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茶楼里,一名说书人正与茶客激烈的讨论事情,在无人注意的角落坐着一老一少。
老人胡须发白,颇有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与对面的少年说的什么。少年长发束起,一身简单的苗装,眼睛被一层白纱蒙起,手指捏着茶杯,不紧不慢的回答着面前的人的问题。
“老头,我就没见过你这么穷的医者,你真的是传说中的(柳下医仙)吗?买件衣服都抠抠搜搜,穷成啥了?”少年的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但让人听起来升起一股无名火。
“叫谁老头呢!没大没小,我那是穷吗?我那是不求回报”老者有点气愤地说,顿了顿他又道。
“还有我那是抠搜吗,你要什么不好,就要苗服,那么多银子我都不敢这么花”语气显然有点虚。
少年轻笑一声,气死人不偿命的说“哪有那么夸张,还没您一壶酒贵。”
听他这么说,老者不说话了,嘀咕一句“油嘴滑舌”少年似是没听到的样子,单手撑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没一会少年的注意力被说书人讲的内容吸引了——
“各位客官可知那大名鼎鼎的“鬼师”江月白?”说书人轻摇折扇不急不缓地道。
“江月白?那不就是一个离经叛道的疯子吗。”
“对啊,我听说那个江月白……。”
……
台下众说纷纭,他们的话都归咎于一点————江月白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疯子,人间的叛徒。
听着他们的话,少年怔愣了一瞬,随即又恢复自然,因为他们口中的江月白正是他自己。
至于为什么没人认出他,得从几天前说起。
……
几天前,江月白还被困在玄冥剑宗的禁地里,他趁禁地封印松动时分出一缕本源,将自己的神识附着在上面逃了出来,但他的本体还在禁地,只是沉睡了。
逃出来后,江月白为了不被剑宗的人发现只能找一个人附身,剑宗的弟子他可不敢碰,只能找别的。
在经过一处时,他发现自己的本源不受控制地被吸引向一边飞去,到了近处他才发现是一个倒在树下,浑身脏污,陷入昏迷的人。
江月白的内心十分抗拒附身这样的人,但哪里可以让他拒绝,在分出本源时就已经耗费了他的大部分法力,现在根本没有抗拒的余地
……
等他再次醒来已经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江月白本以为过程会十分困难,却发现出奇的顺利。
他站起身,开始打量周围的环境——现在他身处玄冥剑宗周围不远处的一座不知名山上,周围草木丛生,荒无人烟,相当于他现在所在之地,是一座荒山。
刚走两步,江月白眼前猛的一黑,险险扶住旁边的树才没摔的脸朝地。
经历了刚才的事情,江月白才发现他附身的这具身体差得离谱,经脉严重堵塞,失血过多,身体各处都有青紫瘀痕,新旧伤痕交替,双手小臂上尤其的多,看到这些伤痕,江月白倒吸一口凉气
震惊的原因不是伤痕的恐怖,而是他发现这具身体的原身实在是太疯了——用自己的血和肉来饲养蛊虫,想他在实力鼎盛的时候都没他这样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