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似乎都在朝好的方向发展,直到那一天的到来。
「林姑娘,请跟我来,老夫人要见您。」一个丫鬟来到林夕院中,恭敬地传话。
林夕心中忐忑,但不敢违抗。跟着丫鬟来到老夫人院中,只见老夫人正与一位雍容华贵的女子对坐。
「林夕,见过老夫人。」她行礼道。
「免礼。」老夫人态度缓和许多,「这位是钱家小姐,特意来看看你。」
林夕心中一惊,偷偷抬眼看去。钱小姐面容姣好,气质高贵,举手投足间尽显大家闺秀的优雅。相比之下,自己虽经萧将军调教,却还是显得粗鄙许多。
「林姑娘,久闻大名。」钱小姐笑容温婉,「听说你很得萧将军喜爱。」
林夕不知如何应对,只得低头行礼：「钱小姐过奖了。」
「我与萧将军虽退了婚约,但两家交好,依旧常来常往。」钱小姐继续道,「不知林姑娘可有见过这个?」
她从袖中取出一枚玉佩,上面雕刻精美,是一对比翼鸟的图案。
林夕摇头：「不曾见过。」
「这是萧将军上月送我的定情信物。」钱小姐微微一笑,「他说虽然婚约暂缓,但他的心意不变。」
林夕如遭雷击,脸色刷地变白。
「萧家与钱家的联姻,乃两家长辈所愿。」老夫人接过话头,「只是近来朝中局势有变,暂且搁置。等风头过后,自会重新提起。」
「林姑娘,你放心。」钱小姐温和地说,「我与萧将军两情相悦,但我不是小气之人。你若伺候得好,日后也会有一席之地。」
林夕站在那里,如坠冰窟。原来一切都是假的,萧将军的承诺,他的深情厚意,都不过是哄骗自己的伎俩。
待她失魂落魄地回到院中,天色已晚。萧将军案牍劳形,今晚不会来了。她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中的自己,泪流满面。
镜中的女子已非当日那个卑微的丫鬟,可骨子里,她依然是那个低贱的身份。她如何能与钱家小姐相比?如何能奢望萧将军的真心?
她擦干眼泪,做出了决定。
夜深人静,林夕收拾了简单的行囊,悄悄离开了院子。她本想带走萧将军赠予的首饰,留作路费,但转念一想,这些东西与她身份不符,还是留下为好。
她只带走了最初的那身粗布衣裳,和一些简单的盘缠。
借着月光,她避开府中巡夜的护卫,一路向府门摸去。就在她即将到达大门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往哪里去?」
萧将军站在月色中,声音冷得像冰。
林夕浑身一震,慢慢转过身来。
「回...回将军,奴婢...」
「奴婢?」他冷笑,「你什么时候又成了奴婢?」
林夕咬着唇,不敢说话。
「为何要走?」他逼近一步。
「奴婢不配...」
「谁说的?」
「钱小姐...和老夫人...」林夕低着头,「她们说...您与钱小姐两情相悦,婚约只是暂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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