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记风波]
浮空城协会的会议室里，唐晓翼面无表情地翻着文件，栗色长发垂落在肩侧，后颈的向导腺体被战术服的高领遮得严严实实。
"所以，"他指尖敲了敲桌面，"你们的意思是，最近频繁出现在塔外的那些哨兵，都是冲着我来的？"
扶幽推了推眼镜："根据…数据…分析，87.3%的…哨兵…来访者…都携带了…标记申请函，其中…63%的人…曾在…公开场合…表示…对您的…精神图景…适配度…极高。"
"哈！"希燕翘着二郎腿，笑得幸灾乐祸，"小唐唐终于也到了被人争着标记的年纪了~"
唐晓翼冷冷扫她一眼："闭嘴。"
墨多多坐在会议桌最末端，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水杯边缘。从刚才开始，他的精神体查理就在精神图景里烦躁地叫来叫去，连带着他胸口也闷闷的。
"教官，"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需要加强塔的安保吗？"
"不必。"唐晓翼合上文件，"我自己能处理。"
虎鲨挠挠头："可上次那个A+级哨兵差点——"
"我说了，能处理。"
空气瞬间凝固。SS级向导的精神威压让会议室里的电子设备发出细微的电流声。墨多多敏锐地注意到，唐晓翼的后颈微微绷紧——那是向导本能地保护自己腺体的反应。
会议结束后，走廊上，尧婷婷小声嘀咕："教官最近脾气好差......"
"被一群哨兵当猎物盯着，换你你也暴躁。"希燕把玩着匕首，"不过说真的，他那个级别的向导，要是真被标记了......"
"不可能。"墨多多突然打断她，"教官不会允许的。"
所有人都转头看他。
墨多多耳根发热，强装镇定："我是说，SS级向导的精神屏障，没那么容易突破。"
"理论上…确实如此。"扶幽点头，"但…如果是…教官…主动允许…的话——"
"他不会。"墨多多声音有点硬，"绝对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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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墨多多低估了某些哨兵的执着。
三天后的训练场上，一个陌生哨兵不知怎么突破了浮空城协会里的防御系统，直接闯到了唐晓翼面前。那人身材高大，黑发绿瞳，胸口别着北方塔的徽章。
"唐向导。"哨兵行了个标准的军礼，"我是——"
"滚。"唐晓翼头都没抬，继续调试手中的精神稳定器。
哨兵不依不饶："请给我一次机会！我的精神体是雪豹，与您的洛基适配度达到92%！只要暂时标记就能——"
"砰！"
银蓝能量炸开，哨兵被直接掀飞出去，重重撞在防护墙上。唐晓翼终于抬起头，琥珀色的眼瞳里泛着冷光："我说，滚。"
墨多多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幕，本该松一口气，却发现自己的拳头不知何时已经攥紧。
那个哨兵的眼神他太熟悉了——贪婪的、渴望的，像是饿狼盯着鲜肉。
当晚，DODO和羽之小队开了个秘密会议。
"第七个了。"希燕在战术板上画了个叉，"这周第七个不怕死的。"
"教官的…精神波动…越来越…不稳定。"扶幽调出数据图表，"长期处于…防御状态…会影响…SS级向导的…精神力…输出。"
温莎优雅地抿了口红茶："所以？"
"所以，"尧婷婷握紧拳头，"我们要帮教官挡桃花！"
墨多多盯着战术板上那些被画叉的名字，突然开口："最有效的方法是让外界以为教官已经被标记了。"
所有人齐刷刷看向他。
"理论上…可行。"扶幽推了推眼镜，"但…需要…一名哨兵…配合演戏，而且…必须是…与教官精神力…契合度…高的......"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因为发现所有人都在看墨多多。
墨多多的耳朵瞬间红了："我、我和教官只是师生关系！"
"哦~"希燕拉长音调，"那你的鹰隼为什么每次见到教官的洛基就拼命开屏？"
"那是战斗姿态！"
"你上周偷偷给教官的办公室送精神舒缓剂，以为没人看见？"
"那是......任务奖励！" （他需要你奖励吗？很明显，多多撒谎啰∽）
