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说的是事实，但我不愿放弃。
“我不管！我一定要为哥哥讨回公道！”我坚定地说。
萧景瑜看着我，眼神复杂。
“阿锦，你变了。”他说。
我变了吗？或许吧。经历了一切，我早已不是那个天真烂漫的大小姐了。
“我会帮你。”萧景瑜说，“我会想办法让这份账本送到一个能主持公道的人手里。”
我感激地看着他，“景瑜，谢谢你。”
他笑了笑，“傻瓜，我们之间还说什么谢谢。”
我们连夜赶回京城，回到了沈家。我重新扮演起我的“疯子”角色。
沈云峥看到我回来，松了一口气。他以为我只是偷偷跑出去玩了。
他不知道，我带回来的，是足以毁灭沈家的证据。
五
我将账本交给了萧景瑜。他利用自己的关系，找到了一个正直的官员，将账本转交给了他。
那位官员得知真相后，大为震惊。他知道这份账本的重要性，也知道沈家的势力。但他还是决定冒着生命危险，将这份账本呈报给皇上。
京城表面平静，实则暗流涌动。沈家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开始变得紧张起来。
沈云峥来我的院子越来越频繁，他总是试图从我口中套话，试探我是否恢复正常。
我继续装疯卖傻，对他胡言乱语。有时候，我会故意说一些模棱两可的话，让他猜不透我的心思。
“沈云峥，你知道吗？死人是会说话的。”有一天，我看着他说。
他脸色一变，“你说什么？”
我笑了起来，“我说，死人是会说话的。他们会在梦里告诉我，告诉我那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他沉默了，眼神复杂地看着我。
“阿锦，别说胡话了。”他说。
“胡话？你以为是胡话吗？”我凑近他，在他耳边低语，“沈云峥，你心里藏着什么秘密，我都知道。”
他猛地站起身，脸上带着一丝惊恐。
“你到底知道什么？！”他问。
我只是笑，笑得他心里发毛。
他看着我，眼神复杂，似乎想说什么，却又没有说出口。
他离开了我的院子，脚步匆匆。我知道，我的话已经引起了他的警觉。
几天后，皇上召见那位官员，听取了他的禀报。皇上得知真相后，勃然大怒。沈家贪污受贿，草菅人命，甚至勾结外敌，图谋不轨。
皇上立刻下令彻查沈家。一时间，京城风声鹤唳，沈家上下人心惶惶。
沈云峥也被皇上召进了宫。我不知道他在宫里经历了什么，只知道他回来后，脸色苍白，眼中充满了疲惫。
他没有来我的院子，我也没有去找他。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任何话可说。
沈家的势力再大，也大不过皇权。在皇上的雷霆手段下，沈家很快就垮了。沈家家主被抄家流放，沈家上下或斩首，或充军。
沈云峥也被剥夺了所有官职，关进了大牢。
我的仇，报了。
得知沈家垮了，沈云峥入狱的消息后，我并没有感到预期的快意。我只是觉得空虚，像是一个一直在奔跑的人，突然停下了脚步，不知道该往哪里去。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