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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早上八点半，我已经化好妆，穿上了新买的碎花连衣裙，在镜子前转了好几圈。
楼下，程明晨准时出现，穿着简单的白T恤和牛仔裤，整个人看起来清爽干净。不得不说，他穿便装比穿工作服更加好看。
「早。」他简短地打招呼。
「早啊！」我笑着回应，心情愉悦。
我们一起走向地铁站，一路上我忍不住偷瞄他几眼。阳光下，他的侧脸线条分明，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
「你经常养花吗？」我试图找话题。
「嗯，家里有几盆。」
「难怪你家那么整洁还有生气，我家就感觉...」我突然住口，意识到自己差点暴露昨晚纯属借口的事实。
他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眼，「感觉什么？」
「没什么！」我急忙转移话题，「你喜欢什么花？」
「多肉。」他回答，「好养活。」
「那我也买盆多肉吧，应该不会像仙人掌那样被我养死了。」
「未必。」他淡淡地说，眼睛里却带着一丝笑意。
花市人很多，熙熙攘攘的，阳光透过树叶洒下斑驳的光影。各种花草的香气混合在一起，空气里弥漫着生机勃勃的气息。
程明晨带我来到一个专门卖多肉植物的摊位，指着一盆小巧的多肉说：「这种叫熊童子，很好养，适合新手。」
「好可爱啊！」我拿起来仔细看，「它的叶子像小熊爪子。」
「嗯，浇水不要太频繁，两周一次就行。」
在他的建议下，我买了熊童子和一盆铁线蕨。他则买了几包花肥和培养土。
逛花市，已经接近中午。我们停在一家面馆前，我试探性地问：「要不要一起吃个午饭？」
他看了看表，点了点头，「可以。」
面馆里，我点了份牛肉面，他点了清汤面。
「你不吃辣吗？」我好奇地问。
「吃辣容易上火。」
「哦...」我笑了，「你看起来挺酷的，没想到这么注重养生。」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他认真地说。
「对了，想问你个问题，」我喝了口水，「你为什么选择当程序员？」
他思考了一下，「逻辑清晰，规则明确，没有人际交往的复杂性。」
「原来如此，」我点点头，「难怪你看起来不太喜欢社交。」
「不是不喜欢，」他纠正，「是选择性社交。」
「那我能入选你的社交圈，是不是很荣幸？」我开玩笑地问。
他看了我一眼，「因为你是邻居。」
「就因为我是邻居？」我有点失落。
「还因为你煮的面很好吃。」他补充道，嘴角微微上扬。
我不由得笑了起来，这大概是他能给出的最高评价了。
吃午饭，我们各自提着买来的花走回小区。电梯里，我们并肩站立，气氛有些微妙。
「谢谢你今天陪我去花市。」我打破沉默。
「不用谢。」
「如果...如果我养的花又出问题了，还可以请教你吗？」
他看了我一眼，似乎看透了我的心思，「可以，不过你最好是真的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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