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只是顾婧早就喜欢上了林墨，而林墨，直到离婚那天，都不知道这个事实。

"其实我没忘。"顾婧轻声说道，更像是自言自语。

林墨抬头看她，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顾婧笑了笑，"没什么，只是突然想起来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

"在慈善晚宴上，你穿着黑色礼服，站在人群中特别显眼。"林墨接过话题，似乎也陷入了回忆。

顾婧有些惊讶地看着他，没想到他还记得这么清楚。

"你当时对我的第一印象是什么？"林墨突然问道。

顾婧想了想，决定说实话，"我觉得你很冷漠，不太好接近。"

林墨笑了，"大多数人都这么认为。"

"那你呢？对我的第一印象？"

"聪明，能干，美的商业伙伴。"林墨顿了顿，"和其他向我抛橄榄枝的千金小姐不一样。"

顾婧苦笑了一下，"所以从一开始，我在你眼里就只是商业伙伴而已。"

"不是你想的那样。"林墨放下酒杯，严肃地看着她，"我很欣赏你，尊重你，只是..."

"只是没有爱我。"顾婧替他说，语气平静得像在陈述一个事实。

服务生端上了前菜，两人的对话暂时中断。顾婧庆幸有这个插曲，她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了。

"离婚后有什么打算？"林墨切着盘子里的食物，看似随意地问道。

"没什么特别的计划。"顾婧搅动着沙拉，"可能会出国旅行一段时间，放松一下。"

"去哪里？"

"还没想好，也许是一个没有人认识我的地方。"

林墨点点头，"听起来不错。"

"你呢？"顾婧问道，虽然她并不确定自己是否真的想知道答案。

"继续工作，还有一些项目需要处理。"林墨顿了顿，"可能会搬回老宅住一段时间。"

顾婧了解那意味着什么——他的父母一直住在老宅，这或许意味着他将面对更多家族联姻的压力。

"希望下一段婚姻能给你带来幸福。"顾婧强迫自己微笑着说道。

林墨抬起头，直视着她的眼睛，"我不认为会有下一段婚姻。"

顾婧愣了一下，不知该如何回应。

他们安静地用了晚餐，气氛既不尴尬也不轻松，就像两个久别重逢的老朋友，熟悉又陌生。

结账时，林墨坚持要付账，顾婧没有拒绝。

"我送你回去吧。"走出餐厅，林墨提议道。

顾婧摇摇头，"不用了，我自己打车回去就好。"她需要一些独处的时间。

林墨没有坚持，只是点点头，"那你注意安全。"

"你也是。"顾婧轻声说道，然后转身走向马路对面。

她没有回头看他是否还站在原地，因为她知道，从今天起，他们的生活将彻底分离。

回到新家，顾婧脱下高跟鞋，将包随手扔在沙发上，整个人瘫坐在柔软的地毯上。

这套公寓是她婚后买的，林墨几乎没有来过。她想过要在离婚后卖掉它，但现在看来，这里反而成了她唯一的避风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