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有人经常闯入你的住所吗？"我直截了当地问。
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慌，但很快被掩饰下去。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把从她床底下找到的微型摄像头放在床头柜上。她看了一眼，眼泪几乎立刻涌了出来。
"你们找到它了..."她的声音几乎细如蚊蚋，"我以为我疯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三个月前，我开始发现家里有些东西位置不对。起初只是一点点位移，我以为是自己记错了。后来...我的内衣开始不见，床单上有陌生的气味。我换了锁，但没用。"
"为什么不报警？"刘明问。
"我报了，两次。"林小雨苦笑，"第一次警察来看了看，说可能是我搞错了，没有明显的闯入痕迹。第二次...他们建议我搬家。我找不到确凿证据，连我自己都开始怀疑是不是太敏感了。"
"所以你装了摄像头。"我说。
她点点头："一周前我装的，但还没来得及查看记录就发生了这件事。"
"热水器坏了多久了？"
"至少两个月。我都是在公司洗澡，回来就简单冲洗一下。业主说修理费用要我自己出，但我觉得不值得，打算再住三个月合同到期就搬走。"
我和刘明交换了一个眼神。如果她从不使用热水器，为什么那晚会出现一氧化碳中毒？而且热水器上只有陌生人的指纹...
"林小姐，你有怀疑的对象吗？邻居？前男友？或者工作中认识的人？"
她沉默片刻，低声道："对面楼的402，有个男人总是在窗口看我家的方向。还有...物业的维修工，他知道我的作息时间，总是在我不在家的时候来检查水电。"
"我们会查清楚的。"我安慰她，"暂时不要回那个房子，找个亲友家住一段时间。"
离开医院后，我和刘明直奔物业公司。
物业经理是个胖乎乎的中年男人，看到我们的证件后显得很紧张："那女孩没事吧？我们真不知道她家热水器会有问题..."
"林小雨说她的热水器坏了很久，她向你们报修过吗？"
"有，两个月前报过。我们的维修工去看过，说是老化严重，需要更换，费用挺高的。按合同规定小额维修业主付费，她嫌贵就没换。"
"维修工叫什么名字？"
"张伟，干了三年了，从来没出过问题。"
"他有房屋钥匙吗？"
物业经理犹豫了一下："有备用钥匙，但都锁在柜子里，需要登记才能拿出来。"
查看登记本，张伟确实在过去两个月内没有拿过林小雨家的钥匙。但这并不能全排除他的嫌疑。
我们又去了对面楼的402。住户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独居，在附近一家工厂上夜班。询问中得知，他经常熬夜打游戏，窗口朝向确实能看到林小雨家，但他坚称自己并无不良企图。
"我只是习惯看着窗外发呆，真没注意对面住的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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