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恒之春

春野樱的指尖在佐助掌心轻轻颤抖，像初绽的樱花触到第一缕春风。少年的掌心覆着薄茧，是常年握苦无留下的痕迹，却在握住她时忽然放软，仿佛捧着易碎的琉璃盏。远处传来木叶丸的欢呼声，却在两人相视而笑的刹那，化作背景里模糊的春蝉鸣。

“佐助君的手……”樱低头看着交叠的掌心，佐助腕间的咒印疤痕不知何时已淡成浅粉，“比在大蛇丸那里时温暖多了。”佐助喉结滚动，指腹蹭过她手背上的医疗忍术护额纹身，那是三年前她为了追上他的步伐，在纲手办公室熬了整夜纹的。“你的查克拉……”他忽然轻笑，拇指碾过她掌心的茧，“比雷切还烫。”

庆功宴的喧嚣被隔绝在火影岩下的樱花林外。佐助的黑色振袖被晚风吹起，露出内衬里新缝的樱花刺绣——是樱趁他养伤时偷偷绣的，针脚歪歪扭扭，却在领口藏了句用漩涡状线迹写成的“欢迎回家”。少年忽然低头，鼻尖蹭过她发顶的樱花香，声音轻得像落在花瓣上的晨露：“樱花祭那天，我在树上刻了东西。”

樱抬头，看见他耳尖泛起的淡红，比枝头的垂丝樱还要鲜艳。佐助转身走向不远处的老樱树，月光穿过他新留的及肩碎发，在树干上投下斑驳的影。当看清树皮上的刻痕时，樱的呼吸骤然停滞——那是两个交叠的名字，“宇智波佐助”与“春野樱”之间，刻着比翼鸟的图案，周围缠绕着用雷切刻出的、永不凋谢的樱花。

“这是……”她的指尖抚过刻痕，感受到木质纹理里残留的雷电查克拉，“什么时候刻的？”佐助别过脸去，振袖下的肩线却绷得笔直：“从辉夜空间回来的第七百零三天。”樱一愣，想起那天她在医院值夜班，下班时发现窗台上摆着束用苦无串起的樱花，花瓣上还凝着未干的冰晶。

夜风送来醉人的甜香，不知是谁家的酿酒坛翻了。佐助忽然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按在樱树干上，咒印疤痕贴着她医疗忍术护额的金属片，发出细碎的电流声。樱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却在佐助低头时，看见他瞳孔里倒映的自己——发间别着的樱花发簪，正是他去年托乌鸦送来的生日礼物。

“樱”

记忆如潮水漫过心头。七岁的自己举着染血的纱布追着他跑，十二岁在终结之谷抱着他的断手哭到缺氧，十七岁在辉夜空间用身体挡住共杀灰骨——原来他都记得。樱攥紧他的振袖，指甲划过里面的樱花刺绣，忽然踮脚吻住他唇角，尝到一丝清酒的辛甜——是刚才在宴会上，鸣人硬灌给他的庆功酒。

佐助愣了零点一秒，随即反客为主，舌尖卷过她唇齿间的樱花香气，手指却异常轻柔地托住她后颈，生怕弄乱新做的医疗忍术发辫。樱感觉到他掌心的雷切查克拉在温顺地绕开自己，像被驯服的闪电，而自己的医疗查克拉正顺着相触的皮肤，修补他肩颈处未愈的旧伤。

“疼吗？”她喘息着分开，指尖抚过他锁骨下方的刀疤。佐助咬住她耳垂轻笑，犬齿却只是轻轻磨着皮肤：“比你用医疗忍术捏碎我肩胛骨时……”喉结滚动，“甜多了。”樱想起四战时，为了让他清醒而动手的那记重殴，耳尖发烫地捶他肩膀，却被对方扣住手腕按在树上，振袖滑落到肘部，露出小臂上与她同款的护额纹身——只是他的用雷属性查克拉勾勒，她的用医疗光纹填充。

樱花忽然纷纷扬扬地落下来，有几片粘在佐助发间，像撒了把碎钻。樱伸手去摘，却在触到他头发时，被佐助抓住指尖含进嘴里，舌尖卷过她用来缝合伤口的指腹，带着温热的潮湿。远处传来鹿丸的抱怨：“喂！那对白痴情侣能不能别在樱花树下放闪光弹？”却被鸣人打断：“要你管！没看见佐助那家伙笑出蛀牙了吗？”

佐助低笑出声，声音震得樱的掌心发麻。他忽然打横抱起她，踩着飘落的花瓣跃上树杈，月光将两人的影子投在满是刻痕的树干上，交缠成比翼鸟的形状。樱望着他眼中的温柔，忽然想起在大蛇丸基地时，他隔着结界看她的眼神——那时的黑暗与此刻的星光重叠，终于织成完整的、属于他们的春天。

“以后每年樱花祭，”佐助将她安置在树杈间，自己则背靠着主干坐下，让她枕在自己腿上，“都来这里刻一道痕迹。”樱抬头，看见头顶的樱花枝上挂着许多风铃，每个都系着不同颜色的布条——红的是她的医疗绷带，蓝的是他的护额碎片，还有金黄的是鸣人的螺旋丸图案布条。

“这是……”“第七班的羁绊。”佐助指尖拨弄着一枚银色风铃，里面嵌着他们三人在中忍考试时的合照，“鸣人那家伙说，要挂满整棵树，让风替我们记住所有春天。”樱轻笑，伸手握住他的手，发现他无名指上戴着枚银色戒指，内环刻着“春”字，正是她用自己的医疗忍术查克拉结晶做的。

夜风带来远处的太鼓乐声，是木叶的祭典开始了。佐助低头吻她额头，轻得像樱花落在水面，却在她耳垂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下一个樱花祭，我要刻‘妻’字。”樱感觉脸颊烧得厉害，却在抬头时，看见他耳尖的红色比任何樱花都要鲜艳，于是笑着拽住他的衣领，在漫天落华中，印上一个带着樱花甜香的、永不褪色的吻。

而在树下，不知何时聚集的第七班成员正举着烟花偷笑。鸣人捂着嘴对鹿丸说：“看见没？佐助那家伙耳朵红得像番茄！”佐井认真地在小本本上记录：“宇智波佐助的脸红程度：99.9%。”卡卡西忽然出现，手里拿着亲热天堂最新卷：“好了，该让年轻人独处了——不过佐助，下次再在我的五五开雕像上刻樱花，就准备好接受千年杀吧。”

樱花雨中，春野樱望着佐助眼中的自己，忽然明白——所谓羁绊，不是锁链，而是像樱花与春风，雷与雨，在相遇的刹那，便注定要编织成永恒的春天。而他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在这个充满希望的木叶之春，在彼此交叠的掌心里，在永不凋谢的樱花树下，续写着属于他们的、最绚烂的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