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我会的。"我坚定地说，"我一定会查清楚这一切。"

慕容阑伸手轻抚我的脸庞："阿璃，时间不多了。天亮后，我就要回去了。"

"回哪里去？"

"回到该去的地方。"他苦笑道，"我能回来，是因为一种特殊的法术，但效力有限。"

我急切地问："有什么方法可以让你留下来吗？"

慕容阑摇头："生死有命，我已经死了，不该再留在阳间。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有人肯用自己的阳寿，换我重生。"慕容阑叹息道，"但这太过逆天，我不愿意你这么做。"

我陷入沉思。若先太子重生，他才是真正的帝位继承人。我这个女帝，本就不该坐在龙椅上。更何况，我对他一直怀有特殊的感情......

"阑哥，若我愿意......"

慕容阑打断我："不，阿璃，不要说这种话。你现在是女帝，肩负着整个国家的重任。我已经是过去的人了，不要为我牺牲。"

我泪如雨下："可是我欠你的......"

"你不欠我什么。"慕容阑温柔地擦去我的眼泪，"你只需要查明真相，惩治凶手，就是对我最好的报答。"

"我会的。"我含泪承诺。

慕容阑看了看天色："天快亮了，我该走了。"

"你还会回来吗？"我不舍地问。

"会的，只要你心中还有我，我就会回来。"他笑道，"下一个月圆之夜，我会再来见你。"

说，他的身影渐渐变得透明，最终消失在晨曦中。

我独自一人跪在墓前，泪流满面。

回宫后，我立刻召见了皇叔。

"皇叔，我昨夜去了先太子的陵墓。"我开门见山地说。

皇叔脸色一变："陛下为何深夜独自前往？"

"因为我见到了阑哥。"我直视他的眼睛，"他告诉了我一些事情，关于他的死因。"

皇叔瞬间紧张起来："陛下见到了先太子的魂魄？"

我点头："他说，他是被人毒死的。那毒药，是谢珑以灵药之名给了我，由我亲手送入他口中。"

皇叔沉默良久，才缓缓点头："确实如此。我一直在调查此事，但苦无实证。"

"为何不早告诉我？"

"陛下初登大宝，谢家势力强大，若贸然揭发，恐怕会动摇国本。"皇叔解释道，"我一直在等待合适的时机。"

我思索片刻："皇叔可有确凿的证据，证明谢家谋害了先太子？"

"有一些线索，但尚不充分。"皇叔犹豫了一下，"但有一人知道全部真相。"

"谁？"

"先太子妃。"皇叔低声道，"她当时就在场，亲眼目睹了一切。但先太子死后，她精神失常，被送回了娘家。"

我恍然大悟。先太子妃赵氏，是当朝右相赵远的女儿。她与先太子感情甚笃，先太子死后，她悲痛欲绝，据说精神失常，被送回了赵家老宅调养，从此再未露面。

"她还活着吗？"我急切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