我的大脑比身体诚实,是用生理性的恶心发出警报,我想明白了,对方早就在用一套更底层的逻辑把所有人当棋子肆意操控,谈感情,就是准备我身上榨取更多价值。
我想起吉拉和沈瓷,就像奔赴下一个战场,而所有战功都刻在别人的功勋柱上,也许就是这个约瑟构筑一个能自动扩张的价值要塞,利用爱情和旧交情。真恶心。
“我有事要跟你说”董易终于说话,他心事重重的。
“我也是”我们就分别把自己的怀疑说出来。
“沈瓷住院好好的,第三天这个约瑟就到了,不请自到,而吉拉据说是他的太太。可是随后范妮死了,沈瓷加重病情,这不寻常”董易拿出手机,里面是沈瓷的医疗报告。她是肝脏喝水内脏受损,内分泌紊乱,但是后来她变成了脑袋疼,医生只能让她去医院做检查。
“等下我回去,你们俩是不是要新出发了?我掩护你们逃走”董显辉在笑,他要面临虚假呼叫救护援助的事情,这孩子,我微笑的拍拍他。没有他,我早就成了冤魂了。
“没事,我能处理好。”他是个十二岁的孩子,应该这些医护救援人员不至于太苛责他。
私家侦探来的时候就已经受了伤,即便如此他安装了机械臂的加持。
刚刚我们逃出医院,剩下董显辉应付后面的事情。那医院的医生恐怕是暴跳如雷,真要是被这小子拖住,就没什么麻烦。
董易和私家侦探缓缓的往直升机后走去,两个安保站在原地丝毫未动,似乎也没有追上去的想法。
安娜新奇而又怀旧的大概到楼下准备晚饭,陆离安静的看了一阵那些黑影拉着。陆离还只是一个普通人。我无意戳破或者质疑什么,保安队长点点头,看向队员和我。保安队长已经打开不明编号的一个电脑里的文件夹----这是一份档案,里面记载着约瑟家族和生意的全部情报,从他少年时开始攻击人和怎么处理的都有记录。他现在住在纽伦堡榆树街433号,还有布达佩斯皇后大街136号,管家是一对儿可怜老人,曾经是退休的大学教授,是药剂专业人士。保安和当地警察已经联系,一旦有特殊病人出入,必须马上采取行动。
布达佩斯Budapest,匈牙利首都。布达佩斯是布达和佩斯的合称,以前叫佩斯-布达。两城隔多瑙河相望。两岸的人需要乘渡船或者浮桥来往,十分不便。直到1820年,塞切尼公爵要赶到对岸参加父亲的葬礼,但因为天气恶劣,木质浮桥无法通过,结果足足一个星期才渡过河。从此,他决心在多瑙河上修建一座桥梁。
这座桥就是多瑙河上最著名的链子桥,于1849年落成。从此,布达和佩斯的关系变得更加紧密,并在1872年正式合并成为布达佩斯市。佩斯则发展成为一个繁荣的商业中心,布达以其壮丽的城堡和教堂而闻名,而佩斯则以其市场和剧院著称。
我们是四个小时后到达的,相信游轮还需要时间。可私家侦探却拿出了手机给我看,霍夫曼先生1969-2011年,病例标出内脏衰竭,已经不能救治,诊断一次受伤感染。我见到的是鬼?但是这照片确实是霍夫曼先生,而这手机号属于他的太太。
之后神通广大的私家侦探又导出一个病例-------翻了翻这份病历,这份病历持续了半年多,病人因为肾衰竭进行了肾脏移植手术。但在手术后,患者出现了明显的排异现象,最终肾脏移植失败。几个月后,病人又进行了二次医治,最后证明不能继续救治。在肾源紧缺的情况下,一般人只能进行一次移植,二次移植是不可能的事情。病历里面还有一份体检报告的人,是霍夫曼家族的,他们都姓霍夫曼。第二份身体各项指标都很正常。这跟我们猜测吻合,董易拿出电脑将移动硬盘连接他的电脑,两人凑在一起点开了移动硬盘。
场景是一间手术室,从拍摄的角度看,不是医院正常的监控,俯视角度应该是偷拍。手术室里有两张病床,左边的病床上躺着的依稀可以看出是个年轻人,脸上罩着氧气面罩,应该就是刚刚那个健康的霍夫曼家族的人。而右边的病床上躺着的男人则从身形上看应该是霍夫曼,负责麻醉的是位男医生,还有两名护士从旁协助。手术大约持续了两个小时,两个人快进。
最后的档案名字就是霍夫曼,冷冻移植手术。时间是2015年11月。我的天,我捂着嘴,也就是说死而复生不是可能的,但是他是预判死亡后四年进行的手术。
我和董易对视,心里觉得这不是坏消息,我们想到了那个人。
私家侦探哈德斯给我一个新手机,1234号分别是董易,他、保镖和董显辉。他说有熟人来接我们,去匈牙利的酒吧。布达佩斯有一些特殊的“废墟酒吧”。这些酒吧是真的建在一些建筑废墟内,现已成为布达佩斯的知名旅游项目。就在这里我们认识两个“清道夫”,专门帮人解决问题的专业人士。
“我们需要救一个女人出来,或许她病的很重,应该在老医院里,血是A型”哈德斯介绍给他们,以他们的能力很快就有消息。
终于几个小时后我们在郊区见了一个老教授,看见的是斑驳发霉的旧医院的天花板。一股寒意从脖子后面窜上来,让我忍不住缩了缩肩膀。这里还带着一股潮湿的霉味。董易扶着我,安抚我紧绷的皮肤和突起的青筋。我透着疲惫和伤痕。
窗外传来风拍打铁皮屋顶的声音,哐当作响,像有人在用力敲门。地板是水泥的,没铺地毯,墙角的暖气片已经锈了,像是很多年没人修过。外面是布达佩斯的夜,远处能看到多瑙河上的桥灯,还有几座教堂的尖顶。空气里有种湿冷的味道,混着街边小摊的烤肉香。
那老医生手臂上有针孔,像是刚打完不久。他在情报简报里看过沈瓷的资料。“他们知道你们来了。病人没有知觉,但是最后的手术在我这里进行,是脑手术”他冷淡的说,没多久楼下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还有金属靴底踩在楼梯上的声音。不是一个人,至少三四个。董易看看楼下已经有两个黑影站在巷子里,手里拿着东西,可能是枪。
我们退到窗边。一个高大的身影冲了进来,其他人几个从防火梯下去,一路跑到隔壁楼顶。一辆改装过的黑色皮卡车停在对面,车门开着。老医生给我看一个标题写着:“目标人物已确认死亡,为何重现布达佩斯?脑部信息留存”我盯着那留言,心里像被什么东西狠狠砸了一下。
老医生看我不回答,接着用翻译机问得不紧不慢,像是已经把答案猜了个七分。他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他们不在意她的死活,只想脑机介入,想知道什么秘密,你们说的亚洲女人就在布达佩斯,很快就到。还有一个女人,在来的路上。”
我抬起头,直视着他。“我要和你做个交易”他摇头,我直接拿出临出发前的两万欧元,示意他事成后还有。他的眼神动了动,空气仿佛凝固了几秒,盯着那二十张大面值钞票。
“因为她本该死在“零”清洗行动里。但在瑞士行动失败了,她却躲起来,组织还需要她”他接着说,“她逃了,躲进了布达佩斯的地下城。当时和她一起的一个女人,他们两个总有一个是罪魁祸首,这次,我们需要他们两个的信息介入进行对话”说完老人的表情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