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文竹恍然大悟："难怪她会冒充苏小姐......"

沈大人握住她的手："别担心，我已经上折子奏请皇上，案子已经水落石出，李家不会有好下场的。"

他顿了顿，柔声道："对不起，让你受伤了。"

文竹摇摇头："这不怪沈郎。只是......"她犹豫了片刻，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虑，"那个李小姐说，你只是把我当成玩物，一旦回京，就会抛弃我......这是真的吗？"

沈大人的眼中闪过一丝痛楚："你竟然会信她的话？"

"我......"

未等她说，沈大人已经俯身，轻轻吻住她的唇。那个吻轻柔而温暖，带着无声的承诺。

"傻丫头，"他松开她，额头抵着她的，"我已经三年没有回京了，就是因为怕朝中那些人对你不利。若非这次皇命难违，我宁愿一直留在这小小的县城，和你过平静的日子。"

文竹眼眶湿润："沈郎......"

"我昨晚说的话是真的。"他认真地看着她，"案子结束后，我要带你回京，给你一个正式的名分。不是作为我的侍女，而是我的妻。"

文竹惊讶地睁大眼睛："妻？可是...我的身份..."

"身份算什么？"沈大人轻抚她的脸颊，"你知道我为何会在那条小巷遇见你吗？"

文竹摇摇头。

"因为你娘生前曾救过我的命。"沈大人道出一个文竹从未听过的往事，"那是十五年前，我还是个小小的举人，被仇家追杀，是你娘冒险将我藏在你家中，才让我逃过一劫。后来我寻遍各处想要报恩，却得知你娘已故，你被拐走。直到三年前，我才在这座城中找到你。"

文竹泪流满面："原来......原来是这样......"

"所以你看，"沈大人温柔地替她拭去泪水，"你从来就不是什么卑微的丫鬟，而是我生命中的贵人之女，是我命中注定要找到的人。"

他轻吻她的额头："我爱你，文竹，不是因为愧疚或怜悯，而是因为这三年来，你的善良、坚强和聪慧，让我无法自拔地爱上了你。"

文竹已泣不成声，只能紧紧抓住他的手，生怕这一切只是南柯一梦。

沈大人将她揽入怀中："等你伤好了，我们就回京。皇上已经应允，我可以迎娶你为妻。不再有人能将我们分开。"

窗外，朝阳初升，光芒透过窗棂洒进房内，为两人镀上一层金色的光晕。这一刻，所有的黑暗和阴霾都被驱散，只剩下温暖和希望在心间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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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后，京城。

金秋十月，丹桂飘香，沈府上下一片喜气洋洋。

文竹站在妆台前，任由丫鬟们为她梳妆打扮。镜中的自己一身大红嫁衣，妆容精致，眉眼间透着幸福的光芒。

"小姐真美。"春桃在一旁赞叹道。

文竹微微一笑。自从回京后，春桃便一直跟在她身边，两人之间的芥蒂早已消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