虎鲨拍拍他的肩："兄弟，认了吧，全塔就你和教官的精神适配度能到90%以上。"
墨多多张了张嘴，却说不出反驳的话。
因为这是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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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划实施得很顺利——至少在开始阶段。
墨多多开始"不经意"地出现在唐晓翼身边，他总是若有若无地释放哨兵信息素，羽之小队则负责散播谣言。不到三天，整个协会都在传：唐教官已经被DODO的墨队长暂时标记了。
效果立竿见影。来访的哨兵数量锐减，唐晓翼的精神状态也明显好转。
直到那天下午。
墨多多推开战术室的门，发现唐晓翼正背对着门口，战术服领口难得地放下来，露出后颈那片白皙的皮肤——以及微微发红的向导腺体。（嘻嘻，撩人唐唐已上线~）
"教、教官？"墨多多的声音卡了一下。
唐晓翼头也不回："过来。"
墨多多僵硬地走过去，闻到空气中淡淡的气息——那是SS级向导（这里就是特指唐晓翼）特有的精神力味道，清冽如山间清泉，此刻却带着一丝不寻常的躁动。
"帮我看看。"唐晓翼指了指自己的后颈，"是不是发炎了。"
墨多多的喉咙发干。
太近了。
近到能看清唐晓翼后颈上细小的绒毛，能闻到向导腺体散发出的精神力波动，能感受到自己胸口金羽印记传来的灼热温度。他的查理瞬间切换成鹰隼模样，在精神图景里疯狂扑腾，哨兵本能叫嚣着要他咬下去，就现在——
"......多多？"
唐晓翼的声音把他拉回现实。墨多多这才发现自己的手指已经悬在向导腺体上方不到五厘米处，指尖微微发抖。
"没、没事。"他猛地后退两步，"就是有点红，可能是最近防御过度。"
唐晓翼拉好领口，转身看他："听说外面在传你标记了我？"
墨多多的血液瞬间冻结。
"我......"
"做得不错。"唐晓翼突然笑了，"省了我不少麻烦。"
墨多多呆住了。
"不过，"唐晓翼凑近一步，栗色长发扫过墨多多的肩膀，"下次演戏前记得通知我一声，嗯？"
他的呼吸拂过墨多多的耳廓，带着清冽的精神力气息。墨多多的鹰隼几乎要冲破精神图景，他用了全部自制力才没当场把人按在墙上——
然后唐晓翼就若无其事地退开了，仿佛刚才的暧昧从未存在。
"对了，"走到门口时，教官回头，"明天有个S级任务，你跟我去。"
墨多多还处于当机状态："......什么任务？"
"假装被标记的情侣，"唐晓翼眨眨眼，"混进拍卖会。"
门关上了。
墨多多站在原地，感觉自己的理智和精神力一起炸成了烟花。
[拍卖会风云]
浮空城协会地下车库，墨多多第三次调整礼服的领口。
"别拽了，"唐晓翼头也不抬地调试通讯器，"再拽扣子要掉了。"
墨多多的手僵在半空："这个伪装是不是太......"
"太什么？"
"太像真的了。"
唐晓翼终于抬头，栗色长发在脑后束成高马尾，战术服换成了剪裁考究的黑色礼服，领口微敞，露出若隐若现的锁骨线条——以及一个精巧的银色颈环，正好遮住向导腺体的位置。
墨多多盯着那个颈环，喉咙发紧。
"任务需要。"唐晓翼轻描淡写地整理袖口，"拍卖会规定，被标记的向导必须佩戴抑制环。"
墨多多的精神体鹰隼在精神图景里疯狂扑腾翅膀。
"走了。"唐晓翼迈步向前，突然又回头，"对了，记得叫我名字。"
"......晓翼？"
"再自然点。"
"晓翼。"
唐晓翼满意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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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市拍卖会的入口藏在服装店地下室。墨多多跟在唐晓翼身后，手心微微出汗。伪装成情侣是一回事，但要在全是高阶哨兵向导的地下拍卖场演得滴水不漏，又是另一回事。
"请出示邀请函。"门口的守卫拦住他们。
唐晓翼自然地挽住墨多多的手臂："亲爱的，邀请函呢？"
墨多多的心跳漏了半拍，机械地递出伪造的邀请函。守卫检查时，他感觉到唐晓翼的手指在他掌心轻轻划了一下——是摩斯密码的"冷静"。
"墨先生和......唐先生？"守卫狐疑地打量他们，"你们是......"
