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向明礼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什么谋杀案？"

"苏薇女士被谋杀一案，"警官说，"我们接到举报，称你与此案有重大关联。"

向明礼猛地转向陈亮："是你！你出卖我！"

他突然伸手去抢林川口袋里的录音笔，但林川早有防备，闪身避开。警察立即上前制服了向明礼。

"你们没有证据！"向明礼挣扎着喊道，"我什么都没做！"

警官冷静地说："我们在苏薇女士公寓的监控录像中发现了你的身影，就在她死亡前的那个晚上。而且我们在你的车中找到了可疑药物。这些足够我们将你带回去调查了。"

向明礼被警察押走了，陈亮也被带走协助调查。林川和孟晓留下来做了笔录。

所有人都离开咖啡馆后，我独自飘荡在空荡荡的店内，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平静。真相似乎已经浮出水面——向明礼因为被我拒绝和揭发贪污，对我下了杀手。

但为什么我还无法安息？为什么我的记忆还是有大片空白？

我飘出咖啡馆，跟随林川和孟晓。他们站在街边，神情复杂。

"谢谢你，"孟晓对林川说，"如果没有你帮忙，可能真相永远不会大白。"

林川摇摇头："我欠苏薇的太多了。"

"你们以前……真的很相爱吗？"孟晓犹豫地问。

林川凝视远方："曾经是的。直到那场误会。"

"什么误会？薇薇告诉我你背叛了她。"

"我从来没有。"林川苦笑，"那是一场精心设计的骗局。当时我在英国参加一个医学研讨会，有人用我的社交账号发布了我和一个金发女郎的亲密照片，还伪造了我们的聊天记录。苏薇看到后，直接切断了所有联系。我解释了无数次，她都不相信。"

"你知道是谁做的吗？"

"知道，"林川的声音变得低沉，"向明礼。他早就对苏薇有想法，想拆散我们。后来我查清了真相，但为时已晚，苏薇已经决定再也不相信我。"

我惊呆了。三年前的分手，竟然是一场骗局？我一直以为林川背叛了我，却没想到这一切都是向明礼的计谋。

"你为什么现在回来？"孟晓问。

"我发现向明礼又开始接近苏薇，担心他会伤害她。我回来是想警告她，但还是晚了一步。"林川的声音充满自责，"如果我再早些回来……"

孟晓拍拍他的肩膀："这不是你的错。向明礼心思太阴暗了，没人能预料到这一步。"

"我希望苏薇能原谅我，"林川低声说，"原谅我没能保护她。"

我飘到林川面前，试图触碰他的脸，却只能穿过他的身体。我多想告诉他，我不怪他，我也为自己的固执和误解感到后悔。

就在这时，一种强烈的拉扯感突然袭来，我感到自己的灵体正在被什么力量拉向远方。我拼命抵抗，想要留下来，但那力量越来越强。

我最后看了一眼林川和孟晓，心中满是不舍。我还有太多话想对他们说，特别是对林川——我原谅他，也希望他原谅我的固执；我依然爱他，从未真正停止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