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柳明曦深吸一口气："莫颜，我从未想过我会爱上一个戏子。但当我第一次看到你在台上表演，听到你那清亮的嗓音，我就无法自拔了。我知道这不符合礼法，不符合家族期望，但我控制不了自己的心。"

"那为何要以还债的名义娶我？为何不告诉我真相？"

"因为我不敢。"柳明曦苦笑，"我害怕你知道真相后会感到压力，会觉得自己欠我什么。我宁愿你以为我是在还债，这样你就不必有负担。"

我眼中泛起泪光："可你的做法只会让我更加痛苦，让我以为自己只是一个替身，一个棋子。"

柳明曦痛苦地闭上眼睛："我错了。我本想给你时间适应，再慢慢告诉你真相。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我看着他疲惫的脸庞，突然明白了很多事情。那些日日夜夜的疏远，那些欲言又止的话语，那些夹杂在冷淡中的关怀，原来都是因为他在挣扎，在保护我，也在保护自己的心。

"那么，现在呢？"我轻声问。

柳明曦握住我的手："端王已经被圣上严厉训斥，短时间内不敢再造次。但这件事还没结束。端王不会轻易放弃，我必须想办法彻底解决这个威胁。在此之前，我希望你能继续信任我，等我一切尘埃落定后..."

"等什么？"我追问。

柳明曦深情地看着我："等我可以光明正大地告诉所有人，我娶你不是因为恩情，不是因为任何利益需求，而是因为我爱你。"

这一刻，我感到内心的冰壁终于开始融化。那个在端王别院舍身救我的男人，那个夜不能寐为我忧心的人，那个默默收集戏本只为取悦我的丈夫，原来一直爱着我。

我决定不再逃避，不再怀疑，而是选择相信这份来之不易的感情。

"我等你。"我轻声回答，"不管要等多久，我都会等你。"

柳明曦紧紧拥抱住我，在我耳边轻声说："莫颜，谢谢你进入我的生命。我保证，你再也不会是任何人的替身或棋子。你就是你，是我柳明曦的妻子，是我今生唯一想要守护的人。"

窗外，月光如水，洒在我们相拥的身影上。这一刻，我终于懂得，有些爱情，需要历经风雨才能见彩虹；有些婚姻，需要跨越误解才能真正开始。

而我与柳明曦的故事，才刚刚揭开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