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乐拉面馆的竹帘被晨风吹得轻晃,招牌上的辣椒图案在阳光下鲜艳得仿佛能滴出油来。卡卡西的迟到纪录终究还是破了——当他叼着亲热天堂卷着裤脚冲进店里时,鸣人已经把第三碗叉烧面吃得见了底,佐助的筷子正敲着空碗,发出不耐烦的“哒哒”声。
“啊啦,今天的阳光真是适合睡回笼觉呢。”拷贝忍者打着哈欠坐下,目光忽然落在樱无名指上的银戒,镜片后的写轮眼闪过一丝狡黠,“佐助君的审美倒是进步了不少嘛,当年在终结之谷可没见你这么浪漫。”
佐助的筷子瞬间夹着面条甩向卡卡西的面罩,却被对方用苦无轻巧地格开。樱笑着摇头,替佐助添了碗味增汤:“老师还是先想想怎么跟纲手大人解释又翘掉的会议吧。”话音未落,窗外忽然掠过几道人影——油女志乃的寄坏虫正追着勘九郎的乌鸦跑,远处传来天天的抱怨:“我的芭蕉扇又被秋道丁次当扇子使了!”
鹿丸懒洋洋地靠在墙上,往嘴里丢了片薯片:“与其管那些家伙,不如商量下下周中忍考试的监考官安排。”佐井忽然举起相机对准佐助:“建议拍摄一组‘火影候选人与医疗班班长的日常’作为木叶宣传照,收视率至少提升30%。”
“无聊透顶。”佐助咬碎一块海苔,却在樱替他擦去嘴角汤汁时,耳尖又泛起可疑的红。雏田忽然指着窗外,樱花树下不知何时出现了一群忍者学校的孩子,正仰着小脸朝他们挥手。其中一个扎双马尾的女孩举着纸板大喊:“佐助学长和樱学姐要永远在一起啊!”
樱的脸“腾”地红了,佐助却忽然站起身,用雷遁查克拉凝聚出几片樱花形状的光刃,抛向树下的孩子们。孩子们发出惊喜的尖叫——光刃在触地瞬间化作真正的樱花,落在他们发间。那个双马尾女孩捡起花瓣别在头发上,仰头喊:“学长的忍术好厉害!”
“这种程度算什么。”佐助坐回座位,却在樱递来热毛巾时,指尖偷偷勾住她的小指,“当年你用怪力打碎辉夜的肋骨时,可比这震撼多了。”樱的手肘轻轻撞向他腰间,却被他用查克拉软垫无声卸力,惹得鸣人在对面夸张地干呕:“喂喂!吃拉面呢!你们俩收敛点!”
正闹着,门帘再次被掀开,静音抱着一叠文件闯进来:“春野樱!纲手大人让你立刻去医疗部,有个中了砂铁毒的伤员需要紧急处理。”樱立刻放下筷子,佐助同时站起身:“我送你去。”卡卡西晃了晃空酒杯:“啊,果然甜蜜的二人世界更重要呢,第七班的训练就推迟到下午吧——”
“老师!”鸣人的抗议被鹿丸拖出拉面馆,“算了,反正今天的云彩很适合睡午觉。”佐井对着两人并肩离去的背影按下快门,取景框里,佐助的振袖与樱的医疗忍术服在樱花中交织成流动的色块,像一幅会呼吸的画。
医疗部的走廊弥漫着消毒水与草药混合的气息,樱一路小跑着换手术服,佐助则靠在墙角把玩着她的樱花发簪。“结束后去后山看新栽的樱树?”他忽然开口,“大蛇丸那家伙寄来的改良品种,说是能开出五种颜色。”
樱愣了愣,手套“啪”地扣在手腕上:“你居然会接受他的礼物?”佐助挑眉:“毕竟是用你的医疗忍术数据换的——那家伙说想研究‘阴阳查克拉融合对植物生长的影响’。”樱无奈摇头,却在走进手术室前,踮脚吻了吻他唇角:“等我处理完伤员就去,不许提前把树浇死了。”
佐助望着她消失在门后的背影,指尖轻轻摩挲着发簪上的琉璃花瓣。远处传来忍者学校的上课铃声,有个孩子的声音正大声背诵:“春野樱老师说,医疗忍术最重要的是——”“是心脏。”佐助轻声补上,忽然转身走向训练场,草薙剑在腰间发出清越的轻响。
三个小时后,樱带着满身消毒水味来到后山,看见佐助正坐在新栽的樱树下,膝头摊着一本《医疗忍术基础理论》。五重花瓣的樱花落在书页上,其中一片被他用查克拉固定成标本,夹在“查克拉微循环”那一页。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樱笑着坐下,肩头蹭到他沾着草屑的振袖,“宇智波佐助居然会看我的书?”佐助合上书,指尖掠过她眼下的淡淡青黑:“想知道怎样用雷遁查克拉加速伤口愈合——这样你就不用每次都累到脱力。”
樱的鼻尖忽然有些发酸,却被他用一片粉白的花瓣堵住嘴唇。五色樱花在风中轻轻旋转,其中一朵恰好落在两人交叠的手上,医疗查克拉与雷遁在花瓣上交织,竟开出了比普通樱花大两倍的花朵。
“这算什么忍术?”樱轻笑,伸手触碰那朵发光的花。佐助忽然握住她的手,将花瓣贴在两人相触的掌心:“就叫‘樱花绽放之术’——需要两个人的查克拉才能发动。”他低头吻她的指尖,戒指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光晕,“而且……没有解术的方法。”
樱抬头看他,发现他耳尖红得比新绽的樱花还要鲜艳。远处传来木叶的午钟声,惊起一群在枝头打盹的麻雀。她忽然伸手抱住他,将脸埋进他颈间:“傻瓜,这种术根本不需要解。”
佐助一愣,随即笑出声来,手臂收紧将她圈进怀里。五色樱花纷纷扬扬地落下,在他们脚边堆成柔软的花毯。不知从哪棵树上飘来片金叶,那是去年秋天留下的书签,此刻却与春日的樱花融为一体,如同他们跨越寒冬的羁绊。
“樱,”佐助的声音混着风声与花香,“等我成为火影,要在村子里种满这种樱花树。”樱抬头看他,发现他眼中倒映着整片后山的花海,比任何忍术都要璀璨:“那我要在每棵树下都刻上医疗急救符咒,免得你这家伙又偷偷用禁术透支身体。”
两人相视而笑,笑声惊飞了停在佐助发间的小鸟。远处的训练场传来鸣人练习螺旋丸的呐喊,鹿丸的抱怨声混着丁次的咀嚼声隐约可闻。樱忽然想起刚才在手术室里,那个中了毒的忍者醒来时说的第一句话:“看到樱医生的脸,就觉得自己一定能活下来。”
原来有些东西,早就比誓言更坚固。就像佐助掌心的温度,就像樱指尖的查克拉,就像此刻在他们掌心跳动的,比任何忍术都更强大的,名为“爱”的力量。
风又起了,五色樱花漫天飞舞,如同一场不会落幕的雪。佐助轻轻替樱拂去睫毛上的花瓣,忽然觉得,所谓永恒,或许不是永不凋零的樱花,而是能在每个季节都与她并肩而立——春天看花开,夏天听蝉鸣,秋天拾落叶,冬天堆雪人,然后在每个轮回的春日里,重新爱上同一个人。
而在这片被誓言浸润的土地上,新的故事,正随着五色樱花的根系,在木叶的土壤里,深深扎下永恒的根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