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野满意地离去,我则开始谋划我的计划。这可能是我最后的机会了。
次日一早,我在一队侍卫的护送下前往太庙。路上,我看到街道两旁已经挂起了红绸,百姓们议论纷纷,有人欢喜,有人忧虑。看来阿野真的已经昭告天下,要立我为后了。
到了太庙,我恭敬地上香,然后低声对侍卫说:「本宫想独自一人祷告片刻,请诸位在殿外候着。」
侍卫们面面相觑,最终还是退了出去。我环顾四周,确定无人后,急忙从袖中取出一封信,塞进了先皇牌位后的缝隙中。这是我给陆星洲的密信,告诉他我的计划。我知道太庙有秘密通道,陆星洲的人一定会来取信的。
祭拜毕,我跟着侍卫返回宫中。一路上,我心中已有了决断。若阿野执意要将我囚禁一生,那我宁可与他同归于尽,也不愿苟活于世,更不愿让腹中无辜的孩子出生在这样畸形的环境中。
第三天,拜堂之日到来。整个皇宫都被装饰得喜气洋洋,红绸彩带随处可见。我穿上那套华丽的凤冠霞帔,看着镜中那个陌生的自己,只觉得讽刺和悲哀。
「殿下,」青柳轻声道,「时辰到了。」
我转过身,「青柳,你跟了我多年,可有后悔过?」
青柳摇头,「奴婢此生最大的荣幸就是能服侍殿下。」
我微微一笑,「今日过后,无论发生什么,你要好好活下去,明白吗?」
青柳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眼中含泪,「殿下……」
「去吧,去告诉他们我准备好了。」我轻声说。
婚礼在太极殿举行,满朝文武尽数到场。当我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入殿中时,看到阿野一身大婚礼服,面带喜色地等在殿中央。
拜堂的仪式开始了,我机械地跟着礼官的指引,一步步走向阿野。当我们即将拜堂时,殿外忽然传来一阵喧哗声。
「怎么回事?」阿野皱眉问道。
一名侍卫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圣上不好了!边境三省起兵造反,已经兵临城下了!」
阿野脸色大变,「谁在领兵?」
「是……是陆星洲和顾沉舟!」侍卫惊恐地说。
阿野猛地转向我,眼中喷火,「是你!一定是你联合他们谋反!」
我平静地看着他,「阿野,这一切都是你逼的。」
阿野狂笑几声,「好,好得很!姐姐,你真是好得很!」他转向侍卫,「传朕旨意,命禁军准备应战。至于朕的好姐姐,立刻押入天牢,听候发落!」
侍卫上前,将我团团围住。我并不反抗,只是平静地看着阿野,「阿野,你还有最后的机会回头。」
「回头?」阿野冷笑,「朕为何要回头?朕是天子,朕怎么做都是对的!」
「你已经疯了。」我轻声说,任由侍卫将我带走。
我被押入天牢,锁在一间潮湿阴暗的牢房中。不久后,外面传来激烈的打斗声和喊杀声,看来叛军已经攻入皇宫了。
我坐在冰冷的地面上,静静地等待着命运的审判。不知过了多久,牢门被人撞开,顾沉舟带着一队士兵冲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