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计划日期临近,我越来越忐忑。一天深夜,赵良突然匆匆来到我的住处,脸色煞白。
"事情败露了!有人告密,李大人已被捕,其他人也正被搜捕。"他气喘吁吁地说,"先生快随我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我慌忙收拾几件必需品,跟着赵良从一条隐秘的小路逃出宫去。天还未亮,我们就已经离开了汴京城,向东疾行。
"我们去哪?"我问道。
"先去李大人在外的一处庄园,那里有接应的人,然后再决定后路。"赵良回答,声音中满是疲惫和无奈。
途中,我们得知蔡京已经开始大肆搜捕"谋反者",不少官员和将领被拿下,李纲也被关入大牢。徽宗下令全城搜查,务必找到"妖人"——也就是我。
庄园里,我们遇到了几位逃脱的同伴,他们面色凝重,显然对未来充满忧虑。当晚,我们秘密商议后路,最终决定分头行动,有的人选择逃往南方,有的人决定投奔边关友军。
赵良选择和我一起,他说要保护我到安全的地方。我心中感动,也愈发厌恶自己的无能——明知历史将如何发展,却无力改变分毫。
就在我们准备离开庄园的前一晚,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庄园的守卫很快被制服,一队士兵冲了进来。为首的是一位年轻的将领,穿着五品武官的服饰。
"赵良,李大人派我来接应你们。"那将领低声说道,"速速随我离开,不然就来不及了。"
赵良迟疑了一下,问道:"李大人不是被捕了吗?"
"被捕的是替身。真正的李大人已经秘密前往边关,联络忠义之士。"将领解释道,"快随我走,此地已不安全,蔡京的人马就在附近。"
我和赵良对视一眼,决定相信他。我们跟着将领出了庄园,登上准备好的马车,连夜赶路。天亮时,我们已经离开汴京数十里,来到一处山林掩映的村落。
将领带我们进入一座看似普通的农舍,掀开地板,露出一条通往地下的秘密通道。我们沿着通道前行,最终来到一间宽敞的地下室。出乎意料的是,李纲正坐在那里,身旁还有几位我在庄园见过的同伴。
"先生,总算把你安全带来了。"李纲如释重负地说,"蔡京已经下令通缉你,说你是妖人,蛊惑人心,要将你处以极刑。"
我苦笑:"我不过是个平凡人,何来妖术?"
李纲摇头:"蔡京怕的不是什么妖术,而是你对陛下的影响。你在陛下心中种下的那些忧患意识,让蔡京很是不安。"
我沉默片刻,问道:"现在计划败露,李大人有何打算?"
李纲的目光变得坚定:"既然和平改革无望,那就只能武力勤王了。我已派人联络边关诸将,准备起兵勤王,铲除蔡京一党,唤醒陛下。"
这是要发动叛乱!我心中一惊,急忙劝阻:"李大人,此举恐有不妥。兵戎相见,伤及无辜不说,若是惊动金国,后果更是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