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驾到，臣妹参见皇上。」我强迫自己行礼。
阿野冷冷地看着我，「姐姐，你可知罪？」
「臣妹不知自己何罪之有。」我直视他的眼睛。
阿野冷笑一声，「勾结朝臣，意图谋反，这罪名够不够大？」
「皇上明鉴，臣妹对皇上一片赤诚，何来谋反之心？」我咬牙道。
「那你为何私会苏庭深？」阿野咄咄逼人，「他刚从你这里离开，便召集党羽密谋造反，你说你没有参与，朕如何相信？」
我心中一紧，「臣妹与苏庭深政见不合，他来见我，不过是为了劝我向皇上进言，放宽对西域的贸易限制罢了。」
「是吗？」阿野冷笑，「那他为何要派人打探你的身体状况？为何要询问你是否有喜？」
我心头一震，没想到阿野竟然知道这些。看来他派了眼线监视我！
「这……」我一时语塞。
「姐姐，」阿野忽然上前一步，语气中带着几分痛心，「你我一母同胞，朕待你不薄，为何要与那些人勾结害朕？」
「皇上误会了！」我急切地说，「臣妹绝无二心！」
阿野紧盯着我的眼睛，「真的吗？那你可愿意告诉朕，你腹中的孩子是谁的？」
我脸色苍白，「皇上……」
「是谁的？」阿野声音陡然拔高，「是陆星洲的？苏庭深的？还是那个西域使臣的？告诉朕！」
我看着他几近癫狂的样子，忽然意识到，他或许真的不记得那晚的事。但这也意味着，那晚的事很可能真如苏庭深所言——是阿野来过我的寝宫。
「臣妹……不知道。」我低声道。
阿野的脸扭曲了一下，「不知道？你竟敢在朕面前说不知道？」
「臣妹那晚醉得厉害，实在记不清了。」我强自镇定地说。
阿野盯着我看了许久，忽然转向一旁的顾沉舟，「顾爱卿，你派人去查，务必查清楚孩子的父亲是谁。若查不出来，你提头来见！」
顾沉舟躬身应是，退了出去。
阿野又转向我，「姐姐，朕给你三天时间考虑。三天后，若你还不肯说实话，朕就不得不用些手段了。」
说，他愤然离去，只留下我一人呆立殿中，心如刀绞。
当晚，我久久不能入眠。窗外月光如水，照在冰冷的地面上，仿佛也带着几分凄凉。
忽然，我听到窗外有轻微的动静。我警觉地坐起，随手抓起一把剪刀防身。
「殿下，是我。」一个熟悉的声音从窗外传来。
我走近窗边，只见顾沉舟一身夜行衣，站在窗外的树上。
「顾将军？」我惊讶地问，「你来做什么？」
顾沉舟轻轻落到窗台上，「救殿下离开。」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为何？」
「圣上已经疯了，」顾沉舟低声道，「他下令处决了苏庭深一家上下，连婴儿都不放过。现在他又在追查陆星洲的下落。殿下若再不离开，恐难逃厄运。」
我心中大震，「陆星洲呢？」
「已经逃出京城，正在边境等殿下。」顾沉舟说，「殿下，时间紧迫，我们必须立刻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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