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绪三岁那年的春天,终于学会了蹒跚走路。清晨的阳光刚漫过院子,她就穿着小小的樱花纹和服,攥着佐助的食指,跌跌撞撞地追着飘落的花瓣跑,银铃般的笑声洒满庭院——每跑几步就会停下来,捡起一片粉白花瓣,献宝似的递到樱面前,奶声奶气喊“妈妈,花”。
樱坐在廊下的藤椅上,手里织着樱绪的小毛衣,指尖缠着淡粉色的毛线,和飘落的花瓣几乎融为一体。“慢些跑,别摔了。”她笑着伸手扶住差点绊倒的女儿,指尖触到樱绪耳后的樱花胎记——随着孩子长大,胎记竟泛出淡淡的光,偶尔会和院中的樱花树产生共鸣,引得枝头花瓣轻轻颤动。
佐助蹲下身,耐心地帮女儿理好歪掉的发带。曾经握惯草薙剑的手,此刻正轻柔地拂去樱绪裙摆上的草屑,声音放得比春风还软:“樱绪,还记得爸爸教你的‘樱花步’吗?脚要踩稳,像花瓣落下来一样轻。”他牵着女儿的手,慢慢示范着步伐,阳光落在父女俩身上,拉出两道温柔的影子。
正说着,院门外传来“咚咚”的敲门声。樱奈抱着一个竹篮走进来,篮子里装着刚蒸好的樱花糕,热气裹着甜香飘满院子:“樱老师,这是给樱绪做的软糕,没放糖,她能吃。”身后跟着的少年——如今已是木叶的年轻上忍,手里拎着一个木盒,里面是他亲手打磨的小忍具:“佐助老师,给樱绪做的迷你苦无,钝头的,放心让她玩。”
樱绪眼睛一亮,挣脱佐助的手就扑向木盒,踮着脚要拿苦无。佐助笑着将盒子递到她面前,看着女儿小心翼翼地捧着小苦无,模仿着他当年练剑的姿势,对着空气“挥砍”,小脸上满是认真。“像模像样的。”樱奈坐在樱身边,看着这一幕笑出声,“以后说不定能继承佐助老师的雷遁,还能学樱老师的医疗忍术,成为最强的‘双能忍者’。”
中午的饭桌上,樱绪坐在专属的小椅子上,自己拿着小勺子舀樱花糕吃,嘴角沾得全是粉。佐助放下筷子,用湿巾细致地帮女儿擦嘴,动作熟练得不像话——从樱绪学吃饭起,每次都是他来收拾“残局”,哪怕樱要接手,他也会轻声说“我来”,眼底的温柔藏都藏不住。
饭后,鸣人带着小葵和博人跑来。博人刚进门就喊“樱绪妹妹”,手里举着一个会发光的樱花风车,是他用查克拉改良的;小葵则抱着布偶,拉着樱绪坐在樱花树下,教她编花瓣手环。鸣人凑到佐助身边,拍着他的肩笑:“你现在啊,哪还有半点当年‘叛忍’的样子?整个木叶谁不知道,宇智波佐助最宝贝的就是老婆和女儿。”
佐助挑眉,却没反驳,只是望向树下的樱——她正帮小葵整理被风吹乱的头发,阳光落在她发间,发簪上的琉璃珠子折射出细碎的光。这么多年过去,她的眉眼依旧柔和,只是多了几分岁月沉淀的温柔,看向他时,眼底的笑意永远像初见时那样明亮。
傍晚时分,客人们散去,樱绪玩得累了,靠在佐助怀里就睡着了,小手里还攥着半片樱花。佐助抱着女儿,轻手轻脚地走进卧室,将她放在小床上,又细心地盖好樱花小被子。樱跟在他身后,看着他弯腰时鬓角露出的几根银丝,忽然伸手抚过他的发:“佐助君,我们好像……已经一起走过这么多年了。”
佐助握住她的手,转身将她拥入怀中,下巴抵在她的发顶,声音低沉而温柔:“还会走更久。”他想起当年在终结之谷的决绝,想起在大筒木母星的并肩,想起无数次生死与共的瞬间——那些轰轰烈烈的过往,最终都沉淀成此刻的岁月静好,比任何荣耀都更珍贵。
两人并肩站在卧室门口,看着床上熟睡的女儿,听着院外樱花树的轻响,还有远处木叶村的烟火声。樱靠在佐助肩头,指尖摩挲着他无名指上的戒指——这么多年,戒指上的樱花与雷电纹路从未褪色,就像他们的羁绊,历经岁月,愈发坚韧。
“明天天气好,带樱绪去火影岩下看樱花吧?”樱轻声说,“她还没见过那么多樱花一起开的样子。”佐助点头,握紧她的手:“好,再带些樱花糕,就在那里野餐。”
夜色渐浓,廊下的樱花灯亮起暖黄的光,映着满院的花瓣。屋内的呼吸声、院外的风声、远处的笑声交织在一起,构成最寻常也最珍贵的幸福。樱忽然明白,所谓永恒,从来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承诺,而是这样日复一日的陪伴——清晨的粥、午后的阳光、傍晚的相拥,还有身边人永远不变的温柔,像樱花一样,年年岁岁,绽放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