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阴身披一件长风衣,衣料质地细腻,随着他的步伐轻轻摆动,仿佛与周围的阴影融为一体。风衣的剪裁利落,肩线挺拔,领口微微竖起,遮住了他半张脸,只露出一双冰冷而锐利的眼睛。他的步伐轻如鬼魅,踩在鲜红的地毯上,每一步都带着一种无形的压迫感,仿佛在吞噬周围的生机。不到十米的距离,木清武却感到自己的阳气正被一点点抽离,呼吸逐渐急促,额角渗出冷汗。
花轿静静地跟在九阴身后,轿帘低垂,无人敢喊新娘下轿。
一阵阴风掠过,卷起了木清武的发丝,也掀开了花轿的帘子。
红布飘动间,隐约可见一双精致的绣花鞋,鞋尖微微翘起,仿佛在无声地嘲笑着什么。
木清武强压下心中的不安,转头看向一旁的伴娘,低声问道:“喂,你认识那个伴郎吗?为什么他从头到尾都没说过话?”
伴娘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轻蔑:“嗬,他不过是个炮灰罢了。他叫不语,是个哑巴。”
她的声音冰冷,仿佛在谈论一件无关紧要的工具。
她叫花锦玉,花家的大小姐。为人心狠手辣,为了利益可以牺牲一切,包括她自己。
而九阴,依旧静静地站在花轿旁,风衣的衣摆被阴风轻轻掀起,露出内里一丝不苟的黑色装束。他的目光如同刀锋,仿佛能穿透一切伪装,直击人心最深处的恐惧。风衣下的身影如同一把未出鞘的利刃,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那双眼瞳里仿佛囚禁着深渊,连月光照进去都会凝结成冰。没有人会知道他在想什么,也没有人敢靠近他一步。
他不只是一个普通的伴郎,而是一个隐藏在黑暗中的杀手,随时准备收割生命。
“请新娘下轿——”
众人将“新娘”抬下了轿。
“一拜天地——”
九阴微微低头,动作干脆利落,眼神却如刀锋般扫过四周,仿佛在评估每一个可能的威胁。
“二拜高堂——”
他再次弯腰,手指不经意间触到了袖中的匕首,冰冷的触感让他心中更加镇定。
“夫妻互拜——”
然而,这一次,九阴却突然被定住了。他的身体微微前倾,仿佛一尊雕塑,眼神却骤然锐利起来,像一只嗅到危险的野兽。
一声声唢呐穿过大堂,尖锐的声音如同催命符,刺入每个人的耳膜。
几个纸人抬着一座棺材缓缓进入眼帘。
棺材中渗出黑血,棺盖被七颗铁钉死死钉住,上面还贴着一张黄符。
棺材盖被猛烈地撞击着,每一次震动都让人心惊胆战,仿佛里面的东西随时会破棺而出。
九阴的身体不能动了,但思绪仍和光一般迅速。
世界在那一刻安静了。
一个人冲上去,从棺材中扯出了一角红布,隐约可见上面绣着一个字:“囍”。
所有人都愣住了,唯独九阴依旧冷静如初。
他知道,这场“婚礼”不过是一场陷阱,而他,早已准备好了迎接这场杀戮的盛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