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色风暴消散后的城市宛如战后废墟,基因石碑的残骸冒着青烟,碎石间蜿蜒的紫色藤蔓逐渐干瘪成灰黑色的枯藤。沈知意握紧半块蛇形徽章碎片,指腹摩挲着上面凹凸不平的纹路,体内原始基因的力量仍在血管中奔涌,与徽章产生的共鸣让她指尖微微发麻。
“检测到生命体征!这里!”搜救队的呼喊声由远及近,江砚川将染血的外套披在沈知意肩上,警徽在晨曦中泛着冷光。他的手臂还残留着藤蔓勒出的淤青,但目光却坚定地望向地平线——那里,云层正被初升的太阳染成金色。
三天后,基因研究院临时基地。无菌病房的监测仪发出规律的滴答声,苏晴安静地沉睡着,额角的紫色纹路已淡若浅痕。沈知意握着她的手,将微量原始基因血清注入输液管:“这次,我们会彻底清除你体内的隐患。”
“沈医生!”助理突然冲进病房,平板电脑上跳动着红色警报,“蛇形组织残留据点全部失去信号,但......”他调出卫星云图,城市边缘的废弃矿洞深处,一个暗红色的能量团正在缓慢蠕动,“检测到与基因石碑同源的波动,而且......”画面突然切换成模糊的监控影像,几个戴着兜帽的身影正搬运着巨大的金属箱,箱盖上的蛇形徽章若隐若现。
江砚川推门而入,手中攥着破译的加密文件:“张副局长的机械义眼储存了部分记忆碎片。”他将平板电脑转向沈知意,画面里闪过一座漂浮在云海中的实验室,中央悬浮着一颗跳动的紫色心脏,“蛇形组织的最终据点——‘天空之巢’。”
深夜,沈知意独自来到研究院地下档案室。老式白炽灯在头顶滋滋作响,她翻开父亲遗留的实验日志,泛黄的纸页间掉出一张折叠的照片。照片上年轻的父母站在雪山之巅,背后是一架印着蛇形徽章的直升机,而母亲的手指向云层深处——那里隐约可见一座悬浮的建筑轮廓。
“原来你们早就知道‘天空之巢’的存在。”沈知意的声音在空旷的档案室回荡。她的目光落在照片背面的字迹:“当陆地的火焰熄灭,唯有攀登云端,才能斩断蛇的咽喉。”突然,墙壁上的消防栓镜面闪过一道黑影,她猛地转身,只看见走廊尽头的兜帽衣角转瞬即逝。
追踪至通风管道入口,沈知意听见管道内传来金属摩擦声。她摸出随身携带的电击器,却在即将钻入管道时停住——掌心的蛇形徽章碎片正在发烫,与管道内的某种力量产生共振。“这是陷阱。”她低声呢喃,后退的瞬间,通风口轰然炸开,紫色藤蔓裹挟着腐蚀性液体喷涌而出。
警报声骤然响起,整座研究院陷入红色警戒。江砚川的声音从对讲机传来,带着明显的喘息:“沈知意!矿洞的能量团开始分裂,正在向城市扩散!而......”电流声中混入诡异的机械音,“江警官,你父亲醒了,他说有东西要交给你们。”
重症监护室里,江市长躺在病床上,手中紧握着一枚刻满神秘纹路的青铜钥匙。看到沈知意和江砚川,他挣扎着坐起:“这是开启‘天空之巢’的密钥,但......”老人剧烈咳嗽,监控仪的警报声急促响起,“你们必须在月圆之夜登上雪山,那里的磁场紊乱区是唯一的入口。”
窗外,紫色云雾正顺着街道蔓延,接触到的植被瞬间枯萎碳化。沈知意握紧青铜钥匙,感觉体内的原始基因力量再次沸腾。她与江砚川对视一眼,在彼此眼中看到相同的决心——这一次,他们要主动出击,在蛇形组织完成最终计划前,摧毁“天空之巢”。
当第一缕月光爬上雪山之巅,沈知意和江砚川背着装有原始基因样本的液氮箱,踏上崎岖的山路。寒风呼啸中,远处云层裂开缝隙,隐约可见一座悬浮的钢铁堡垒若隐若现,堡垒表面缠绕着紫色能量流,宛如一条蛰伏的巨蛇。而在他们身后,城市的灯火正一盏接一盏熄灭,被吞噬在无边的紫色黑暗中。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