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舱深处,云门宗梦元天在云船操纵盘前,以灵力稳定船身;元门宗田柚齐在其云船对应处,用紫电灵力做着同样的事。他们努力维持结界,让舱内学员安稳睡着。
“你要是不道歉,你们门宗就别想明日返程!”楷贺州怒目呵斥,华义豪却浑不在意,掌心骤然爆出紫电,沛然灵力将楷贺州震退数步。
华义豪咧嘴张狂大笑:“我何时辱你宗门了?不过是说几句你不爱听的实话,倒成我过错了?怎么,急眼先动手的是你,难不成还想颠倒黑白?再者说,这么多年过去,你当真觉得,自己能打得过我?”
楷贺州被这话激得面皮涨红,脖颈青筋都隐隐跳动:“我个人实力不如你又如何?我云门宗的底蕴,绝不在你元门宗之下!”
刚说完,他手中长刀嗡鸣,灵力裹挟着纯粹蓝光倾泻而出,一刀劈出六道森冷斩痕,如利刃撕裂虚空,狠狠朝华义豪碾压而去。
华义豪见六道斩痕劈来,右手瞬间凝出电棍,紫电裹挟棍身,狠狠劈向斩痕。“噼里啪啦” 声中,蓝光斩痕被电得粉碎。
紧接着,他背后灵翼震颤,身影如鬼魅闪到楷贺州身后,电棍上紫电疯狂翻涌,猛地朝楷贺州后心砸去。楷贺州只觉后背一阵剧痛,手一松,长刀 “当啷” 坠地,一口鲜血瞬间从嘴角喷出 。
“反应这么慢,才这点攻击就扛不住,云门宗的队长,就这点能耐?”华义豪收了电棍,笑得肆意,紫电还在周身游走,语气里满是嘲讽。
楷贺州抹去嘴角血迹,扯出一抹森冷笑意:“冲我来便罢,何必牵扯宗门?”话音未落,左手蓝光暴涨,溃散的六重斩痕竟在灵力漩涡中急速重组。他足尖轻点,如鬼魅般绕至华义豪身后——那修复与突袭的速度,快得连紫电灵觉都未来得及预警。
寒光乍现,六道斩痕如锁链般贯穿华义豪周身。布料撕裂声混着闷哼响起,鲜血瞬间浸透华义豪衣襟,数道深可见骨的伤口在他背后炸开,原本完整的衣袍化作破布翻飞,在空中洒下一串血珠。
楷贺州周身蓝光暴涌,地上长刀腾空入掌,六道斩痕未消散,他蹬碎甲板,携凌厉剑意化流光,利刃直指华义豪咽喉。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强大的白灵拳印撕裂夜幕,裹挟着毁天灭地的气势破空而来。拳印未至,空气已扭曲震颤,楷贺州刺出的长剑在触及拳印的瞬间寸寸崩裂,迸发的灵力如蛛网般扩散。
他整个人被这股巨力狠狠震飞,背后灵力凝成的光翼轰然溃散,重重砸落地面,疼痛再度翻了3倍。
此时,场中其余正缠斗的弟子们,感知到那恐怖声浪与灵压,纷纷收手后撤。或惊或疑的目光,如夜鸦归巢般,齐刷刷投向这边战场 。
“选学员这天回宗门,谁允许你们打架的?” 一道沉如洪钟的苍老声音轰然炸响,声波震荡得整片云海翻涌如沸,空气中浮动的灵力粒子都跟着剧烈震颤。
声音消散的瞬间,一道身着浅紫镶边白布道袍的老者,自夜空缓缓浮现。他眸中翻涌着近乎实质化的狠戾,如鹰隼般死死锁向地面上的楷贺州 。
“徐长老!”华义豪惊讶地喊出声。
徐长老原本投向楷贺州的恶狠眼神,瞬间柔和下来,随即厉声道:“你们的战斗我全程看在眼里,前因后果也已清楚。你二人互相道个歉,这事就此了结!道完歉便各自行云船回宗门,若再打,休怪我把你们两派的大长老都叫来!”
徐长老话音刚落,两人被吓的直发抖。华义豪的翅膀僵在半空,愣是忘了扇动,突然“啪嗒”一声,双翼像漏气的气球般消失不见。他整个人“噗通”栽在地上,摔了个四仰八叉,屁股着地的闷响惊飞了几只路过的小鸟。
楷贺州刚还疼得龇牙,此刻像被抽走痛感神经,瞬间站起,活像被点穴的呆头鹅,连嘴角的血沫都忘了擦。
“好的,徐长老!” 两人齐声应,声线仍带震颤。华义豪狼狈撑起身,悄悄揉摔疼的后背;楷贺州强撑站直,垂手微蜷,把不甘藏进衣袍阴影。
两人不敢迟疑,同时躬身,齐声致歉:“对不起!”声音撞在一起,在寂静的夜空中回荡。
徐长老见两人已相互致歉,袖中灵力翻涌,化作点点翠绿星光没入二人眉心。那些狰狞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断裂的经脉也重新接续。他冷着脸挥了挥手,示意二人速速离去。
两人同时抱拳躬身,齐声道:“多谢徐长老!”话音未落,背后光华闪动,羽翼如流云舒展。他们跃上各自云船,己方弟子早已严阵以待,灵力如潮水注入船身。云船轰然震颤,方向盘蓝光骤亮,两艘巨舰划破夜空,转瞬便消失在浓重的夜色之中。
确认两艘云船彻底消失在云层深处,徐长老紧绷的神色终于缓和。他抬手召出一团莹白灵力将周身裹住,身影如流星般划破夜空,转瞬落在不远处千门宗云船上。
足尖刚点上千门宗云船甲板,徐长老便向候在一旁的八名弟子沉声道:“刚那两宗门已经离开了,你们可以前行了”
千门宗云船路过时,撞见云门宗和元门宗交战,因忌惮不敢贸然前行,只能候在一旁等战局收尾。恰逢格天门宗徐长老途经,出手平息了这场争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