"伴侣。"唐晓翼微微侧头，露出颈间的银环，"暂时标记，刚满三个月。"
守卫的目光在银环上停留片刻，又看向墨多多："证明一下。"
墨多多还没反应过来，唐晓翼已经踮起脚尖，在他耳边轻声道："释放点哨兵信息素，笨蛋。"
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廓，墨多多的精神体瞬间失控。浓烈的哨兵信息素席卷而出，带着明显的占有欲和攻击性，连周围的空气都为之震颤。
守卫脸色一变，立刻后退："抱、抱歉，请进！"
唐晓翼拉着墨多多往里走，低声笑道："反应不错。"
墨多多的耳朵红得滴血："你故意的。"
"任务需要。"
拍卖会场灯光昏暗，宾客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墨多多很快注意到，至少有五个哨兵在暗中打量唐晓翼——即使戴着抑制环，SS级向导的精神力波动依然引人注目。
"目标在二楼包厢。"唐晓翼借着整理领带的动作低语，"我们需要接近他。"
墨多多顺着他的视线看去，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男子正倚在栏杆边，手里把玩着一枚精神体稳定器——正是浮空城协会里失窃的S级装备。
"怎么接近？"
唐晓翼突然贴近，栗色发丝扫过墨多多的脸颊："配合我。"
下一秒，墨多多感到腰间一紧——唐晓翼的手臂环了上来，向导清冽的精神力气息瞬间包裹住他。
"有人盯上我们了。"唐晓翼的唇几乎贴上他的耳垂，"九点钟方向，灰西装。"
墨多多强忍战栗，用余光瞥去——果然，一个身材高大的哨兵正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们，确切地说，是盯着唐晓翼的后颈。
"他想挑战你。"唐晓翼轻笑，"哨兵的本能。"
墨多多的鹰隼在精神图景里发出尖锐鸣叫。不等唐晓翼指示，他一把搂住向导的腰，将人带进舞池中央。
"即兴发挥？"唐晓翼挑眉。
"任务需要。"墨多多学着他的语气，手上却收得更紧。
音乐响起，他们在舞池中旋转。墨多多从未如此感谢浮空城协会的交际舞必修课——此刻他能光明正大地把唐晓翼圈在怀里，让所有觊觎者看清这个向导"名花有主"。
"灰西装过来了。"唐晓翼搭在墨多多肩上的手指微微收紧。
果然，那个哨兵穿过人群，径直走向他们："打扰一下。"
墨多多停下舞步，但没松开揽着唐晓翼的手："有事？"
"这位向导，"灰西装无视墨多多，直勾勾盯着唐晓翼，"你的哨兵似乎不够强啊。"
唐晓翼歪头："哦？"
"暂时标记太脆弱了。"灰西装露出势在必得的笑，"不如试试我的？我是超A级巅峰（比A+强，比S弱一点，在等级突破的边缘），精神体是——"
"没兴趣。"唐晓翼干脆地打断，"我就喜欢我家的。"
他说着，手指抚上墨多多的胸口——正好是金羽印记的位置。一股精纯的银蓝能量透过布料传来，墨多多浑身一颤，差点当场失控。
灰西装脸色难看："你！"
"我们还有事。"墨多多将唐晓翼往身后一挡，哨兵信息素全开，"借过。"
灰西装被这股充满攻击性的信息素逼退两步，脸色阴晴不定。墨多多趁机拉着唐晓翼离开舞池，直奔二楼楼梯。
"表现不错。"唐晓翼在他耳边低语，"吃醋的样子很逼真。"
墨多多的心跳又乱了："......任务需要。"
二楼走廊空无一人。他们迅速接近目标包厢，却在门口被两个保镖拦住。
"私人区域，禁止入内。"
唐晓翼与墨多多对视一眼。
"动手？"墨多多用眼神询问。
唐晓翼微不可察地摇头，突然脚下一软："哎呀——"
墨多多下意识接住他："怎么了？"
"抑制剂......失效了......"唐晓翼虚弱地靠在墨多多怀里，栗色长发凌乱地散开，颈环不知何时松动了，露出微微发红的向导腺体，"亲爱的，我......" （影帝唐唐已上线∽）
两个保镖顿时慌了。向导发情在公共场合是重大事故，更何况是SS级向导的精神力暴走。
"快！带他去休息室！"
墨多多打横抱起唐晓翼，趁机闯入包厢。金丝眼镜男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唐晓翼一记手刀放倒。
"演得不错。"墨多多把人放下。
唐晓翼利落地扯下颈环："彼此彼此。"
五分钟后，他们带着失窃的稳定器从后门溜出拍卖场。夜风拂过脸颊，墨多多这才发现自己的后背全湿透了。
"下次......"他喘着气，"能不能提前告诉我剧本？"
唐晓翼把玩着战利品，栗色发丝在月光下泛着微光："即兴发挥才有趣。"
墨多多看着他被夜风吹开的领口，那里还留着假装发情时蹭出的红痕。鹰隼在精神图景里躁动不安，叫嚣着要标记这个肆无忌惮的向导。
"走吧。"唐晓翼转身，"任务完成。"
墨多多站在原地没动。
"多多？"
"晓翼。"墨多多声音沙哑，"我们得谈谈。"
[标记谈判]
浮空城协会楼顶的天台少有访客，夜风裹挟着远处训练场的金属气息拂过两人衣角。墨多多背靠着防护栏，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战术腰带上的暗扣。
"谈什么？"唐晓翼站在三步之外，栗色长发被风吹得微微扬起，月光为他镀上一层冷色调的轮廓。
墨多多深吸一口气："关于任务......关于我们假装......"
