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沈郎，你进来吧。"文竹轻声道，"外面风雨太大了。"

片刻沉默后，房门被轻轻推开。沈大人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雨水沾湿了他的衣襟。

"你应该休息了。"他站在那里，没有靠近。

文竹坐起身，点燃床头的烛火："我睡不着。"她拍了拍床边，"坐一会儿吧。"

沈大人犹豫片刻，终于走近，在床沿坐下。烛火映照着他疲惫的面容，眼下有明显的青黑。

"你已经多少天没好好休息了？"文竹心疼地问。

沈大人摇摇头："不打紧。案子已经有眉目了，很快就能结案。"

"那些人究竟是谁？为何要如此针对你...针对我们？"

"朝中有人勾结塞外的部落，贪污军饷，导致边关战事不利。"沈大人眼中闪过一丝锐利，"我查到了他们的把柄，他们自然不肯善罢甘休。"

一道闪电划过天际，照亮了整个房间。沈大人的脸在明暗交替中显得格外坚毅。

"你害怕吗？"他忽然问道。

文竹摇摇头："有大人在，我不怕。"

沈大人伸手轻抚她的面颊："傻丫头，若非因我，你也不会置身险境。"

"这不怪沈郎。"文竹握住他的手，"是我自己选择留在你身边的。"

沈大人的目光变得深邃而复杂："为何？"

"因为......"文竹低下头，声音几不可闻，"因为我已经习惯了有你在身边的日子。"

沈大人沉默良久，忽然将她拉入怀中，紧紧抱住。文竹能感觉到他的心跳如此有力而急促，仿佛要冲破胸膛。

"文竹，"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我答应你，等这次案子了结，我就带你回京城，给你一个名分。不再是主仆，而是......"

他的话还未说，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两人。

"大人！不好了！有刺客闯入府中！"春桃惊慌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沈大人瞬间警觉起来，推开文竹站起身："刺客在哪？"

"在前院！已经打伤了两个守卫！"

沈大人迅速整理衣衫，转身对文竹道："你留在房中，把门闩好，不要开门。"

他从床底抽出一把短匕首塞给她："万一有人闯入，保护自己。"

文竹紧张地点点头，目送他快步离去，随即起身将门闩好，握着匕首站在门后，心如擂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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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越来越大，房中的烛火摇曳不定，映出文竹惶恐的身影。

外面隐约传来打斗声和喊叫声，但被风雨声掩盖，听不真切。文竹紧握匕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突然，窗户发出一声轻响。

文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警觉地盯着窗户的方向。又是一声响，窗户被轻轻推开，一个黑影悄然而入。

"谁？！"文竹高声喝道，同时举起匕首。

黑影顿住了，慢慢转身，借着微弱的烛光，文竹看清了来人的面容——竟是前几日在厨房见过的"苏小姐"！

"你......你怎么会......"文竹惊讶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