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那晚之后，两人却默契地选择了不再见面。
刘耀文一头扎进剧组拍戏，回到休息室却总是对着手机发呆。
聊天框还停留在半个月前，他无数次打开又关闭，最后只发了个冷漠的工作通知。
姜昭然则重新投入工作，她又被调回社会新闻领域。
白天穿梭在城市的各个角落做采访，晚上回到出租屋改稿子到深夜。
这天，主编把她叫到办公室："小姜，山区发生地震，你和小刘他们去一趟，做个深度报道。"
姜昭然没有犹豫就答应了。收拾行李时，她看到抽屉里放着的旧照片——那是大学时和刘耀文在游乐园拍的。
照片里的少年笑得灿烂，而现在的他，早已变得陌生又熟悉。
台球室里。
刘耀文握着球杆，心不在焉地击球。白球歪歪斜斜撞向彩球，根本没进袋。
宋亚轩瞥了他一眼，似笑非笑："今天这状态，不像你啊。"
贺峻霖好心问道："遇到烦心事了？"
刘耀文嗤笑："我能有什么烦心事。"
宋亚轩直接拆穿："何止是今天，这一个月都心不在焉的。"
刘耀文没说话，用力击出下一杆，依然没进。
"一个月前见到人家就一直苦大仇深的样子，跟人欠了你钱一样，你敢说不是因为姜昭然？"宋亚轩直接点名。
刘耀文握球杆的手紧了紧，抬头看他："五年了还放不下？笑话。"
宋亚轩耸耸肩，满脸不信。贺峻霖这才反应过来："姜昭然？是你大学那个......？她回京城工作了？"
"一个月前，我给柠柠送早餐，碰到她了。"宋亚轩说。
就在这时，刘耀文的手机突然弹出一条新闻推送。
画面里，姜昭然正在山区做报道，身后是一片废墟。
突然，一阵剧烈晃动，余震来了。姜昭然脚下不稳，重重摔倒在地，画面随之剧烈抖动。
空气瞬间凝固。
刘耀文死死盯着屏幕，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不等视频播完，他就抓起外套和车钥匙往外跑。
贺峻霖看着刘耀文消失的背影，"这下好了，装不下去了。"
宋亚轩笑着摇头："早就该面对了。五年了，他心里一直都是她。"
另一边，姜昭然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小刘担心地问："没事吧？"
"没事。"她强撑着微笑，继续投入工作。
余震过后，现场又忙碌起来。姜昭然拿着话筒，声音坚定地报道着最新情况，仿佛刚才的摔倒只是个小插曲。
刘耀文开着车在高速上飞驰，导航显示去山区要八个小时。
他握紧方向盘，脑海里不断回放着姜昭然摔倒的画面。
夜色渐深，姜昭然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回到临时搭建的休息区。
她拿出手机，发现有几十个未接来电，全是刘耀文打来的。
手指悬在屏幕上方，最终还是按下了关机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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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四点的山区还浸在浓重的黑暗里，车灯刺破雨幕，在蜿蜒山路上横冲直撞。
导航显示还有三公里，他一脚踩下油门，轮胎碾过碎石发出刺耳声响，后视镜里扬起的尘土如同他翻涌的思绪。
终于看到灾区临时搭建的蓝色帐篷群时，天边泛起鱼肚白。
刘耀文推开车门，潮湿的空气裹挟着泥土与消毒水的气味扑面而来。
眼前是成片倒塌的房屋，断裂的房梁横七竖八地躺在瓦砾堆上，救援人员抬着担架匆匆跑过，伤员的呻吟声混着此起彼伏的对讲机电流声。
他抓住一个志愿者的胳膊，声音沙哑得自己都陌生：“有没有看到姜昭然？星澜娱乐的记者！”
志愿者被他通红的眼睛吓到，下意识往后缩了缩：“姜记者？她刚才还在B区采访……”话没说完，刘耀文已经朝着标识牌狂奔而去。
每经过一顶帐篷，他都要扒开布帘张望，直到在安置医疗点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姜昭然正蹲在一位老人身边，白色上衣沾满泥浆，牛仔裤膝盖处破了个洞，发丝黏在汗湿的脸颊上。
“姜昭然！”他的声音像是从胸腔最深处挤出来的。
姜昭然猛地抬头，手中的记录本啪嗒掉在地上。
晨光勾勒出刘耀文狼狈的轮廓——衬衫皱得不成样子，额发湿漉漉地贴着额头。
四目相对的瞬间，她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盖过了远处挖掘机的轰鸣。
刘耀文冲过去将她死死搂进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发顶，急促的呼吸扫过她的脖颈：“你没事吧？”手臂像铁钳般收紧，仿佛要把她嵌进自己的骨头里。
姜昭然被勒得闷哼一声：“刘耀文，松……松一点！”
他这才如梦初醒地松开手臂，却仍用双手扣住她的肩膀，目光在她脸上来回逡巡，像是要把她每一处伤口都烙进眼底。
姜昭然望着他眼底密布的血丝，喉咙发紧：“你怎么过来了？”
“我担心你。”刘耀文的声音低沉而滚烫，桃花眼里翻涌的情绪几乎要将她溺毙。
姜昭然以为自己听错了，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你说什么？”
“我说——”他抬头直视着她，晨光为他的轮廓镀上金边，“我担心你，姜昭然。”
刘耀文的目光炽热得仿佛能将人融化，姜昭然被他瞧得有些不好意思，微微偏过头去：“我们那天不是……”
然而，她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刘耀文打断了，“我们那天怎么了？我可什么都没说呀。”
他俯下身子，头慢慢凑近她，低声说道：“姜昭然，让我再次追求你，好吗？”
刘耀文直视着她的眼睛，眼神真挚而恳切，“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
姜昭然的眼眶渐渐湿润了，声音也变得断断续续：“可……可是，你的事业怎么办呢？”
刘耀文轻叹一声，带着些许无奈开口道：“昭昭，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排在首位，五年前如此，五年后依旧如此。我对你的心意，难道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
姜昭然的耳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变红，她察觉到周围人投来的目光，羞怯地说道：“你……你先松开我呀。”
“不放。”刘耀文反而将她搂得更紧，在她耳边低语，
“除非你答应让我重新追你。”他的声音突然变得沙哑。
她哽咽着点头，“我答应你了，你先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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