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大人救救秦家!”我跪了下来,哽咽着说。
他没有立刻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我。那眼神仿佛能洞穿我的灵魂。
“你可知,秦家为何会陷入如此境地?”他问。
我摇头。
“定远将军府,功高震主,又与太子走得过近。”他淡淡地说,“陛下需要削弱秦家的势力,需要给太子一个警告。”
我心中一凛,果然是皇权与家族的博弈。
“那……大人您是?”我小心翼翼地问。
他轻叹一声:“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秦骁为什么会认为,我能救秦家?”
我茫然,秦骁并未告诉我此人的身份,也未告诉我,为何找他就能救秦家。我将玉佩递给他:“这是秦骁给我的……”
他接过玉佩,仔细端详片刻,然后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原来如此。”
他没有解释“原来如此”是什么意思,只是对我说:“你回去吧。告诉你秦骁,他欠我一个人情。”
我心怀忐忑地离开了宅院。回到将军府时,府内的查抄已经结束,留下一片狼藉。秦骁焦急地等在揽月阁门口,见我平安回来,松了一口气。
“如何?你见到那个人了吗?他怎么说?”他急切地问。
我将男子的原话转告。秦骁听,先是露出疑惑的神色,随即,仿佛想到了什么,眼神中闪过一丝明悟,然后是一抹狂喜。
“太好了!有他出手,秦家有救了!”他激动地说。
我看着他,不解地问:“他是谁?他为何能救秦家?”
秦骁拉着我坐下,眼中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清欢,有些事情,我本不想告诉你,但现在看来,是时候了。”
他告诉我,那个男人是当朝的司天监,掌管钦天监,看似只负责观测天象、推算历法,实则深得皇帝信任,是皇帝隐藏在暗处的一把刀。而秦骁手中的那枚玉佩,并非寻常之物,它是司天监年少时救下的一位故人的信物,他曾许诺,持有此信物者,他必应允一个请求。
“那枚玉佩,是我偶然得到的。”秦骁说,“我一直在等一个机会,一个能用到它的机会。”
他看着我,眼神复杂:“而你,清欢,你是我用来接近司天监的桥梁。你……长得很像他的那位故人。”
我如遭雷击,身体僵硬。原来,他娶我,是因为我的容貌像他的故人?我只是一个替身?心中的痛苦如潮水般涌来,淹没了所有理智。我看着他,声音嘶哑:“我……我只是一个替身?”
秦骁眉头微皱,似乎没想到我会如此反应:“不是替身……只是,你的容貌,能让司天监更愿意帮我。”
“那如果我长得不像呢?你还会娶我吗?”我追问,声音带着哭腔。
他沉默了,没有回答。他的沉默,便是最好的回答。
接下来的日子,秦家的危机果然解除了。虽然定远将军被罚俸一年,但总算是保住了爵位和兵权。秦骁在司天监的帮助下,也顺利度过了难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