"标记的事？"唐晓翼直截了当，"效果不错，灰西装至少三个月不敢出现在我半径五公里内。"
"不只是任务！"墨多多的声音突然提高，精神体鹰隼不受控制地具现化，在夜空中盘旋尖啸，"你明明知道那些哨兵看你的眼神——知道暂时标记对向导意味着什么——知道我在舞池里......"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唐晓翼突然上前一步，指尖轻触他的眉心。冰凉的银蓝能量涌入，瞬间平息了暴走的精神力波动。
"冷静点，哨兵。"唐晓翼的嗓音里带着罕见的耐心，"你想说什么？"
墨多多抓住那只手腕，触碰到对方脉搏的瞬间又像被烫到般松开："你不能总是这样。"
"哪样？"
"把标记当战术！"墨多多的拳头砸在防护栏上，金属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向导腺体不是武器，SS级精神力也不是你随便冒险的理由！"
唐晓翼静静看着他，琥珀色眼瞳在月光下近乎透明。半晌，他忽然轻笑："墨队长，你是在担心我，还是在吃醋？"
空气凝固了。
墨多多的鹰隼收拢翅膀落在主人肩上，锐利的爪子抓破制服布料。他张了张嘴，却发现所有准备好的说辞都卡在喉咙里——因为唐晓翼解开了战术服最上面的纽扣，微微偏头露出后颈。
月光下，那片肌肤泛着瓷器般的冷光，微微凸起的向导腺体周围有一圈淡红痕迹——是拍卖会上被抑制环硌出的压痕。
"看清楚了。"唐晓翼的声音很轻，"没有临时标记，没有精神链接，连信息素交互都是演出来的。"他重新系好领口，"我比你更了解怎么保护自己的腺体。"
墨多多的视线像是被烫到般移开："那你为什么......"
"为什么配合你演戏？"唐晓翼转身望向远处灯火通明的训练塔，"因为这是最有效的方案。"他顿了顿，"也因为......是你。"
夜风卷走最后几个字音，墨多多不确定自己是否听错。
"教官。"
"叫名字。"
"晓翼。"墨多多的喉结滚动，"如果......如果有一天你需要暂时标记......"
"不会有那一天。"
"如果呢？"
唐晓翼终于转过身，栗色发丝扫过墨多多紧绷的手臂："那就找个不会在任务结束后找我'谈话'的哨兵。"
墨多多的瞳孔骤缩。
下一秒，天台的金属地面突然龟裂——墨多多的精神体完全暴走，实体化的鹰隼展开足有五米的羽翼，将两人笼罩在阴影之下。唐晓翼的羽蛇同时具现，银蓝鳞片与鹰羽摩擦出细碎火花。
"你明知道——"墨多多的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除了我，没人能碰你的腺体。"
唐晓翼笑了。
那是墨多多从未见过的笑容，褪去所有教官式的嘲讽与漫不经心，只剩下纯粹的、近乎挑衅的期待。
"证明给我看。"
墨多多的理智之弦"啪"地断裂。
他用力地一把扣住唐晓翼的后颈，在对方微微睁大的眼睛中低头——
却在最后一厘米停住。
"不。"墨多多的呼吸灼热地拂过向导腺体，"不是现在。"他松开手，后退半步，"不是在你以为这只是另一场任务的时候。"
唐晓翼罕见地愣住了。
"等你想清楚，"墨多多收起精神体，转身走向楼梯，"想清楚标记对你、对我意味着什么——"他停在楼梯口，背影挺拔如枪，"我随时恭候，教官。"
唐晓翼独自站在天台上，后颈残留的温度被夜风迅速带走。他摸了摸腺体位置，突然轻笑出声："......长大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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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到字数上限了，剩下的下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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