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查到了,维奇的助养父母的只有账户。没什么特别的”原来梅琳娜偷偷的拷贝了那人硬盘,据说当时董显辉和一个孩子打闹,为了一个被推倒的小女孩子。
“拷贝了三分钟,我担心死了,但是幸亏你们家董显辉和那几个坏家伙纠缠不清,不过小姑娘真是漂亮,我见犹怜的。我准备助养那个孩子,以后叫她司徒敏。这是我唯一的要求,直到她18岁”她眼睛里有点泪光,我也愿意一起助养这个女孩子。屯门三女侠少了为我而死的司徒敏,这一直是我午夜梦回不敢触碰的记忆。收养和助养不同,助养是阶段性负责孩子的衣食费用,还可以支持她读书,不是母女关系。
弄来的U盘内容都是财务账目,那户人家姓安,四代传家都是社团组织,只不过最近三十年基本上淡出江湖,靠铺面收租维持最后的体面。
“范老头娶了上一任老大的女儿,姓了范家的姓据说三次救帮派就叫范三关,算起来快七十岁的人了。之后坐上这个位置,从80年到96年这澳门都是他的天下。后来他第二任太太犯了事,他有了第三个太太,现在他们姓回了沈家,十几个商铺收租过日子,据说儿子残疾,早些年被人寻仇砍伤的,脊椎都断了。”这是我们能找到的信息。
“这孤儿院的房顶,像不像一个锁?”梅琳娜在看鸟瞰图。外面是四面高墙,里面就是一个古时候锁的样子。金太太维多利亚正在吃牛排,现在伸着脑袋看,突然想起什么,神神叨叨的用刀叉切着牛排,弄的血淋淋的汁水溅到雪白的餐巾上。
我余光再往下一扫,梅琳娜也是一惊,维多利亚这家伙脑子有问题啊。我们一边说着,眼神也很隐秘的朝金太太方向瞟。她平日的珠光宝气都没了,现在是素颜和全身老样式的衣服。我想直接问,然而梅琳娜再一次阻拦这个话题,义正言辞的让我憋了回去。平常金太太的衣食住行都、行头上能够看得出绝对不便宜,而且开的那车虽然不是拉风的跑车,但识货的人一眼就能看出,绝对不比那些花花绿绿的跑车便宜,就是那种标签出已经是成功人士了,但现在虽然还是当时的东西,但是,车灯碎了一个,衣服都是上一季的款式,脸上的表情也潦草。
“金律师要分割财产,他们这些外面精致的人啊,每个月都是光光的。金律师说他现在没有收入,要维多利亚每个月给他100万,否则把她整容的丑恶照片都公布出来。这渣男”苏苏这是实话。
“你敢不敢受理?”我问苏苏,现在他也失业了,金律师变成基础挂职律师,连助理都省了。据说他当日开掉苏苏只用了三分钟,苏苏不解,愤然和人事部确认都是一大堆莫须有的理由---------上班不穿高跟鞋,报销票据里有大量假期期间的费用不予处理,酒店不在香港本区域等等。
于是火爆性子的实习生苏苏当时就追着金律师的奔驰车到了律所楼下。他挡风玻璃上没贴车膜了,所以直接就能看见。就在副驾驶的摆着一个很大很大的高尔夫球袋。金律师是来拿自己的私人物品的,终于有点绷不住了,他拔高了音量吼苏苏,苏苏眨巴眨巴眼睛,然后指了指旁边的律师所所,声言要他解释清楚自己的原因把苏苏炒鱿鱼。
金律师吼道,到底想要干什么?一反之前温和形象,一边说着,还一边骂骂咧咧走到车门前,打开车门,把钱包给拽了出来拿出五百元钞票。他怒骂?苏苏也不是傻白甜,马上撕扯着他的网球包,给拽开里边是高尔夫球杆儿和一大堆文件。估计金律师真的被苏苏给弄得快要疯了,他的怒意更盛,大声恐吓苏苏吃不了兜着走。他气呼呼就要坐进车里,可是下一秒,只听咣一声,那车门竟然被一脚踹上,他脸上火辣辣被摔了那五百块。
“老娘买你一个钟,让你丢人现眼跟同事们看”苏苏大喊“知名律师打助理了,做牛马还让垫钱付费照顾他家人,丢人啊”
“苏苏,这家律师行短期你不能实习了,现在其他香港律师行也不行了。不如你在我和朋友的公关公司先实习,帮着金太太,不对,是维多利亚做好运营”我安慰到。
“对了,我想助养一个女孩子,正好给他们增加一点宣传力度,我送校服,你带一群观众参与和直播?”这两个人还是真的很合拍,可惜慈善院根本不需要这个宣传和所谓的捐赠校服。
此刻金太太和梅琳娜的面前,要是没有办公桌阻隔,估计那管理的男人一身子的肌肉都顶到对方的脸上了。人家肯定有权利拒绝呀。梅琳娜浪费了足足5分钟了,反正这个男人一直摇头,跟上了发条一样?苏苏将手里的手机屏幕翻转过来,朝向了对方。管理者的这个眼镜男都惊了,因为他看到上面显示他每个月收入是十万块,这里没有人收入和捐赠,已经将近二十年,三任管理者都是社团人物,坐过牢有犯罪记录,但是就是能在这里享受着高薪。
“你他妈计时干嘛呀?职业习惯?小心我废了你们,****”对方继续用这4个中国人使用率极高的骂人话搪塞道,而说着又凑到梅琳娜,恶狠狠瞪着她。
这个人有不对劲儿的地方的?苏苏看似漫不经心的说道。他的眼神总是恍恍惚惚的,这院子是封闭的,一旦孩子遇到了麻烦例如水电火,这怎么逃生?三个女人三双眼望向周围几十层高的巨大建筑,密密麻麻的窗子在阳光下泛着刺眼的光,但是照在他们的眼球上,他却连眯都没有眯一下。
梅琳娜去了周围的一栋大厦,要物业带着她看看空置的办公间,然后就顺手开始探查下去。雨声里微不可察的孩子嬉笑声传出来。那物业和梅琳娜低语了一声,冷汗和雨水混在一起,从额头滑落。
“那沈家老房子有五六十年了,最近二十年据说死了很多人,很多人谈过拆迁,那家人估计能得到九位数的赔偿金,但是他们说祖训祖宅不能卖。哦,沈老头现在什么法号泯然,你看着这名字,据说他已经成了老年病患者,基本上不出门”苏苏说那不是锁,物业的老人和她们说那是一座锁魂的坟。
在真相查清之前,一切推断与判断都是推测,我们几个只能无限接近真相,而不是等同于真相。小麦从法律方面在琢磨,他只是微微低着头沉思,整个房间的气氛压抑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